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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造地設,是珠聯璧合??稍谝恍┤丝磥?,卻是這么礙眼。“柳小姐,我對你,沒有情愛,我父母喜歡你,你就在這府中呆著吧,你若想要改嫁他人,就知會我一聲,我一定還你自由身。我去書房睡了?!边@是新婚當晚,戰在即丟下的話。柳枝子很安靜,眸中沒有一絲顫動,戰在即連蓋頭都不愿掀,但柳枝子并不埋怨戰在即,因為,他們是一樣的不幸。新婚不過三月,戰在即就遠赴西沼了,這三個月與柳枝子的相處也算是相敬如賓,可兩人之間總多了那么一些客套,不像夫妻,更像客賓。柳枝子也沒了之前那些活潑調皮,反而變得像個大家閨秀,時常陪著戰夫人,戰夫人對柳枝子是打從心底里喜歡,對這個兒媳也想相當喜歡疼愛,將侯府大半庭院之事都交給了她掌管。柳枝子自小在經商世家長大,對于掌管侯府財務和管理當然是得心應手,漸漸已經成為侯府小半個主母。魏傾世勤于更政,在政場上大展身手,進獻不少治國之策,漸漸讓魏傾世即位的呼聲越來越高,南宮家愈發得意,魏瀚卻愁容更顯。不過,唯一值得他欣慰的是,魏染塵終于也有了爭斗之心,開始在政場有所作為,打擊貪腐,上行下效,拉攏人心,魏瀚本就看中他,這是眾所周知的,當然也輕易獲得了一大批追隨者。朝中兩人已經形成明顯的兩大勢力,明爭暗斗之中,離國也在不斷強健。這讓其他小國也越來越忌憚離國。西厥也好像真的遵守了約定,再無越界。呼赫也是西厥的新汗王,當初呼扎死后全國舉悲,唯獨他一人心下暗喜,他有野心有智謀,卻因身世沒有抱負之地,那場戰爭和呼扎的死給了他很大的機會。趁著國亂,呼赫也殺了那所謂正族血統的哥哥們,以投降保住西厥的根基,再暗暗養精蓄銳。他堅信,總有一日他會讓所有國家臣服,會變成西厥歷史上功名最卓著的王。而東玄,也不過只是他的墊腳石罷了,東玄大皇朗泰那個廢物,若不是郎一扶持著他,呼赫也還真不想與那茍延殘喘之國有所瓜葛。說來這天下,目前能讓他欽佩的只有兩人,一人是讓東玄國死而復活的郎一,另一人就是那噬敵將軍戰在即。這個讓西厥軍隊膽寒的人,只有他死了,離國才會動搖,可惜,他還沒來得及下手就被人搶先了一步,不過,那群人也真廢物,連個人都殺不死,還把人逼到他的國境。他還好一番解釋和賠償才把魏瀚穩下來。不過,呼赫也不會忘記,要動離國,必先滅戰在即?,F在,也只有先看東玄那邊的動靜了。聽說,他們可是最擅長培養細作了。各國間風平浪靜,可離國朝中卻是風起云涌,太子與二皇子兩伙勢力不相上下。魏瀚當然態度明顯,總是打擊魏傾世,鼓舞魏染塵,這手心手背區分的也太明顯了??晌喝緣m的計策又總稍稍高魏傾世一籌,真的是讓南宮傲又氣又恨。魏傾世本來溫文爾雅,溫柔和善的一個人,竟不知不覺間陰霾了許多。魏染塵也越來越沉悶,整個人陰鷙得嚇人。面對魏瀚不斷的打擊與對魏染塵的偏愛,魏傾世很努力的去克服,卻又無可奈何。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舅舅。與自己舅舅間的來往也多了許多。這當然讓魏瀚更加的惱怒。“陛下,傾兒已經雙十了,你要讓他做一輩子的太子嗎?”南宮茗質問魏瀚,她和魏瀚,若不是因南國之事也不會鬧成這個地步。“皇后,你是覺得朕該死了嗎!”魏瀚怒道。他知道南宮家的壓迫越來越大,當初逼他立太子,現在又想逼他傳位。這一次,魏瀚與南宮茗吵得不可開交,南宮茗仗著母家勢力囂張跋扈,也只有她敢這樣與魏瀚爭吵,這也是魏瀚極度厭棄她的原因之一。“南宮茗,無論你南國再怎么輝煌過,你兄長再怎么得人心,朕也終究是天子,是你的夫君,你別太過分了?!蔽哄珰獾们嘟畋┢?,兇狠的丟出這句話。“父皇,母后,你們別吵了?!蔽簝A城是南宮茗與魏瀚的女兒,也是魏瀚唯一不厭倦不防備的跟南宮家有關系的人。畢竟,一個女兒不會對他的江山造成威脅,說不定還能用她和親收服哪個國家。“小傾,回你的昭寧宮去?!蔽哄y得的語氣柔軟下來。“父皇,你為什么那么偏愛二皇兄,哥哥也是你的兒子啊?!蔽簝A城知道自己父母爭吵的原因,索性一股腦吐露出來。魏瀚臉色突變,瞪著魏傾城,“昭寧公主!”魏瀚一字一頓道“前朝之事哪是你等女兒家懂的,回你的昭寧宮?!蔽哄堰@罪過又歸咎于南宮茗,在他眼里,魏傾城可是最聽話,最純真的,一定是南宮茗灌輸給她的這些,可他也不想想,自己做得有多過,但凡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吧。第17章年少不知不覺間,戰在即已經在邊疆守了三年,三年來,他與魏傾世交往密切,書信頻頻,卻對魏染塵不理不睬。因為他對魏染塵和魏傾世爭奪權位耿耿于懷,想來戰在即是那時就認為魏染塵變了吧。魏染塵在朝中雷厲風行,根基越來越穩健,他雖沒有最大勢力南宮家的支持,可上行下效卻讓他得到了大多地方官員和百姓的愛戴。民是國之根本,他當然也得了大半民心。三年間,戰在即只回過不到十次朔都,每次都是有重大事情才會回去,對柳枝子,也算仁至義盡,能給的戰家都會給,戰在即也偶爾和她通通信,回護國府也會給她帶些新鮮玩意兒,逗得柳枝子開懷大笑。兩人相處得像好朋友,而某些東西也在悄然間變化。魏傾世又一次在朝堂之上大受打擊,他辛辛苦苦作出來的國策,居然被魏染塵輕易推翻,他被嘲諷不說,還被魏瀚一通教說。和戰在即的通信被魏瀚派的人悄悄攔了下來,魏瀚勃然大怒,沒想到魏傾世居然和戰在即交往慎密,甚至連軍中秘聞都會告訴魏傾世。這是魏瀚第一次開始認真的審視戰家的權力。戰無失大壽,戰在即被魏瀚下命回來,這是戰無失最后的一次生辰,也是戰家最后一次光輝燦爛,戰在即也再沒有機會去邊疆。魏傾世決定要篡位是一年前的事了,那時他遭受打擊,想要舍棄權位,退出政場,將儲君之位讓給魏染塵。失意的他卻在那時遇到了一個人,那人一身黑衣,手足之間散發著貴族氣息,整個人卻又小心翼翼,眉宇間帶著些愁悶焦慮。一語卻說出了魏傾世心中的郁結。“太子殿下,你以為你還能全身而退嗎?”那人是聽了魏傾世的禱告,才決定現身。“你是誰?你居然敢偷聽本太子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