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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時,聽見背后的門咔噠一響。他干脆停住了,轉身去看——拜勒梅爾夫人所賜,他和維克托住對面。“你搞定了?”維克托穿著睡衣,一手還撐在門邊上,語氣漫不經心:“米隆先生很喜歡你,我覺得他點頭就是遲早的事?!?/br>夏爾掃了他一眼。這時代的睡衣挺嚴實,什么也看不出;但維克托這種仿佛獅子在慵懶地打呵欠的表情,他確定十分招人?!叭缓??”他干脆地抱起了雙臂。既然只有他們倆,那就沒必要客氣了。“然后?”維克托重復了一遍這句話,好像很想笑?!皬钠咸训氐角f園到酒窖,米隆古堡的售價保守估計不低于五十萬法郎?!彼舷麓蛄恐臓?,語氣變得肯定:“但米隆先生給你開了優惠價,讓我想想……”夏爾表情不變?!岸迦f法郎?!彼纱嗟卣f。“哇哦?!本S克托這才有點驚訝?!斑@可要賠本!看起來他是真喜歡你,這樣的價格……”他微微搖了搖頭,自己停住了,又說:“那這樣你就只需要借貸一百二十五萬法郎,也……”還沒等他說完,夏爾就朝他伸出了一只手,掌心向上攤平。維克托頓住了。他又不蠢,夏爾在這種時候伸手,明擺著是向他借那二十五萬法郎?!拔乙詾槟阒辽贂群臀冶3志嚯x?”他這話里帶著試探。總算說出來了。夏爾心道,臉上卻露出一個皮笑rou不笑的表情:“你想知道答案?在我腰上,你要試試嗎?”第27章維克托沒有動。他注視著夏爾,似乎已經看出了夏爾的意圖——這笑容可太假了,絕不是一個邀請;所以說,是威脅?他視線往下飄了一點。夏爾剛從外面回來,外套還好好地穿著——前短后長,前襟部分只到胸口以下,然后以一種很流暢的姿態一路傾斜向后,直至變成兩道不太長的燕尾。里頭暗色絲綢馬甲的下部露了出來,可以直接看見黑色繡花;接著是寬松的馬褲,腰帶是同色的——有個扣在上頭的牛皮小包在衣襟邊微微露出個頭。不用打開,維克托就知道,里面肯定是一把手槍。甚至,在更深一點、看不見的地方,還會有佩劍用的皮套,只是一般情況是空的而已。毫無疑問,這就是威脅!維克托不易察覺地舔了舔唇,這是他興奮或者激動時慣常會有的小動作?!坝H愛的,”他說,語氣變得低沉,“這就是你對待你未來債權人的方式?”無論是稱呼還是語氣,夏爾都不為所動。在他看來,維克托的回答中只有半句話有價值——未來的債權人。這就暗示著,維克托答應了?!拔以詾樾枰蚰阏故疽幌聵尫??!彼f,帶著輕微的哼聲,但沒繼續說下去?!拔铱梢蕴嵝涯?,債權人需要的回報是更多的錢——只需要?!?/br>維克托揚起一邊眉毛,似乎想反駁。但實際上,他同時用以一種和他之前的慵懶完全不匹配的速度向前,像是猛虎撲向自己的食物——一把精致小巧的手槍瞬間抵在了他的胸口。“想知道我是不是說真的,嗯?”夏爾揚起一抹笑。他們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得能聽到對方的呼吸,但一手撐墻的維克托也停住了,并且似乎不打算強硬地再進一步——擺明了還是試探!在足夠近的距離里,維克托仔細打量著夏爾精致的眉眼、柔軟的輪廓,唇邊笑意愈發濃厚,仿佛被人用槍指著心臟的人不是他?!澳愕氖终嫫??!彼f,突然間話鋒一轉:“用來握槍太可惜了?!?/br>這話語意味悠長,夏爾差點翻白眼。這家伙是在暗示握別的嗎?還是摸別的?不管是哪一種,這男人能不能要點臉!“我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本S克托又湊近了一些,這話幾乎是貼在夏爾額頭上說的,語氣十分曖昧。然后他往后退了一步,拉開距離,又繼續道:“你也知道,游戲只有一個人玩會很無趣,是不是?”他又退了一步,然后轉身折回。看他的背影,夏爾并不敢馬上松懈。誰知道這男人會不會突然殺一個回馬槍?仿佛察覺到這種想法,維克托突然停住了。就在夏爾瞬間警戒時,他說的卻是:“利息算清了?!彼吵臓枔]了揮手,“反正頂多三個月,送你買把劍都不夠?!?/br>門在夏爾眼前合上了。夏爾瞪著門上的雕花三秒,這才把槍收起來??雌饋砭S克托和他無意中達成了一項共識——看誰耗得過誰!而三個月的意思顯然是,維克托相信他在年底之前就能還清這筆借款;按照貸款的正常利率算,利息不超過兩千法郎,維克托看不上也是正常的。至于劍什么的……以為他真不會帶上嗎?不過話再說回來,雖然維克托對他說話口無遮攔,動手占便宜還真沒有,就比如剛才那樣的距離。暗色的眼,似笑非笑的臉,以及一股似苦似甜的香柏混雜著咖啡的香氣……夏爾回想著這些細節,唇角不知不覺勾了起來。沒錯,一個人的游戲實在太無趣了!在想這些的時候,夏爾已經回到了自己房間。他當然不會知道,維克托一關上門就開始無聲大笑,直至彎下腰;他同樣也不知道,有第三個人在樓梯口附近平復她過于緊張的心情。“如果我看到的正如我的想象,”勒梅爾夫人按著自己撲通亂跳的心臟,自言自語,聲音極低,“那他們正是棋逢對手?!?/br>仁慈的圣母瑪利亞!幸而她走得慢,走廊上的長毛地毯又足夠厚實,才沒被發現——雖然只是偶然經過的她什么也沒聽見,但看見槍已經夠可怕的了!勒梅爾夫人一邊想,一邊在胸前畫了個十字,盡量躡手躡腳地回房去了??聪臓柊螛寱r眼也不眨的利落勁兒……該說幸虧她之前沒做什么過頭的事情嗎?一天之內搞掂了莊園和資金問題,夏爾一夜無夢,起來時神清氣爽。今天他沒睡過頭,所以把自己打點妥當以后,下樓就看到了其他三人。然后他想起來,今天拉菲古堡的集體活動曲目依舊是看葡萄地——一天當然沒法把所有地方都跑完。“呀,您今天起來了,親愛的夏爾?!崩彰窢柗蛉说谝粋€和他打招呼?!拔覀冋f您呢——要是沒有您的口才,拉菲特先生和斯科特爵士肯定會少很多樂趣!”夏爾下樓時就注意到,她沒戴帽子,也沒戴頭巾,而兩個男人都打扮齊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