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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蕙畹,你......” 大膽,放肆,兩個字沒說出口,卻發現,現在的張蕙畹一掃剛才的拘謹,抬頭直視著自己,一雙剪水明眸中,燃燒著洶洶的火焰,渾身劍拔弩張,仿佛一個戰場上對敵的將軍一般,整個人亮麗的令人不敢逼視,煥發出一種奪目的美麗,不禁令楊紫青有瞬間的失神。 胡康在一邊輕輕咳嗽一聲,楊紫青才回神道: “張蕙畹,你這是質疑朕嗎” 張蕙畹卻也不懼,嘴角牽起一絲諷刺的笑意道: “皇上剛才不是說了,臣女兄長是冤枉的,那么為什么冤枉不能昭雪,卻要枉死,這就是皇上的圣意嗎,臣女領教了,皇上不怕臣子們寒了心,冷了血,以后再無人可用嗎” 楊紫青一掌拍在案上道: “張蕙畹你大膽,你給朕跪下” 張蕙畹跪了下去,腰板卻仍然挺得筆直,眼睛一瞬不瞬的望著楊紫青,清晰的眸光仿佛能看到楊紫青的心里去,令楊紫青不禁有些難看的惱怒,待要治她個大不敬之罪,心里卻又實在不舍,沉默半響,開口道: “朕知道你們兄妹情深,但國家、國家、國在前,家在后,鹽政不能亂,你非無知女子,當知道取舍乃是為君之道” 蕙畹知道他說的原也不錯,但是博文的性命,她無論如何不能眼巴巴看著就這樣丟了,想到此,俯身連著磕了三個響頭,頭扣在地磚上咚咚作響,抬起頭來時,雪白的額頭卻已經一片血色通紅,直視楊紫青開口道: “臣女只想保得長兄一命足矣,并無其他奢求” 楊紫青掃了她的額頭一眼,心里不禁憐惜非常,手指輕輕敲擊書案發出叩叩的輕的響,看了看地上跪著的蕙畹,站起來又在屋子里來回踱了幾步,才大道: “胡康,傳朕諭旨,著平安王世子楊紫安,親自押解張博文進京候審” 說完看著張蕙畹道: “這下你可以起來了吧” 張惠畹急忙又磕了一個頭道: “臣女代一家老小,謝皇上隆恩” 許是剛才磕頭的時候用力過猛,更也許是從昨晚到今晨憂思難寐,且水米未進,這一站起來,頓覺天旋地轉,渾身一松,竟向旁邊倒去,楊紫青一驚,下意識的伸手一接,就把蕙畹接在了懷中緊緊抱住。 正文 不飲已醉 蕙畹一睜眼就見明黃色的頂棚,不禁有瞬間失神,低沉磁性的聲音傳來: “醒了” 蕙畹下意識的順著聲音望了過去,對面靠窗 的沿炕上,倚著明黃團龍引枕的,不是楊紫青卻是何人,蕙畹突然清醒,急忙坐起來,卻發現自己躺的地方,竟是一張明黃的軟榻,飛快的掃了自己一眼,衣服很完整,繡鞋卻已經腿了去,意識到自己這樣不妥,遂急忙側身下塌,楊紫青揮揮手,一個旁邊恭立的綠衣宮女上前,服侍著蕙畹穿上繡鞋,蕙畹急忙站起來,緊走幾步跪下道: “臣女御前失儀,請皇上治罪” 楊紫青微微含著笑意,打量了她幾眼,剛睡醒,頭上的發髻有些蓬松,雙頰有些淺淡的暈紅,和剛才的機靈果敢不同,卻呈現出來一種慵懶別致的風情,更別有動人心處,楊紫青放下手里的書卷,站起來走到她面前,柔聲道: “起吧,朕恕你無罪” 蕙畹忙要磕頭謝恩,卻被楊紫青一把攙扶住手臂道: “不要再磕頭了,仔細頭又疼了” 語氣溫柔寵溺,竟然讓蕙畹有片刻的錯覺,以為自己眼前的是楊紫安,可是蕙畹很快清醒過來,急忙站穩了,向后連退了兩步,脫離開楊紫青的掌握,楊紫青臉上閃過一絲不快,蕙畹余光匆匆掃了一眼室內,卻不是剛才見駕的御書房,對面的沿炕上有一紫檀雕花炕幾,上設青花三友圖玉春瓶一對,青花雕進寶圖盆,珊瑚盆景,明黃的坐褥引枕,東側碧紗落地罩里面隱約可見雕花的羅漢床和明黃色幔帳,碧紗罩上面有三字匾: “體順堂” 蕙畹不禁大驚,她舊年曾在宮里走動大半年,知道這體順堂卻不是別處,乃是皇上獨居的寢宮,自己怎么會上這里來了,實在大大的不妥,且四周雖明亮,卻是角落里的落地琉璃燈射出的光芒,可見時辰已經不早,自己可不能在這里久留了,想到此,急忙一褔道: “臣女謝皇上隆恩,臣女告退” 楊紫青掃了她一眼道: “你也不用急著告退,朕已經命胡康親自去侍郎府走了一趟” 蕙畹一楞,自己來這里卻是沒知會家人的,胡總管這一去,豈不更是添亂。楊紫青打量她的神色繼續道: “朕讓胡康傳了口諭,說你進宮來給太后請安,太后甚喜,故留你在宮中陪伴幾日” 蕙畹不禁一驚急忙道: “這卻如何使得,臣女......” 楊紫青手里的斗彩團花茶盞,啪的一聲,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蕙畹嚇了一跳,停住話頭,抬頭看向楊紫青,他的臉色甚是陰霾,目光深邃而霸道,蕙畹突然醒悟,楊紫青畢竟不是紫安,他不容人反對,挑戰他的威嚴,可是自己滯留宮中,那里是回事,心里暗暗掂量著,如何脫身出宮。楊紫青目光一閃,開口道: “你不是要救你兄長嗎,即便押回京來,恐還要想出對策才是,此案的卷宗現就在朕的御書房里,朕瞧了兩天,也沒找出破綻,縱是朕想給張博文開脫,也是要尋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吧,朕準你在宮里查閱鹽政司呈上來的卷宗,你若找出證據,張博文自是可免一死,若是你尋不出來,你知道,即使他進了京,也是國法難容” 張蕙畹倒抽一口涼氣,暗道:是啊,自己只想到了眼前的拖延之計,博文進了京,卻仍然死罪在身,如何能免一死,博文的生機,卻真的在那一堆鹽政司上呈的卷宗上,若是皇上準許自己查閱,自己也許就能從中間找出蛛絲馬跡,滯留宮中雖不妥,但為救博文,也只能是賭上一把了,想到此,盈盈一褔道: “謝皇上體恤,臣女感激萬分,可否容臣女現在就查閱” 楊紫青嘴角牽起一絲笑意道: “既如此,卻也不急在一時,如今已經到了晚膳時辰,你先陪著朕用膳后,再一一查閱也使得” 這一說,蕙畹還真覺得腹中饑餓難耐,是啦!自己這一天一夜幾乎水米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