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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國攻打之時親手打開了東玄的城門,讓離國軍隊長驅直入,一舉攻下了東玄。朗一本想帶著朗泰走,離開東玄,卻被人攔下,不允許他離開,他其實本就對權力和皇位毫無貪戀,朗泰一死,就更無心了,一心就要離開。東玄貴族看朗一這種態度,氣急敗壞的抖出了所有事。“閣主大人,你真的以為那個廢物大皇是病死的?”“閣主大人,找個御醫看看你就知道了?!?/br>“閣主大人,他可是為了你活下來,為了讓你一心一意救東玄才選擇的路?!?/br>御醫哆嗦著說出實情后,朗一一刀砍下了他的頭,然后失控的殺遍了整個皇宮見到的所有人,包括那些大臣,驚慌失措逃跑的大臣回到了自己的庭府,朗一殺不了。索性直接打開了城門,放任離國軍隊進來,任他們殺了那些貴族,血洗了皇宮。當初大臣決定要殺朗泰的時候,朗泰就知道了,第一碗慢性毒|藥端到他面前,御醫就偷偷告訴了他,可是他還是喝下去了,因為他明白,他不喝,這藥就會喝進朗一的肚子。然后朗泰甚至讓御醫不要告訴朗一,裝作不知道的樣子,繼續日復一日的喝著那摧毀肝臟的慢性毒|藥。朗一默認執行著東玄貴族的死刑令。當離國軍隊攻下了東玄的所有都城之后,魏染塵卻一直沒有找到朗一,這個他幾乎沒有正面交涉過的對手,就那樣失蹤了,消失得干干凈凈。就連軍情閣朗一最親近的下屬也不知他去了哪里,當日只知道他沖到城門口斬殺將士大開城門,然后在一片混亂中消失了。后來聽人說,有人在一個清澈見底的小溪圍起來的村莊里見過他,不過很快就又消失了。直到一年以后,有村民在魚溪村的一個很隱蔽的洞xue里發現了兩具緊擁著的尸骨,已經腐朽得面目全非,可那些骨架卻好像融合在一起,村民費了好大的力氣也沒法把他們分開,最后只好把他們放在一個墓xue埋了。其中一具骨架較小的尸骨發黑,應是中毒身亡,另一具無外傷,看樣子是殉情而亡,大家都猜測這應該是一對情深的夫婦,因為妻子死了,丈夫不愿獨活,才找了這么一個地方,守著妻子的尸體一起死去。村民們甚至給他們編了好多感人肺腑的愛情故事,可終歸是怎樣的,沒有人知道。甚至不知道他們的姓名,只好在碑上寫下“赴情?!?。也許那就是朗一和緋華吧!不久后,戰在即所在的戲班子來到了這個村莊,戰在即也去看了看那所謂的赴情冢。不禁為那對情深的人嘆息。戰在即越走遠越遠,慢慢的已經走出了離國的邊境,往更遠更偏的地方走去,他不想再回頭,再也不想回到那個囚籠?;蛟S,這輩子都不會再遇上魏染塵了吧,戰在即心想。也就是在第五年吧,戰在即到達了西厥,從那些人口中聽說離國那個潔身自好的皇帝終于立了一位妃嬪。戰在即自嘲的笑了笑,看來魏染塵的生活終于回歸正軌了呢!于是也就逼著自己不再去想些有的沒的了。事實好像就是在往戰在即所希望的發展,魏染塵好像在他心里越來越不重要了,他已經不會再時常想起他們之前的那些溫情場面。魏染塵和蘭汀兒的相遇好像只是一個偶然,魏染塵在去傾酒臺的途中,看到了正在跳舞的蘭汀兒,本就沒有多加注意。可蘭汀兒回頭的一瞬間,魏染塵卻驚呆了,那張臉根本就是一個女版的戰在即,只是沒有那種男性的棱角分明,而是更加柔和,甚至眼睛散發的光芒都和戰在即一樣。“眼睛如水般澄湛,就賜封號為‘湛’吧?!蔽喝緣m勾起蘭汀兒的臉,面色依舊冷酷。蘭汀兒就成了湛妃,成為了后宮中唯一的妃子,在外人看來風光無限,可是只有蘭汀兒知道,自己不過是一個替代品,因為魏染塵從來只是與她徹夜暢聊,講一些他都不太懂的事,然后摸著她的臉叫著“阿戰!”他們也從沒有同床過。不過蘭汀兒也并沒有那么在意,她爬上高位也只不過是為了在皇宮中生存下去罷了,感情什么的,她從來不需要。五年間,戰在即終于體會到了真正的人間的人情冷暖,這個世間與他想象中的樣子真的是相差甚遠。人心不都是寬宏大量的,人性不都是善良的,他們也自私愚昧,充滿心機。經歷了被出賣,被遺棄,被毆打,被唾罵,看著唯一一個對自己真心的孩子,毛豆死在了自己的懷中。就因為他沒有足夠的能力賺足自己的飯錢,就要活該被打,然后不治而亡。漸漸的,戰在即心冷了,曾經那個一身熱血,滿腔熱情的戰在即,恐怕是再也不見了。凌楚凄的盛名已經不止在江南一片,而是一提到戲曲青衣,人們就自會想到凌楚凄,那身段和嗓子,青衣界恐怕是沒有一個人比得上。名氣越來越大,可地位依舊沒有什么提升,反而帶來了更多的麻煩,正如此刻,戰在即就被強行帶去了一家富豪周至簡家要求唱戲。戰在即的性格一如既往,只要他不愿的事,軟硬不吃,對于這種情況他從來不會畏懼,哪怕是用整個戲班的命壓上,他好像也沒那么在乎。也許上一世總被這些感情壓制,而且這五年間這所謂的班子不止一次的想要出賣他,長期被欺壓唾棄,戰在即已經變得冷血了,早就不再被這些感情束縛。當他想要直接不管阻礙直接出去時,那被逼急的周至簡直接下令打斷了戰在即的腿,戰在即一聲不吭的跪在地上,依舊不屈不撓,面色冷冷的。那雙本就魅人的眼睛盯著一眾仆人,引得周至簡呼吸一滯,整個人不懷好意的笑瞇瞇盯著戰在即的臉,咽了咽口水。那下手的家仆見戰在即這種眼神,心中又是更氣,想要再下手,卻被周至簡厲聲喝止。“慢著,住手!”周至簡一臉油膩的笑容,落在戰在即眼里實在惡心得緊,自從得了這張好看的臉,已經不止一個人對他露出這種笑容,無論男女。周至簡一身肥rou,緩緩走向戰在即,彎下腰伸手想要勾起戰在即的下巴,戰在即惡狠狠的打開他的手,頭別向一方。這一舉動更加惹急了周至簡,給了家仆一個眼神,兩個家仆緊緊的架住戰在即,周至簡用力的捏住戰在即的下巴,迫使他與自己對視。“臉是張好臉,怎的就生成了個男子!脾氣還不怎么好!”周至簡仍舊笑著?!安贿^呢也正好,我周某人見慣了姿色各異的女子,卻還沒嘗過男子的味道?!?/br>“老王|八,放開!”戰在即壓低聲音怒道,可那生氣的模樣在周至簡看來,卻又是另一番的勾人。“要不然這樣吧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