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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維克托再憤怒,他也不得不承認,這真是個好手段。米歇爾顯然并不想從正面上和夏爾交鋒,因為那會使場面很難看。而米歇爾知道,有些事只有夏爾能做到,他不想和夏爾鬧掰。那只能從他這里入手。如若他表示得滿不在乎,米歇爾就會把那些要命的情書灑得滿大街都是,然后摘干凈自己的嫌疑。反正安奈特早就離開了法國,根本找不到人對質。如若他表現得很在意,那就更好,因為愛是一種弱點,可以迫使人們答應某些根本不合理的過分要求,比如說為了保護夏爾而離開夏爾什么的……毫無疑問,米歇爾不可能突然就喜歡上夏爾了,而就是抱著拆散他和夏爾的心思!相比于那些根本不像是出自夏爾手筆的情書,維克托堅信這更令他憤怒。他從不愿意承認他受制于人,但這次情況真的不太妙——雖說他對夏爾招人喜歡頗有微詞,但這絕不意味著他想看到夏爾身敗名裂??!愛一個人,只會希望他過得更好,沒錯;但他也不想用分手做代價,這太愚蠢了,一定有別的辦法……所以,該怎么辦?和夏爾在葡萄地里散步的時候,維克托想出的應對之策是偽裝。假裝投鼠忌器,做出一副想爆發卻又擔心影響到夏爾的模樣,讓米歇爾誤以為計劃順利。這的確拖延了一點時間,但也只是一點而已。如果他不快點兒把那些信毀掉的話,隱患依舊存在!維克托直起身,把平時用來燒廢文件的鐵盆挪到腳邊,略微彎腰,點著了那封信?;鹕嗵蚱?,他直等到燒得只剩三分之一時才松開手,注視它落入盆中?;鹧嬷饾u轉小,灰黑的紙灰微微畢剝顫動著,最后歸于沉寂。與此同時,維克托也堅定了決心。人都有一條底線,而今米歇爾觸碰到了他的。想接過他在夏爾身邊的位置并取而代之?還覺得自己已經勝券在握?那就來試試看吧,到底誰更技高一籌!一個存心不告訴夏爾,一個暫時不告訴夏爾,所以夏爾對這件事一無所知。如果給他再多一點空余時間和維克托相處,他大概會發覺,但他實在太忙了——因為除去葡萄酒桶的問題,他還正籌備在拉羅謝爾的造船廠的相關事宜,想要打造一條屬于他自己的、橫跨大西洋的國際船隊??紤]到惡劣極端環境氣候發生的可能,這實在是個高風險的活兒;但同時,高風險伴隨著的是高收益!不過,在實現這個理想之前,首先要考慮的是技術問題。隨著艾米麗·葛朗臺號從巴黎抵達波爾多的科學家中,除去法拉第和安培,還有幾位數學和物理方面的專家。幾個人加起來開了幾次會,差不多定出了個發展方向,然后讓夏爾帶他們去實地考察,最好還有現成的汽船。夏爾覺得這十分有必要,所以把在波爾多的招待事務都留給了維克托全權負責,自己帶著人啟程去中部港口。“這的確可行,”在拉羅謝爾待了一個星期之后,法拉第這么對夏爾說,“給我們點時間……我想,如果整個環節抓緊時間的話,不出半年,新型汽船就能夠下水?!?/br>這時候,他們兩人正站在甲板上,一起享受忙碌過后的短暫休憩時間。夏爾微笑起來?!坝H愛的邁克爾,您可真是全科天才!”論將科學實驗轉化到實際應用當中的功率,實在沒人比法拉第更擅長了!“您這么說,是想提醒我,之前是誰提出了船型上的關鍵改進?”法拉第現在已經對夏爾的稱贊生出了免疫,并且再次提出了那個問題:“可不是我一個人這么說——您這樣的頭腦,只想做一個單純的商人,實在太可惜!”“我可沒法子在實驗室里從早到晚呆著,您也知道?!毕臓枖偸?,“所以還是得依靠您,還有其他更沉得住氣的科學家們?!?/br>法拉第無奈地敗下陣來?!拔腋杏X您錯過了給定律冠名的機會,”他咕噥著抱怨,“還不止一次!”夏爾笑了?!叭绻菫檫@點感到不平的話,那我得說,您真是過慮了?!?/br>法拉第用揚起的眉頭表達了他的疑問。“我早就有個定律了,您沒聽說嗎?”夏爾俏皮地眨了眨右眼,“所謂葛朗臺定律,嗯?”……葛朗臺定律?這是個什么玩意兒,真沒聽說???難道是他孤陋寡聞?法拉第認真思考起來,等回過神來才發現夏爾已經離開了甲板,頓時有種受騙的感覺。定律什么的,他說的和夏爾說的完全不是一碼事吧!第116章就在拉羅謝爾的港口熱火朝天地忙碌著的時候,又有三騎從南邊來了。以中部人的標準來說,上頭的三個人都顯得太過年輕,衣著打扮一眼就能看出是巴黎人。所以在他們穿過擁擠嘈雜的街道時,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說實話,為什么我們非得站在這里看著?”看起來最年輕的那個率先問。因為帶頭的那個在距離海岸線還有兩三百米的地方停了下來,這距離根本看不清港灣泊船上的人?!澳銈儾皇怯姓浭虑閱??”事實上,他的語氣里只有好奇,沒有催促。“的確有,但也的確不著急?!睅ь^的那個回答,但注意力全在周圍上,“看看這里……拉羅謝爾似乎和我之前到過的所有港口都不同?!?/br>中間那個十分贊同他的觀點?!半m然我還沒去過足夠多的歐洲城市,但我至少能肯定,這里和巴黎區別太大了……”這的確不是夸張形容。相比于巴黎城里充斥著的紙醉金迷,拉羅謝爾則呈現出一種完全不同的風貌——扛著大包棉花或者葡萄酒箱子的工人們在雜亂的舷板上下忙碌地穿梭著,挽著平底竹籃、戴著系帶草帽的女仆與附近鄉間趕上來的小農戶們七嘴八舌地講價,就連路邊與荒地上同樣的金雀花都顯得更加熱鬧挨擠。用傳統意義上的大安茹地區來衡量,拉羅謝爾也是巴黎人所稱內地的一部分;然而巴黎人這種帶著居高臨下意思的稱呼,實際上真的符合事實嗎?內地真的更落后嗎?換做是別人極可能對這種區別視若無睹,但他們三人都是擁有敏銳觀察力的人,善于從細節中捕捉出自己想要的東西。如果一定要為這種敏銳找出個原因的話,那大概只能說,因為他們是雨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