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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萬法郎。夏爾很想知道,如果其他人知道這個,會是什么表情?作者有話要說: 表情一定是這樣的:Σ(°△°|||)︴→w(°Д°)w→(╯‵□′)╯︵┻━┻主角的人生準則目前出了兩條:悶聲發大財,扮豬吃老虎,嗯~作者:就要這么低調兇殘,才會被維克托看上嘛~主角:你還是去死一死好了!☆、第22章雖然葛朗臺對自家侄子存著大敲一筆的心,但葛朗臺夫人和歐也妮完全相反。歐也妮對夏爾有多好,就連娜農都看得出;而葛朗臺夫人,在夏爾到達索繆的第三天,就發現歐也妮已經墜入愛河。說起來有點可笑,對此蒙在鼓里的竟然只有素來精明的葛朗臺一個。因為他全副心思都投在了快要收成的葡萄上,整天早出晚歸,當然注意不到。因此,當夏爾離開索繆的時候,三個女人送他到碼頭就很正常了。葛朗臺默許了這件事;他近幾天簡直是這輩子最好說話的時候,沒有之一。索繆地處河流分叉口,安托萬事先雇了一條船,把馬車和行李放上去,就等著他家少爺吩咐一聲,讓船啟程南下。這讓歐也妮放心了一些。有個仆人,就不用擔心她親愛的堂弟在路上過得不好了——比如說點不上白蠟燭而只能用氣味難聞的蠟油,又或者不得不住在樓梯都快被蟲蛀光了的房子里。“親愛的堂弟,時間過得真快,您就要走了,”她注視著夏爾,臉蛋紅撲撲的,“真希望您在這里不覺得無聊?!逼鋵嵥男睦镌捠?,這簡直是她出生以來過得最快活的幾天了;但索繆的風氣相對巴黎偏向保守,她絞盡腦汁地想了些并不那么明顯的話來代替。“您怎么會有這種想法?這可真叫我羞愧,親愛的堂姐?!毕臓柣卮?,“我簡直想象不到比伯母和您更好的本家了?!?/br>葛朗臺夫人瞅著兩個孩子,笑容里有一半是欣慰,一半是擔憂。欣慰的是夏爾看起來是個好青年,比克呂旭庭長和阿道爾夫高出不知道幾個檔次;擔憂的是如若丈夫知道歐也妮的心思,阻止的可能性遠大于同意——如果歐也妮嫁出去,就要嫁妝,還要分走一部分財產。這對一個世界聞名的吝嗇鬼來說,簡直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天色不早了,”她最后這么說,“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您回巴黎之前依舊路過這兒,侄少爺?”夏爾點點頭?!暗綍r候一定給您帶幾支拉菲古堡出產的好酒,伯母?!?/br>兩邊又客套了幾句,然后依依惜別——最明顯的是歐也妮。夏爾站在船頭,看著她在岸上愈來愈遠的人影。他的堂姐很不錯,但問題也出在堂姐身份上——近親結婚的話,孩子有基因缺陷的概率很高。如果是他那時代,還能在胚胎時期做基因微調;而這時代呢?連個注射針筒都沒發明!想保重身體都不容易,更別提治好先天遺傳病了!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以后……嗯,這種風險當然不能隨便冒。就這樣,夏爾的船沿著維埃納河往南,直到沙泰勒羅才改走陸路。這地方依舊在盧瓦爾河谷產區范圍內,維埃納河左岸的葡萄已經摘了一半。他走走停停,速度很慢。而在到達帕瓦捷之前,他終于等到了他一直在等的東西——紀堯姆的回信。夏爾一目十行地看完了它。紀堯姆在東部的速度比他快,早已經從圣迪耶到了貝桑松,寫信時已經在里昂了。因為東部的情形和他們之前料想的差不多——紀堯姆原本就是勃艮第地區很有名的酒商,和地面上的人比較熟;想把價格往低里講,難度頗高。迫于交情,紀堯姆拉不下一張老臉,而那些葡萄園主又看準了機會提價;如果真從那頭買,進貨價很可能比之前毀約時的定價還高。……要真這樣,他們要一二三彎彎繞的計劃做什么?夏爾只能無奈嘆氣。他就知道,他爹的性格不適合做講價這種事,幸而他早就考慮到了這種可能。他馬上提筆回了信,用詞客氣,但重點依舊很明顯——首先,就算買不到價格合適的酒也不能馬上回巴黎,至少要拖到八月底再動身。不然,巴黎的那些債權人不會像他們希望的那樣行動。然后,嘴絕對不能松,手也一樣。一開頭就買高價酒或者定了高價收,以后就沒有回旋余地了。要知道他們資金有限,想薄利多銷都沒可能。最后,請他爹找幾個可靠的手下。不用太聰明,只要老實辦事就成。找到以后,讓他們各自前往南特、昂熱、索繆、圖爾、奧爾良。至于具體要做什么,都寫在了另一張信紙上。“如果您安下心,一定可以在普羅旺斯度過一個不錯的夏天,”夏爾在結尾時這么寫道,“遠遠看看科西嘉島的風景也是個好選擇?!?/br>簽完名,夏爾正想擱筆,但想了想,又在前頭的地點里加了帕瓦捷,并且注明人選最好不要和洛甘和蘇歇有關系——反正肯定不缺人手,有備無患不是更好?夏爾把信用驛站快馬送了出去,然后繼續南下。等他到達拉羅什一帶時,紀堯姆的回信再次到了。這次的內容沒讓夏爾皺眉,事情都妥當地安排下去了。計劃沒出什么大岔子,成功概率又高了一分!“老爺有說什么時候回巴黎嗎?”安托萬看少爺臉色不錯,壯起膽子問。夏爾輕飄飄地瞥了自家仆從一眼。一路舟車勞頓,外省條件又不比巴黎,安托萬明顯已經歸心似箭?!澳憷哿??”“當然不是!”作為一個合格的仆從,安托萬絕不敢點頭。開玩笑,主子還沒說累呢!“只是,您已經出來兩個月了……”夏爾揮了揮手,打斷了他的話?!暗鹊讲柖?,就可以休息了?!?/br>安托萬眼睛一亮,他把這話理解到了另一個方向?!澳钦f,到波爾多就往回走嗎?”“不是,不過也差不多?!毕臓柣卮?,好笑地看著自家隨從的臉色在興奮和失望之間飛快地切換?!艾F在八月初,而我打算在波爾多住三個月?!?/br>安托萬立時臉裂了?!叭齻€月?小少爺,那我們住哪里?”如果不是他孤陋寡聞的話,葛朗臺家在波爾多完全是舉目無親吧!“找個熱心的鄉紳,付給他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