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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蕙畹道: “今兒個外面可還冷的緊兒,你這一身打扮雖好看豈……” 楊紫安的話沒說完,就住了,因秋桂從里面走了出來,手里拿著一件淺粉色狐貍毛里子的斗篷,緊走兩步給蕙畹披在身上,風帽上和邊上都鑲了白色的毛邊,即保暖又好看,旁邊的小丫頭遞上銅鏤雕花手爐,蕙畹道: “這個就不用了,太麻煩” 楊紫安上前接過,親手塞到她手里道: “今兒你穿的這樣,勢必不能戴著暖手套,外面又極冷,還是拿著這個好些,回頭仔細手冷” 說著親手把風帽給她細細戴好,兩人原本舊年間相處就如此慣了的,秋桂是看常了,故沒覺的什么,下面伺候的小丫頭們卻稀奇的緊,偷偷瞧著兩人,都掩著嘴低笑了幾聲,博文博武對看一眼,也是搖搖頭,雖是自己的親meimei,但這世子爺也太著緊了些,真真有些婆媽了。 楊紫安卻不以為意,端詳蕙畹片刻才道: “好了走吧” 博武大聲嘆道: “你們可是妥當了,再拖下去,我都要長蘑菇了” 蕙畹白了他一眼笑道: “你不就是想著去瞧街上出游的閨秀們嗎,打量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也不用這樣著急,你若真瞧上了哪個,meimei勢必尋了路徑,給你打探了消息回來,成全了你也就是了” 博武嘿嘿一笑道: “如此,我就先謝過妹子了” 博文卻是臉色一暗,神色有些郁郁,蕙畹知道,大約勾起了他前些日子的煩心事,不免有些后悔失言,楊紫安瞧了瞧三人笑道: “這可是,剛才還催著我呢,這一會兒字子倒又不急了” 博武忙道: “急,怎的不急,咱們趕緊的吧,外面真正熱鬧呢,咱們今夜好好的去散散” 說話間,幾人出了侍郎府,上了馬車向御街行去,御街乃是距離皇宮最近的一條大街,也是進出皇宮必要經過的一條長街,綿延約有十來里,青石鋪路,寬敞整潔,兩側商鋪樓閣林立,可說是京城最繁華的一條商業街。 蕙畹他們到的時候,已經霎時熱鬧了,下了馬車,蕙畹舉目望去,正前方一個高大的牌樓,上面寫著三個大字“御街坊”,牌樓里面就是寬闊的長街,如今已經人滿為患,萬盞彩燈壘成燈山,花燈焰火,金碧相射,錦繡交輝,游人集于御街兩廊下,奇術異能,歌舞百戲,鱗鱗相切,樂聲喧雜十余里,茶坊酒肆,燈燭齊燃,鑼鼓聲聲,鞭炮齊鳴,一眼望去,仿佛連綿至百里不絕,好一片盛世繁景。博文笑道: “東坡居士有詩云:燈火家家有,笙歌處處樓,果然貼切” 博武也道: “范成大的詩上說:吳臺今古繁華地,偏愛元宵影燈戲。想來京城雖非姑蘇,但這繁華處較之也不在以下吧” 楊紫安瞧著蕙畹,心中一動溫聲道: “我倒最喜歡稼軒居士的那闋青玉案: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說著目光瀲滟的直望向蕙畹,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博武哧一聲笑了,蕙畹不禁臉頰緋紅,在燈光的映照下,越發顯得明艷非常,楊紫安不禁微微有些怔楞,蕙畹瞥了他一眼,伸手把手里的手爐遞給他道: “這勞什子你替我拿著吧,如今倒不覺的冷” 楊紫安這才回神,接了過去,觸手溫暖,仿佛握住了畹兒的手一般,遂笑著拿在了手中,蕙畹輕輕一笑道: “上元佳節的詩句我也記得一首:花間蜂蝶趁喜狂,寶馬香車夜正長。十二樓前燈似火,四平街外月如霜......” 一語剛落,后面一個聲音道: “好一個:十二樓前燈似火,四平街外月如霜。真真那里得來的如此好句” 蕙畹幾人回頭望去,見后面丫頭小廝們簇擁著一輛奢華馬車,停在了那里,從上面下來一男一女,卻是李瑞清和李毓蘭,蕙畹不禁暗道,這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京城仿佛也不大??! 正逢上元佳節,李毓蘭素知哥哥是個精于玩樂的,早就想好了跟著他出來玩,故纏了他幾日,到了十五這日,他才答應了,李瑞清也是無法,只得帶著她出來逛一逛,當然不能去他平日玩樂的地方,只得帶著她來這御街上觀燈瞧熱鬧。 一下車正聽見前方幾步遠,好像有一個少女正在吟詩,詩句絕妙非常,可是為何聲音卻是有些熟悉呢,遂開口贊了一聲,倒是想看看究竟是何人,如此錦心繡口。等到少女回頭,李瑞清卻笑了,沒想到竟是她。 李毓蘭卻開口叫叫道: “張蕙畹” 李瑞清卻是一愣,遂有些不明白起來,張家退婚的事情,各府都是知道一些影兒的,但終礙于張家的體面,沒有肆意傳揚開去,但李瑞清卻從meimei嘴里知道了個清楚,對張雪慧沒什么感覺,但對那個機智的張蕙畹,卻頗有興趣。 僅僅十多歲大,皇上就親自下旨賜婚給了平安王世子為妃,且聽的皇上稱贊,其有詠絮之才,不免多了幾分好奇。李毓蘭并沒有告訴他,所謂的張蕙畹,就是當初那個叫畹兒的丫頭,所以李瑞清當然也不會把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人,想到一塊去,可是這個吟詩的丫頭一回頭,他就認出來,是賞荷那日的機靈丫頭,他還記的這丫頭的一手好字,可是毓蘭卻脫口而出,這丫頭就是那個張蕙畹,倒令李瑞清一時有些糊涂了。 目光一閃,不禁暗暗打量這丫頭,是啦!就這丫頭這一身的體面,自己的妹子都未必趕得上,又那里會是個卑微的使喚丫頭,她的眼神顯然也是認識自己的,那么她果然就是那個丫頭了,念頭一轉,李瑞清不禁明白了一二分,想來這丫頭調皮貪玩,扮作小丫頭也是有的。倒不妨這個外傳溫婉和悅,大方得體的閨秀,竟原是個鬼精靈的性子。 李瑞清還記得那日就是這丫頭捉刀,宗偉才拔了頭籌,拿走了自己那件冬青釉暗朵云筆洗的,如今聽她隨口而出的詩句,竟真真頗具才情,看來真是名副其實,倒真不枉皇上的一聲贊譽了,李瑞清和宗民宗偉頗熟,卻和博文博武賞未見過面,但平安王世子楊紫安還是有過幾面之緣的,當然是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