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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假的!都是假的!她現在只想沖上去分開他們,結束他們這種惡心的行為!可她動不了,眼睜睜看著卻無能為力,雙腳被釘在地上,這是一場夢吧?對,就是夢!會有人來叫醒她,不能動,一定不能動。可憐興奮的在她腳邊轉來轉去,蹭著褲腿求抱抱,路媽現在所有的感官知覺都消失了,一動不動什么都聽不見,置身于一片空白之中,可憐不見路媽給它回應,焦躁的哼唧個不停,吵的沙發上的人也終于有了反應,路西欲眼朦朧的努力抬起頭,從陸冬身下掙扎著起身,卻不想對上一雙眼睛,空洞,失望,絕望,不敢相信,各種復雜的情感交雜在一起,唯獨沒有溫度,就像一盆冰水迎面兜來,瞬間涼透了,剛剛還布滿□□的臉,陡然變的煞白,恐懼占據了所有的思想,“媽。。媽!”陸冬先是感覺到了路西的僵硬,聽見他叫出聲的時候,腦子也觸電一樣全身冰涼,身體先做出了反應,快速理好衣服,把路西拉起來,臉上失去了血色,腦子也是一片空白,無從下手,“阿姨?!?/br>三個人就這樣站著,空氣如同被抽空了一樣,窒息感壓迫著每一個人,時間也停止了運轉,壓抑的喘不出氣,可憐都感覺到了緊張的氣氛,乖乖的窩到自己的小窩里。“媽?”路西慌了,比起被撞破的窘迫緊張,他現在更擔心老媽的情緒,路媽的反應太不正常了,從小嬌生慣養,路媽生氣的表現向來都是以哭開頭,以哭結束,這么安靜太不應該了。就跟沒聽見一樣,路媽靜靜的看著他的臉,審視著,就像從來沒認識過他,努力從他身上尋找另一個影子,眼神像一把刀,一點一點剝開他的rou體。“三兒,剛老大打電話說太后要駕到,讓我們做好接駕的準備,你們。。。。。?!甭繁钡穆曇絷┤欢?,邁進來的一只腳又收了回去,“媽?”屋里的兩人都面無血色,全身僵硬,是個人都能看不出來不對勁,路北也察覺到了屋里的氣氛不尋常,眼神詢問陸冬。可惜這會兒無人給她回應,路北精神高度緊張了起來,咽了口唾沫,從外面跨進門里,“你怎么也不說一聲就跑來了?”“多久了?”聲音沒有一絲溫度,冷的帶著冰渣子,刺骨的疼,“阿姨。。。。。?!?/br>“你閉嘴!我問我兒子!”看都不看陸冬一眼,咄咄逼人。“媽,我。。。。對不起?!甭肺髀曇舳兜牟怀烧{,眼淚失控的往下掉,陸冬挨著他的胳膊都能很明顯的感覺到他的顫抖,握緊拳抑制住想把他擁進懷里的沖動,這時候他們之間的一點觸碰都能燃爆路媽。“為什么說對不起?!?/br>聲音輕的就像小時候哄他入睡的安眠曲,情緒沒有一點起伏。“對不起,mama。。。。對不起?!甭肺鞑煌5闹貜瓦@三個字,仿佛這樣就能減輕自己的罪惡感。“我不要聽對不起,走,兒子,跟我回家?!甭穻屔斐鲆恢皇?。微微顫抖的手出賣了她的內心,眼睛乞求的看著他,語氣小心翼翼,哀傷的讓人心疼。天塌了。。。。。。當兒子這根精神支柱倒塌的時候,她的世界已經殘垣破壁被摧毀的一片狼藉。第98章第98章“對不起,mama,對不起,對不起,mama,我不要。。。mama,你聽我說好嗎?”路西早已泣不成聲,不停的搖頭,手放在背后連連往后退,就像即將被搶走玩具的孩子。“你不要mama了?你最愛mama的,對不對?兒子,兒子!跟媽回家好不好?媽求你了,你說什么都行,咱回家好不好?跟我回家!”路媽的身子發抖,不可置信的望著路西離自己越來越遠,比起剛才目睹到的打擊,從小養到大的兒子的背叛與疏離更讓她接受不了,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試圖伸手找支撐點。杵在身后的路北趕緊伸手去扶她,焦急的叫了聲,“媽!”路媽觸電一樣把她甩開,瞪大眼睛看著她,猩紅的眼睛布滿血絲,顫抖著手指著她,盡是惱怒,“你早知道對不對?說??!你們都瞞著是不是!”“媽!”路北生平第一次產生了恐懼的感覺。“你別叫我媽!”路媽終于嘶吼了出來,“我不是你媽!他是你弟弟!你親弟弟!”手撫著胸口喘氣,緊跟著又晃了幾晃,“你怎么這么混!你是在害他??!”路北慌的試圖再次上前,手剛碰上就被路媽一巴掌揮了過來,臉上瞬間沒了知覺,又麻又漲,就是感覺不到疼,半天才火辣辣的灼熱了起來,這是從小到大路媽第一次打她,不虧,一點都不虧。至少心里的負罪感少了些。“兒子,跟媽回家好不好?”路媽眼淚不停的往下流,乞求的眼神讓人無法直視,無助茫然又絕望。看路西已經被逼的潰不成軍,陸冬除了心疼什么都做不了,這時候他說什么都是錯的,只能適得其反火上澆油,起不了一點作用。這個樣子大家根本不可能坐下來好好說,好好談,他設想了無數種出柜的場景,無數種應對的措辭,可真到了眼前才發現,他說不出口,他沒辦法為自己辯解,因為他面對的是一個母親,一個兒子就是一切的母親,他要推翻的是她六十多年的認知,顛覆她的世界,搶走他的兒子,他就是個罪人,怎么都洗脫不了一身的污跡,哪怕是用感情做借口,在母愛面前都卑微的如同塵埃。可真要他無所作為看著路西一個人承受,真比活剮了他還難受,這是在誅他的心,他的情感良知都不會允許。“阿姨。。。。。?!?/br>“你閉嘴!閉嘴!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你怎么那么壞!我有什么對不起你的,你要禍害我兒子!你怎么那么壞??!???我們家欠你什么了?你怎么能這樣!怎么能這樣!你這個壞人!”絕望著,悲傷著,如同嘶吼的母獸,撕扯著自己,發泄著,向來梳的一絲不茍的頭發也凌亂的如同風中的枯草。良好的教養讓路媽找不到更惡毒的字眼,在她的世界里,壞人已經是最極致的形容詞了,一個善良的連罵人都不會的母親,讓陸冬情何以堪,負罪感讓他生不如死。眼前看到的一切,能碰到的,能砸的都砸了,飛濺的瓷片劃過路西的額頭,帶出一片血跡,刺疼了陸冬的眼睛,路西避都不避,血跡順著眼角往下流,他已經感覺不到疼了。路媽已經陷入癲狂狀態了,喉嚨嘶啞,“你們為什么這么對我!為什么!你還我兒子!你把兒子還我好不好?你要什么我都給你,兒子是我的命??!你是在要我的命!??!??!你還我兒子!”陸冬現在就是罪魁禍首,搶走兒子,讓兒子背叛她的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