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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掌心。“太子不去了?”有宮人稟告:“太子似乎是中毒了,臥病在床已經五六天了?!痹缦鹊牟杷疀]毒死他,倒是其他人也下了毒,“便宜他了?!蔽氖缳F妃丟下一句話,迤邐而行。第44章欲戴王冠04東宮。子期正一臉病容的躺在榻上,時不時翻動幾頁,而后闔上眼睛若有若無的點點頭。洛寧急匆匆地進來稟告,文淑貴妃今日在宮外設宴,晚間時陛下會出席。“按照您的吩咐,我借您臥病不起的理由推掉了?!甭鍖幙匆谎圩悠?,又一副賊眉鼠眼的說道:“太子爺您猜貴妃會做什么?”跟在太子爺身邊這幾日,其他沒見漲,就覺得自己眼聰目明的很多。比如說一眼就識破了典膳房藏污納垢的事情,被他給處理的干干凈凈;又比如說他在太子爺的指點下悄無聲息地就讓藥藏司換掉了頭頭,把藥藏司收為己用,才能讓太子爺裝病裝的天衣無縫。曾經這些事情讓他頭疼不少,現在他覺得手到擒來,小事一樁。不過文淑貴妃特特在宮外設宴,是為什么?他還需要太子爺的指點方才能看明白。子期卷起書敲敲他的腦袋:“這里,莫不是生銹了?”“太子爺!”洛寧佯裝憤恨,又羞又惱,活像個炸毛了傲嬌的狐貍。子期想了想,這個模樣似曾相識。玉鐲內,表妹系統正一臉嚴肅的朝眾系統呲牙。眾系統齊齊說道:那個人的樣子就是它這樣。子期轉動九結玉鐲,朝洛寧說道:“明天告訴你?!薄皩α?,你整理一份我們東宮所有任職人員名單,性格特征、平生事跡都要記上?!甭鍖庍B連點頭,“太子爺放心,本詹事手到擒來?!?/br>“不要漏掉一個人,記住了?”洛寧一臉嚴肅地點點頭,東宮人員名單盡在他腦中,不過是重新再過濾一遍,又有何難。洛寧走到院子里,突然恍然大悟,太子爺說明天告訴我,明天就事發了,還告訴我什么呀。太子爺又騙我。洛寧一臉沮喪的搖了搖頭,被一個正在掃地的跛腳小太監給差點絆倒。“你……”“我怎么沒見過你?”跛腳小太監抖如糠篩,“我是剛剛被派到這里來的?!薄靶辛?,別抖了,我又不會吃了你,去掃地吧?!甭鍖幱X得有必要看看東宮里最近來了多少新面孔,他預估錯了太子爺剛剛交給他任務的艱巨性。宮外,四皇子府。四皇子正檢閱給文淑貴妃獻上的賀禮。“貴妃突然在宮外設宴,恐怕會對殿下不利?”有一中年文士站在四皇子的旁邊分析道。“你想多了,我在朝上一向有事裝鵪鶉,不顯山不露的,有什么危險。貴妃出手害死皇后,那是因為皇后擋了她的位置,貴妃忍到現在才動手,已經很給皇后面子了。至于我嘛,我和貴妃無仇無怨,又不會擋住三皇子上位。你就是想多了?!彼幕首优醭鲆粋€云清天玉瓷。“章胥啊章胥,我看你呀,就是天天算計這個算計那個,滿腦子陰謀算計,就看誰都像你。再說了,我一向交好貴妃,難不成你要讓我學那個躺在東宮的病懨懨的太子,生病了就不親自到場賀壽。我告訴你,太子這是怕命長了。要是我,就是生病了也得爬著去?!?/br>太子在他的眼中,活著就跟死了沒什么區別。就連太子送來的那些老臣子,都被他懟回家去了,以此作為向貴妃示好的訊息。四皇子逢迎巴結文淑貴妃成了眾人所知,很多大臣聽聞之后都是連連搖頭,這個四皇子,實在是太算計圓滑靠不住了。然而在四皇子心里,卻自覺下了一盤好棋。自從皇后倒臺,太子在朝堂先后和三皇子、溫德公公結仇之后,他就安心多了,連覺都很睡的香了。因為三皇子和太子的先后作死,他對于自己的中庸之道,頗為得意。他還作著等貴妃整死太子,溫德公公整死三皇子之后,他順其自然被貴妃扶持做皇帝的青天白日夢。平日里一直裝鵪鶉,裝沉穩,掩蓋他的個性實在是憋悶住了,對著中年文士這個一路跟隨給他出主意的謀士,四皇子把平日里不敢說的,不能說的,全都一股腦的說了。四皇子宣泄一通,倍感輕松。這時候,四皇子接到貴妃特意派人給他帶的話,說因為三皇子前幾天被派到江南辦事去了,趕不上貴妃的宴席,貴妃希望借四皇子府上的文士一用,希望在晚宴的時候可以替三皇子表表孝意,念誦幾首賀詞。那人又道:不著急,四皇子好好挑選一下,晚宴的時候再到即可。四皇子心中頓覺,這是貴妃對于他之前驅逐太子舊人的回報,讓他在皇帝面前長長臉。四皇子滿心歡喜的去挑揀了數十個俊美的文士。直到暮色四合,四皇子才著數十人抬著賀禮走了。有文人若干,跟隨在他身后。章胥見四皇子一意孤行,心底有些煩躁。他現在說什么,四皇子都聽不到心里去,也好,就讓他去貴妃宴上碰碰壁,長長記性。哎,為了一展平生所學,得擁立之功,他執意做皇子幕僚,現在看來,也許是他錯了,也許和他的朋友一樣入朝為官也不錯。不過他這個朋友因為得罪了朝中大員,這兩天被發配到東宮去了,似乎現在是在東宮做個整理文籍的閑職,也是自身難保。真是難以說清當初他們倆個,立下的宏偉大志還能不能實現。章胥又嘆了一口氣,開始梳理這些年的事情,縱觀皇子們,就覺得沒一個值得扶持的,四皇子當初還好,現在……一言難盡。想著四皇子方才的行為,章胥心頭涼颼颼的,他頭一次疑惑,扶持四皇子上位,是好是壞,是錯是對?四皇子為登基隱藏個性,現在就露出不耐煩的模樣。假以時日,待他登基之后,會不會聽不進去勸誡,會不會是個昏庸無常的暴君,于國于民無利呢?章胥再次嘆了一口氣,難逢英主,可悲可嘆。章胥越想越覺得胸悶,心中憂憤,便取來一個小盆,把往昔的書稿都付之一炬。罷了罷了,權當他蹉跎歲月吧,四皇子他是不想扶持了。章胥包袱款款,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四皇子府,他打算在京城再住幾天,和老友告個別,索性學陶淵明隱居去了。時至酉時,皇帝攜文淑貴妃出宴席。四皇子著人把禮物放下,正滿臉欣喜的上前。突然,四皇子身后為首的文士突然脫掉外服,露出鎧甲,手一揮,數擔禮物盒打開,皆是兵器。文淑貴妃躲在皇帝懷里,“四皇子他是想在本宮的宴席上做什么?”四皇子惶然回首,哪些文士他分明不認識,只有五六名是出自他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