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點了點頭。

    隔壁開醫館的玲兒還說過，劉遠山一直想做一個讓他自己都欽佩的大俠，只可惜他學武太遲，入門太晚，所以一直都沒什么進展。不過這絲毫不影響他的熱情。

    小春非常欣賞他的熱情，因為他一熱情，生意便上門。

    “劉大哥，你坐好，我給你上藥?！?/br>
    “好，有勞小春了?！眲⑦h山坐在小板凳上，仰著頭，小春調好藥，一點一點抹到他的臉上。不一會，劉遠山的臉便被黑乎乎的藥鋪滿了。

    “嘿，多謝你小春?！眲⑦h山一咧嘴笑，藥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別動?！毙〈悍龇€他，“再等一下，等藥干了再動?！?/br>
    “好?！眲⑦h山仰著頭，斜眼看向小春道：“又麻煩你了?！?/br>
    小春笑笑，坐到一邊，道：“哪里，小春這幾日沒遇到什么好事情，劉大哥來剛好為我轉轉運?！?/br>
    “哦？”劉遠山道，“出了何事？”

    小春搖搖頭，“沒什么。我好久沒有上過山，山上現在怎樣了?！?/br>
    “劍閣最近要有大事了?！?/br>
    “什么大事?！?/br>
    “選掌門！”

    小春瞪大眼睛看著劉遠山，“選掌門？劍閣的規矩不是永遠不立掌門人么?！?/br>
    劉遠山道：“不立掌門是當初三位宗師的意思，我們做弟子的理該照辦。而且這么多年過去，我們也一直沒有過立掌門的打算?！?/br>
    “那怎么突然變卦了?！?/br>
    提及此事，劉遠山皺起了眉頭，他臉上的藥材干得差不多了，現在眉頭一皺，眉間便擠出幾道裂紋來，藥沫零零散散往下落。

    “唉，別提了?！眲⑦h山苦道，“前不久劍閣來了個新弟子，剛剛入門便找到老宗師說要為劍閣選出掌門人?！?/br>
    “新弟子？”小春想了想，道：“你們不要理會他便好了?！?/br>
    “可他不是那種讓你想不理會便能不理會的人?！眲⑦h山道，“我們一開始也覺得他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向老宗師提出這樣的要求?？墒菦]想到，老宗師竟然答應了?！?/br>
    “哦？”

    “老宗師雖然放口，但眾師兄弟不應，老宗師便同他說，如果他能贏過劍閣所有反對的人，劍閣便在年末的時候選出一位掌門人?！?/br>
    “這......你們沒有去勸勸老宗師？這畢竟是他與從前的兩位好友共同做出的約定?！?/br>
    劉遠山擺擺手，“沒用，我們說了，他裝聽不見?！?/br>
    “……”小春道，“他為何要聽從一個新弟子的話呢?！?/br>
    劉遠山：“我與師兄弟們也討論過?！?/br>
    “有結果么?！?/br>
    劉遠山：“有?！?/br>
    “？”

    劉遠山深深地嘆了口氣，道：“他老糊涂了?！?/br>
    “……”

    小春站起身，道：“我雖然不是劍閣的人，但老宗師在薄芒山一住四十幾年，老輩們都說是因為老宗師的原因這山才這樣有仙氣，我覺得他老人家絕不是糊涂，他這樣做一定有他的道理。那個新來的弟子，他最后打贏了么?！?/br>
    一說到輸贏，劉遠山的臉就黑了——雖然藥是黑的，但小春敏感地察覺那，那藥里面的部分也黑了。

    小春點點頭，“哦，看樣是贏了?！?/br>
    劉遠山憋著氣道：“那小子劍法極其邪門，我行走江湖這么久，從未見過這樣的劍法?！?/br>
    “……”小春干笑著看著劉遠山，“劉大哥行走江湖多久啦?！?/br>
    “有幾年了?！?/br>
    “哦?！?/br>
    小春又坐了回去，嘆聲道：“真是漏氣，整座劍閣都沒有人能打贏他么，我看這人不像是來拜師的，倒像是來找茬的?！?/br>
    劉遠山恨聲道：“怎么沒有，大師兄正在閉關，等他出來，要那小子好看！”

    “大師兄？！”小春一聽到大師兄，馬上來了精神。

    提到劍閣大師兄衛青鋒，這方圓五里地的大姑娘小媳婦皆是渾身發軟。

    衛青鋒九歲便來到薄芒山拜師，到現在已經十幾年了，據隔壁的隔壁張嬸說，衛青鋒還是少年的時候，便已經是英姿俊美，風韻無邊。再出落幾年，更是身姿挺拔氣質卓然。

    小春第一次見到衛青鋒的時候，他正好下山為劍閣置辦器具。

    那時正值春日，天朗氣清，山腳下開滿了柔嫩的小花，衛青鋒就這樣緩步走下山來。

    小春永遠記得那一次，她拎著藥籃子，衛青鋒從她身旁走過，恍然回首間，她看到衛青鋒的側臉，和他背上的長劍。

    那真可謂是俠者如歌，劍氣如虹。

    小春真真切切地體會到了。從那天起，她也加入了玲兒她們每日飯后聚集討論衛青鋒婚事的行列。

    “大師兄在閉關？”

    “是啊?！?/br>
    “多久了？”

    劉遠山算了算，道：“快兩個月了?！?/br>
    小春興奮道：“好，太好了，有大師兄在，不管誰來找茬都不怕！”

    “嗯?！眲⑦h山顯然也這么想，“那小子劍法雖然厲害，但是劍術不正，大師兄的武功乃是老宗師親自傳授，解決他不成問題！”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嘻嘻哈哈間將衛青鋒捧上了天。

    藥敷好之后，劉遠山又買了些外用藥，然后便要離開了。在他要走之前，小春忽然想起一件事，問他道：“劉大哥，你會輕功么?！?/br>
    劉遠山挺挺胸，“當然?！?/br>
    小春道：“那你一躍之下，最多能多遠?！?/br>
    劉遠山想了想，道：“三四丈遠不成問題?！?/br>
    小春道：“那……十幾丈遠呢?！?/br>
    “十幾丈??？”劉遠山驚異道，“若不借力，誰也不可能一躍之下便是十幾丈遠?！?/br>
    小春猶豫一下，又道：“那，若不是躍，是……是蹦呢?！?/br>
    “哈哈哈！”劉遠山哈哈大笑，“小春你真是趣味，哪有人是蹦著用輕功的，那不是蛤蟆么。力氣使不出，距離會更近?！?/br>
    “哦?！?/br>
    “怎么，為何忽然問起這個來?！?/br>
    “沒有?！毙〈簱u搖頭，含糊道：“只是忽然想起來罷了?！?/br>
    “那好，我先走了。小春，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