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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刺激?” “沒,準確說,沒什么大的刺激?!?/br> “也就是說,”陸水仙嘭一下合上書:“讓你舊病復發的根源,就是你說的那個化妝師的手是吧?” “應該是?!?/br> “她手很好看?比你以往見過的女性的手都要美?”陸教授開始問診。 “對?!备低⒋ú患偎妓?。他生活在這世上三十年有余,因為怪癖的關系,對女人手部的關注度會異常高,也會在心里有比較。姜窕那雙手,的確是他所遇到的,最合眼緣的。 陸水仙困惑地嘶了下:“我懷疑啊,經過之前的治療,你的眼光也變高了,不會像以前那么饑不擇食,當然,饑不擇食這個詞夸張了點,哈哈。你這次會有反應,是因為之前沒見過這么漂亮的手,我現在急需確定一件事,就是接下來你看到更漂亮的手,會不會帶給你更加強烈的刺激?” “怎么確認?”傅廷川問。 “你等下,我想想,我需要個能拿來比較的例子,”電話那頭的女教授陷入沉思,突然,她靈光一閃:“我想起來了!我也記著有這么一雙手,作為女人,我看了都有點怦然心動,羨慕嫉妒,應該能和你那個化妝師的手比一比……要不這樣吧,你去瞧瞧我說的那雙手,然后來回答我的問題?!?/br> “行,怎么做?” “你玩微博的吧,我記得你玩的?!?/br> “偶爾看看?!?/br> “那行,你現在打開客戶端,去搜個博主,名字是bing,-b-i-n-g?!?/br> “嗯?!?/br> 陸水仙一個單詞一個單詞地拼寫著,生怕出錯。 傅廷川開免提,也跟在后面一一鍵入,最后按下那個小放大鏡圖標。 相關用戶出現在屏幕最上方。 陸水仙在那邊同步指揮:“第一個就是它,點進去?!?/br> 傅廷川應要求進入,這位名為“bing”的博主的頁面隨即出現在眼前。 白茫茫的背景,很干凈,頭像是一把水彩手繪的梳子。 他把頁面往下劃拉,全是一些女人化妝品的內容,雜七雜八的,看不懂。 他索性點開一張大圖,緊接著,男人的拇指頓在那,良久都沒再動。 “怎么樣?看到了嗎?有你那個化妝師的手好看嗎?說起來,這個博主也是個搞彩妝的,是不是愛化妝的手都好看,我可喜歡看她的分享了……”陸教授嘮叨著,似乎要說個沒完沒了。但很快,她發現電話那端,已經很長時間都沒有動靜了。 “小川兒,你還在嗎?你擼去了?” “……我在?!蹦腥诉@才沉悶地出聲。 “怎么樣,有結果嗎?” “……”傅廷川有些鬧心。他要怎么回答?她們本就是同一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bing:梳理,b(梳子,梳頭)的現在分詞; 作者:傅老板,可以偷偷舔屏了,開心嗎,滿意我的安排嗎? 傅廷川:滾 ↓↓土豪們少砸點,留著自己看V么么噠↓↓ 第14章 幾天后,無錫迎來了秋分后的第一場雨。 導演組當即決定,把薛紹的一場雨戲提前到今天來拍,正好還能節省一筆人工造雨的經費。 這場戲的前情是,薛紹的長兄薛顗,參與了宗室李沖的謀反,事敗,薛家受到牽連。 太平提前得到消息后,跪在地上淚水漣漣,懇求薛紹逃去別處,遠走高飛。武則天正在氣頭上,哪怕先避避風頭也好。 彼時的她,已有第四個孩子的身孕。 薛紹掛念妻兒,不愿走,只言公道是非自在人心。 但他拗不過生性固執的太平,只好駕著她特意找來的快馬離開。 那天,正落著雨,蹄聲踏踏,薛紹滿目模糊,也不知是雨是淚。 走到半途,男人幡然停駐,拽緊韁繩,掉轉馬頭,又快鞭返程。 他終究還是放心不下他的過去,他的家庭,他的太平,那個陪伴他好幾個年華的小姑娘,他心愛的小公主,他舍不得她,他要重回她身邊。 也是這個難以訣別的回首,薛紹永遠離開了太平。 他被武皇的衛兵在薛府門口截走,再后來……就和史書當中記載的一樣,身受重刑,傷逝獄中。 至死,他都沒再見過太平一面。 拍戲的地方是太湖附近的一片大草場,很空闊,附近沒什么建筑。 沒建筑也就意味著沒避雨處,負責這場戲的B組,只能臨時搭建出一個雨篷,不算大,勉強能囊括所有的設備和工作人員。 劇務從馬舍租來一匹很俊逸的馬,身形健碩,鬃毛飛揚,周身都是油亮的純黑色,像從國畫里跑出來的一樣。 它被馴養員牽著,帥氣的小樣兒,吸引到不少人類女性的青眼。 棚外還是毛毛雨,迷迷蒙蒙的,很沒勁,沒有劇情想要的設置和氛圍。 所以大家都在等待,等雨再大一點。 傅廷川來這有一會了,他一身文服,坐在那,熟練地佩戴著各種防護措施,護膝,護腕綁腿等。 劇組一向都本著“能不騎馬就不騎馬”的原則拍戲,但傅廷川這個演員,一向都本著“要騎馬就一定會騎馬”的原則拍戲。 為求真實,他早幾年特意去學過馬術,騎馬戲從不用馬師替身,也不假騎靠后期,基本都是親自上陣。 技術再好,也要懂得保護自己。 完成一切,男人站起身,撣落寬大的衣袂,又回到那個公子如玉的模樣。 姜窕待在一旁,假裝百無聊賴地看手機,實際上會時不時地,偷窺下傅廷川。 這個人啊,專心做事的時候,總是習慣性皺眉,嚴肅到讓全世界都心醉。 考慮到要淋雨,他今天沒化妝,純素顏,仍舊有鶴立雞群的容貌。 大概是察覺到來自別處的、長時間的注目了,傅廷川陡然抬眼。 姜窕飛速縮回視線,臉頰微紅,外面的雨氣,仿佛也成了澡堂的桑拿。 嚇死了,她真是花癡啊花癡…… 二十大幾的人了,像個情竇初開的女中學生一樣,在心里羞愧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