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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熠雙眼睜大,沒想到展星遲還有后招,他指著展星遲的鼻尖,壓抑憤怒:“我們倆的事,不要扯到我媽?!?/br>92想起薛熠吃癟的臉,盧敬希站在大廳之外,確認現場事務時忍不住勾起唇角。站在遠處的展星遲端起酒杯,淺酌兩口,繼續與合作伙伴聊天,時而別過臉看向遠處的盧敬希,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被他幾句話攪亂心池,只是還差一口氣,到底是差了什么,他說不清。也許是他太過謹慎,遲遲不愿邁出一步,明明盧敬希已經朝他伸出手。察覺到目光的盧敬希猛地扭過頭來,發現展星遲只是在如常地喝酒聊天,可能是自己過于敏感,他扭過頭投入工作,想起剛才自己在展星遲面前失言,臉頰微微發熱,幸好展星遲沒說什么,他只要當做什么事都沒發生就好。只是薛熠說的那些話,他還是不得不在意,如果真的弄出了什么新聞,他也絕不會讓展星遲陷入兩難境地,只要耀威不受到損失,他盧敬希失去什么都無所謂。畢竟展星遲是那個一手把他從地獄撈回來的人。想到此處,盧敬希握緊雙拳,他一定要守護耀威,不能讓展星遲受到任何傷害。這次,換他,來保護展星遲。是夜,月光如水,一輪圓月掛在天邊,躲在樹梢后。展星遲睡不著覺,他酒醒了,頭還是疼。他想起盧敬希擋在他的面前的模樣,那副要和薛熠拼命的樣子,簡直讓他忍不住地笑,偏偏他在面對自己時,完全沒有個性。他不喜歡偽裝自己的盧敬希,他想要的是一個活出自我,真實鮮活的人。見了他只知道喊展總的盧敬希,簡直比木偶還要無趣??墒撬麄儍蓚€人這樣算什么,他只不過是讓盧敬希住在他家,根本沒有什么實質性的進展。如此苦惱的展星遲喝完手中的酒,回到臥室遲遲也沒睡著,一夜無眠,他躺在床上,派許文斐把資料準備好,見薛熠必然要開戰的架勢,他也要有迎戰的準備。參加完慈善晚會的薛熠,坐在車內,司機平穩地開著車,他的手機急促地響起,滑開接聽:“喂?!?/br>“你人呢?!?/br>“今晚V&S的慈善晚會,我剛出來?!毖诼爩γ婧螘车穆曇艉芗鼻?,他慢條斯理地解開領帶,“怎么了?!?/br>“翟猛把東西爆出來了,我現在派人在壓,你那里有沒有人手?”“今晚寬悅的股價跌得很厲害?!?/br>酒醒了一半,薛熠立刻掛電話,翻開網頁,發現新聞沒有一條在說寬悅的資金鏈問題,全部意指很多內部建筑的問題,寬悅地產在本地一直很有號召力,每次樓盤定位建設堪稱豪華,針對中高檔人士開發的樓盤居然也有不少漏洞,翟猛畢竟學建筑出身,他只要稍微注意下之前民眾反應的問題,再把它放大,進行輿論炒作,讓人對寬悅減少好感,簡直易如反掌。下一步就是爆出內部賬目混雜,而且他手底一定有關于鈕嘉瀚在寬悅洗錢的證據,出賣的人雖然找到,但是他說出的內容一點都不管用,薛熠再次撥通狗仔的電話:“展星遲那里先放放,過兩個小時你們到這里來,寬悅地產,認識吧?”沒想到薛熠動作這么快,翟猛緊皺眉頭坐在電腦前,路一鳴的手機放在他這里保管,他怕再出意外,滑動手機里傳來的關于盧敬希的音頻,他毫不猶豫地按下了刪除鍵,如果讓路一鳴看見,免不了又要……“你刪了什么?!?/br>從沙發上坐起的路一鳴,揉著惺忪的睡眼,翟猛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沒說。“他們又發東西了?”“……嗯?!?/br>“讓我看看?!?/br>“你怎么答應我的?!?/br>路一鳴坐直身子,背對翟猛,一言未發,過了半晌才慢悠悠說出一句來:“我知道我一向誤事,頭腦不聰明,做事也沖動,但我總得知道內情吧?!?/br>“這次不是明浩楊的?!钡悦偷卣f出,點燃一根煙,瞥了一眼從沙發上站起身的路一鳴,“是盧敬希的?!?/br>“什么,他們還有盧敬希的?你拿給我看看?!?/br>“我刪了?!?/br>“……你?!?/br>翟猛減少與路一鳴交流,專心手上的事,他雇了不少水軍,也買了熱搜,勢必要把寬悅這一攤先搞臭,再慢慢揭開賬目問題,這樣關注的人才多,上面自然會派人來查他們,再說翟猛這里也有這層關系,但是他不得不向父親求援,想到這里他憋屈了。昨天是他自從離家以后,第一次打電話給爸爸。想要做成事容易,翟父讓他回去求復婚,回來過安生日子,就幫他。他分明已經說過自己對女人沒興趣,還要壓著他復婚,實在不理解雙親此舉。聽說女孩仍舊愿意等他,翟猛不知道自己是哪兒吸引人,如果有,他真想好好改掉,最好讓所有人都恨他。沒有父親的幫助,他什么都做不成。而且不是為了自己的事情求他,想到這里,翟猛幾乎喘不上氣,他目前為止,到底都做了什么。他不再去看路一鳴,心里一團麻,輕慢開口:“一鳴?!?/br>“嗯?”“要是我復婚,你……支持嗎?”“支……支持啊,好事啊?!?/br>“哦,是嗎?!?/br>翟猛輕笑一聲,路一鳴發現他情緒不太對,他也說不上什么安慰的話,只能走到他面前,伸手搭在他的肩上,坐在他身邊:“上次在酒席上看見嫂子,長得很漂亮,我覺得你們倆很……”“……”翟猛吻住了路一鳴那張喋喋不休的嘴,伸出舌裹挾他口中所有空氣,處于發愣狀態的路一鳴還未反應過來,粗糲的拇指摩挲著他的臉,散發出煙草氣息的指尖沉默苦澀,正如翟猛現在的心情,路一鳴反應過來以后猛地推開翟猛,從他身邊走離,不敢看他一眼。兩個人一站一坐,無言。“我去買點夜宵?!?/br>路一鳴慌神地跑開,他也不知道自己心為什么跳這么快,還是不是男人,慫什么,cao。他根本沒心思沒吃的,倚靠在門外,點了一根煙,右手卻莫名其妙地撫上唇,殘留余溫還未散盡,剛才那個并不激烈的吻——混合著薄荷氣息、濕漉漉的吻。當時翟猛閉上雙眼,右手捧著他的臉,全情投入這個吻,這種感受像他被人捧在掌心,他并不習慣這種被動,在情感里,他更擅長主動把握關系。他們兩個人,不能再這樣奇怪地相處下去了。93鈕嘉瀚狠狠地撕碎了不易得來的C文件,被掛在墻上的明浩楊,笑得咳出了血,彎不下腰,一扯嘴角渾身震得發疼,可是他還在笑,笑得胳膊上的傷口裂開、流血。“你他媽笑什么?”被捏起了下巴,那張清秀精致的臉上布滿血污,可仍舊在笑,笑得狂妄,笑得刺眼。“機關算盡,布局縝密,到頭來一場空?!?/br>松開捆綁的麻繩,鈕嘉瀚一拳打在明浩楊的小腹上,吃痛的低吼聲傳入耳中,鈕嘉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