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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里面掏出一個盒子。"那是什么?"謝子期起身,走到桌前,接過慧遠遞過來的盒子。"你打開看看,喂,好歹先等我下去再打開吧。"慧遠碎碎叨叨的下了桌子,又把桌子挪到墻邊,才一臉求表揚的跑到謝子期身邊。"怎么樣?"謝子期打開的盒子里有一幅字畫。謝子期展開念起來,越念眉頭皺的越緊。一直關注著謝子期表情的慧遠緊張道:"怎么了?""這是我祖宗謝兮子寫的?你這是假的。"謝子期一臉沉痛,你這是受騙了。慧遠難以置信,"不可能,我這是從皇宮里流傳出來了,不可能有假?""你不相信?那好,我明天給你看看真品。"謝子期非常生氣,不理睬慧遠,直接冒雨離開。他取出埋在土里的三幅字畫,抱在懷里。也沒披蓑衣,冒雨又跑回慧遠的禪房里。謝子期推開門,把三幅字畫摔在桌子上。"給你看看,這才是正品。哼~"謝子期氣呼呼的坐在凳子上,扭頭不看慧遠。慧遠從看著謝子期跑出去又跑回來,一直傻愣愣的站著,"你小心生病。喝杯茶,暖暖身子。"慧遠倒一杯茶水端給謝子期。"不用。"謝子期硬邦邦的回答。"你還是想想別人是怎么哄騙你的吧?""怎么可能是假的?"見自己的話讓謝子期的臉色更差,慧遠只好展開桌子上所有的字畫。謝子期的三幅字畫猶帶著體溫,還有一些雨打濕的痕跡,慧遠頗為心疼。兩者的共同點就是都無印,而是從書法到作畫,都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謝子期的三幅字畫分別是一序、一字、一畫。而慧遠從盒子里拿出的字畫則是序、字、畫三合一。下雨天的,慧遠的汗都落下了,也沒辨明出哪個是真,那個是假。讓他承認自己收藏多年視若珍寶的字畫是假的,他心里無法接受。讓他斷定謝子期手里的是假的,他也無法承認。"喂,你看出來了吧?"謝子期態度十分惡劣。"沒看來,我告訴你啊。""看這個紋路,你的是橫紋,我的是豎紋。知道了吧。"慧遠根據謝子期的指點,對著燈火,終于識辨出來。"謝謝你。"慧遠臉色頗紅,似乎十分不好意思。慧遠這樣子,謝子期反而不好意思起來。"喂,我后日就下山了,沒什么禮物送你的,這樣吧,我把這三幅字畫送你,你呢,把這幅假的給我。"慧遠更加不好意思,他心里十分感念謝子期的心意。不過這份心意他不能玷污。"不,字畫我不能要。這幅假的,我就燒了吧。"說完,慧遠就拿起字畫放到燈火上,卻被謝子期一把搶過。"你不要給我。"謝子期把四幅字畫卷起來,放到懷里。"明天我來找你下棋,我走了。"謝子期披上慧遠給的蓑衣就冒雨而去。次日,天晴。謝子期把字畫放到包裹里,便離開山門,徑自下山。走到山腳,望著半山腰的南山寺,謝子期心里不由得嘆道:感覺沒什么成就感呢。而等到夜深,也沒等到謝子期的慧遠,把棋盤收起來,蘸了筆墨,寫道:"有約不來過夜半,閑敲棋子落燈花。"到了第二天,才從小沙彌那里知道謝子期已經離開。第6章局外人04相府臨街的大門站著的兩個侍衛瞅著走來走去看看天看看地看看樹就是不看的他們的路人甲有些憂傷。兩個侍衛互相使眼色,這路人甲可真是愁人。你說他也不靠近,也不遠遠避開,一身書生打扮,眼看著就科舉了,更何況他顏值還賊高,誰知道會不會一朝登天,還真不好趕他。和相府侍衛一樣感到憂傷的是玉鐲內的系統們。女配系統:宿主騙了這畫來相府干嘛?炮灰逆襲系統:打臉唄。寵妃系統:抱大腿唄。反派系統:你以為都跟你是專業抱大腿啊,我們反派有骨氣。然后它們就看到謝子期不再悠悠達達的看看梅花看看天,而是跑到剛剛落轎子,從轎子里走出的劉無忌面前。被秒速打臉的反派系統:日。謝子期:"我有一幅字畫獻上。"劉無忌看著對面沒有執禮的謝子期,漫不經心地說道:"哦,說來聽聽。"劉無忌并沒有停下腳步。謝子期沒有追上去,他吐出一個名字:“謝兮之?!?/br>劉無忌猛然停住,回頭看謝子期。謝子期并沒有因為劉無忌的吃驚而驚喜,而是平淡道:“祭子侄死于夜雨晚作。序、畫、字,禿筆急就章?!?/br>“給我吧,讓管家賞你一百兩銀子?!?/br>謝子期卻沒有動,反而拱手道:“若相爺如此,恕小生無法從命?!?/br>劉無忌看了謝子期好一會,謝子期深色不變。劉無忌隨當今上馬打過天下,在朝堂少有人反駁,積威之下,很少人能撐得住。劉無忌的臉色忽而一轉,哈哈大笑起來?!昂?,好久沒見過這么有膽氣的少年。你說說看,有什么條件?”“你怕不怕江南謝家?”“哦,你這小孩子,有點意思。區區一個蝸居在江南的謝家,我怕它干什么?!?/br>“那好,你要的我的畫,就得管我吃管我喝?!敝x子期從狂狷之士瞬間變的死皮賴臉了,其變臉之快讓有官場變色龍之的劉無忌也為之驚嘆。這個小孩子,果然是很有意思。謝子期隨劉無忌進了門。門口兩侍衛全程一臉懵比,腫么那小子就眨眼跑到劉無忌面前巴拉巴拉說了一通,就進了這尋常七品官拿半箱子金元寶也輕易進不去的相府呢。怎么也不可能是相爺看臉吧。得到了一個好了不起的答案,兩個侍衛面面相覷,嚴肅地站立著守門。過了大門,左右夾道幾處臘梅開的正艷麗,松柏挺拔。謝子期隨在劉無忌身側,目不斜視。“你是哪里人士?”"江南人士,謝子期。"”哦,你的官話講的很好,很少有江南人能講的這么好。你年紀輕輕不讀書,來京華做什么?”“來科舉,不過我決定不科舉了?!?/br>“是嗎?”劉無忌的腳微微停頓,又似乎只是錯覺。"你才多大,就中舉人了?""我13歲中舉,我不喜歡科舉,謝兮子的字畫是給相爺的敲門磚,我是來做相爺的幕僚的。我相信相爺不久就知道我比這區區一幅字畫值錢的多。"謝子期不慌不忙的把這話說了出來,似乎這話和他喝口水一樣稀松平常。謝子期的視線掠過層層金碧輝煌的連綿屋檐,仍舊和劉無忌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