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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盧敬希忙地抬起頭來,展星遲戴著金絲框眼鏡,即便隔著鏡片,那雙黑沉深邃的眼眸依舊銳利,看得他退無可退,兩個人坐在同排汽車后座,前后四個保鏢,加長車供展星遲這段時間宣傳使用,兩個人此時靠的很近,盧敬希略微吸一口氣都能聞到展星遲身上淺淡的木屑香氣。“沒有?!?/br>“今天展總的造型很好?!?/br>“展總不滿意的話,我會跟造型師說的?!?/br>不敢多說話的盧敬希趕緊埋頭看ipad,展星遲坐在他身邊嘆了一口氣,接手從前排遞來的紅酒,輕抿了一口。其實展星遲只是想征詢一下盧敬希的意見,沒想到他這么緊張,明明沒在他身邊的時候,挺威風的。尤其昨天維護他的那副樣子,展星遲恨不得錄下來天天看個百八十遍,滿足他那點小虛榮。而且最好在盧敬希面前365度無死角地循環播放,想象一下他的反應,展星遲就想憋笑了。可惜昨天沒把手機掏出來。車內放著輕緩的音樂,展星遲側首看向盧敬希,他還在認真工作,確認明天的行程,輕薄的雙唇緊抿,削瘦的下頜線勾勒出臉部輪廓,修長的手指不停地打字,車內空氣飄著一縷清香,展星遲看著他安靜工作的模樣居然忘記收回眼神。“展總,明天的行程都確認過了,你要不要再聽一下安排?”“咳,不用了?!?/br>趁盧敬希還沒發現他的窘迫,展星遲立刻轉臉望向窗外,車水馬龍的城市道路掩蓋不了漸漸無法控制的心跡。黑暗,潮濕,一拳拳落在身上,血模糊了雙眼。冷水再次澆在身上,凍得渾身發抖的明浩楊腦海里還念著路景陽,鈕嘉瀚會不會對這個孩子動手,他對不起一鳴,沒有好好保護路景陽。一切嘈雜喧囂都遠離他,疼痛像水一樣蔓延開來。這次,大概真的要死掉了吧。不過死了也好,死掉以后,所有債都不用還了。明浩楊如此自暴自棄地想著,他沒有盧敬希的好運氣,也不比路一鳴會投胎,他貪戀了一切不屬于他的繁華,受到如此重大的打擊也是應該,老天爺是公平的。這次再也沒有人會來救他,這一切不過是他的咎由自取。與這些不屬于一個世界的人在一起廝混,最后的結局就是這樣,落得個粉身碎骨、萬劫不復,拼盡一身血rou墜入更深的地獄。第一次初見路一鳴的場景又跳入腦海,像一道光,重新照射在自己的身上。曾經被年長男人囚禁侮辱虐待的記憶,被奢華服飾打包成一枚充滿魅力的糖果,帶入名利場。那時的他,就是一枚隨時爆炸的鮮美獵物。第一次,他第一眼看見路一鳴,是懼怕路一鳴的,他有著不符同齡的霸道與蠻橫,這讓明浩楊本能地退縮,無疑又一次喚起了他過往的回憶,那種被深深折磨不能掙脫的感受,他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他不認為路一鳴對他的粗暴是喜歡,只不過是另一種形式的發泄,和他在一起的兩年里,午夜夢回都會想起被禁錮的統治,夜夜不能寐。而一切的一切,終于在那次被輪jian爆發,被診斷為精神失常,不能受重大刺激。于是他整日把自己關在屋子里,不哭不鬧,只是蜷縮在某個角落,擁抱著自己,卻完全不真實,該死的是,他閉上眼睛,第一個冒出來的——居然還是路一鳴的臉,那張充滿男人魅力的臉,讓他又愛又恨的臉。他告訴路一鳴自己不會再回來了,跟他也正式分手。那個時候的自己,自視甚高,他不過是一個用來發泄性欲的炮友而已。忽然,頭疼欲裂,明浩楊雙手抱頭,昏昏沉沉間不知是陷入回憶還是睡了過去——那年,他求翟猛安排他回家治病,可惜自己不安分,還是跑了出來,他的病沒有徹底根治,只是穩住病情而已,一回來他就找何暢薛熠。正如路一鳴所說,他就是個下賤胚子。可是為了錢,他什么都能做,為了把自己包裝的更好,過上更好的生活,他認識了鈕嘉瀚,提前預支了不屬于他的金錢、名利、身份,在Eros做事也不過是為了物色更好的高枝。直到再次為了滿足欲望,他不得不靠近路一鳴。這時候,他才重新認識路一鳴,且深深沉溺入他的溫柔中,不可自拔。原來他一直錯怪路一鳴,之前在一起浪費的時光,他只想好好補回來。現在,再也回不去了。淚水從他的眼角滑落,明浩楊沒有睜開眼睛,兩個男人把他從地上提起來,強迫他睜開眼睛,鈕嘉瀚的臉在面前扭曲地放大,狠狠地打響了他的臉,等反應過來,兩頰火熱地發麻,冰冷的聲線猶如蛇蝎:“醒醒,路少爺來了?!?/br>一把槍抵在明浩楊的后頸,冰冷的槍口麻痹了明浩楊所有的神經,他穿戴整齊,臉上沒有一點淤青,只是唇色略微蒼白,一副懨懨的模樣坐在沙發上。路一鳴進來了,明浩楊不敢看他一眼,也不能說出真相,鈕嘉瀚就是要制造假象,把他硬生生扭成同伙,他貪生怕死愛慕虛榮,命在別人手里,他怎敢輕舉妄動,后背的汗順著頸脖往身下流,為了抑制住輕微的顫抖,他右手緊扣左手虎口,血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我要兩個人?!?/br>“路少,還想要誰?!?/br>“明浩楊?!?/br>雙目相接,明浩楊看見那雙眼眸布滿傷痕,頸后的槍又朝皮rou里抵了一寸,警告他不要再往前移動,他很快又收回眼神,緊抿下唇。“路少還真是情深義重?!扁o嘉瀚鼓掌看向路一鳴,“連叛徒也要救,在下佩服?!?/br>“不過,恕我拒絕?!?/br>鈕嘉瀚看著路一鳴,勾起殘酷的唇角。86頭頂吊扇不停旋轉,昏暗雜亂的小房間,汗水蒸發在空氣里,彎曲的手指微微顫動,遠處浴室里傳來的水聲,混合屋外呼呼作響的風聲,路一鳴癱坐在床邊,點了根煙。情欲過后的余韻還未散去,洗過澡后,全身發軟,地上散落隨意丟棄的安全套,他右手執煙,視線觸及到床上的一本泛黃的素描本,他撈過本子,剛翻開,煙灰就落在了紙上。每一張都是他,無論是笑,還是冷臉,生動得像一張張照片,執筆的人得擁有多么強悍的筆力與濃烈的情感,才能把他刻畫得如此傳神。浴室的門拉開,路一鳴猛地把手里的素描本扔了出去,像是被人發現偷吃糖果的頑童。媽的,翟猛到底在做什么。擦著頭發的翟猛,看著路一鳴不自然的別過臉,泛紅的耳根似乎在訴說著些什么,他還未開口,路一鳴率先發問:“東西給我?!?/br>“拿了我就走?!?/br>從床上起身,還沒走出門外,手腕就被面前的男人握住,炙熱有力。“我有個辦法,既能救出你侄子,也能擊垮鈕嘉瀚,你要不要聽?!?/br>一聽翟猛又有法子,路一鳴猛地甩開他,反手就壓制他的頸脖,逼退他抵在墻上,幾乎貼著翟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