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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來不做下面那個,可以說把自己第一次給了路一鳴,這么說來是有點矯情,可是路一鳴對于他的“第一次”并不珍惜,所謂“第一次”毫無價值。“那我先走了?!泵骱茥钫f出話后,從椅子上站起,試探地望向翟猛,還想跟他打個招呼。雖然翟猛對于他而言也比較微妙,但好歹算熟識的人,打聲招呼沒什么錯。不過如今的翟猛對這些俗禮一點不在乎,他連眼皮都沒抬。“回去小心點,到了家給我發信息?!?/br>翟猛還在喝,明浩楊走了,路一鳴也不跟翟猛搭話,自己點了根煙,就開始滑手機,腦子里卻突然浮現第一次認識翟猛的場景——昏暗的燈光下,翟猛身邊坐著幾個人,襯衫最上面的扣子解開了幾顆,即便喝了酒,眼神還是如同獵豹一樣銳利,微微勾起的唇角給人一種穩cao勝券的沉穩,認識不認識的,他都能搭上兩句話,也不知道之前的局玩的有多亂,翟猛坐在沙發上,連褲子都微微敞開,胯間雄風蓄勢待發地等待著什么。兩個人雙目對視時,路一鳴還記得他那雙桃花眼微微一亮,兩個人幾乎沒費什么功夫就當了“酒rou朋友”,出來吃吃喝喝玩玩,好多質量不錯的小0都是翟猛沒試過、給他留著的,他不知道翟猛什么心思,以為他只是作為一個兄長,對他多有關照。直到那次,他跟翟猛睡了,才知道,他不是開玩笑。路一鳴現在都不敢相信翟猛能乖順地趴在他身下,任由他進入,即便疼得脊背收緊,他也不吭一聲,在他耳邊說什么,只要你舒服就行。“一鳴?!?/br>翟猛低沉的嗓音重重地敲在路一鳴的心上,路一鳴轉過頭來,發現翟猛在看他,他躲過翟猛的目光,難堪得想立刻逃離,他們兩個人,不應該是這種關系啊。“嗯?”“你現在還想不想收拾薛熠?!?/br>如果翟猛知道自己跟薛熠是合作伙伴,會是什么表情……路一鳴輕輕地嗯了一聲,顯然不是很熱情,翟猛卻像了然了一般:“你現在,跟薛熠合作了嗎?”“關于盧敬希的事?!?/br>“……沒?!?/br>翟猛撫了撫額頭的碎發,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瓶酒見光,他又要了兩瓶,看著路一鳴錯愕的表情,笑了:“別害怕,我買單?!?/br>“不是買單不買單的事,你什么都沒吃,不能這么喝?!?/br>“你這是在……關心我?”路一鳴被翟猛問得沒脾氣,他暗罵一句,只用一句隨你媽的便敷衍了事地回復,而后又像是想到薛熠跟他說翟猛離婚,他也沒別的話題聊,只好說道:“為什么好好的離婚?”身側的人,拿著酒瓶的手微微一頓,翟猛不看他,繼續倒酒,苦笑著回應:“沒什么,不合適而已?!?/br>“我自由自在慣了,不想害人?!?/br>“而且,我如果一輩子不結婚也沒事?!钡悦屯蝗惶ь^望向路一鳴,路一鳴被他看著半分不能動彈,那雙眼眸像是一把鉤子,把他困在原地。他用拳頭重重地打在胸口,意有所指地看著路一鳴,一字一頓:“這里住了人,別人就進不來了?!?/br>翟猛咽下一口酒,緩緩開口:“我拿到了何暢洗錢的證據,這次要不要弄他們,全憑你一句話?!?/br>說完這句話,路一鳴半晌都沒說話,翟猛也在賭,他做了這么多,路一鳴都當沒看見,說實話,已經寒了心,可是他根本放棄不了,他自己從來沒有如此喜歡過一個人,第一次看見路一鳴的時候,翟猛就很喜歡他,但聽他只做top,只好非常惋惜地放棄。可這份情感不僅沒有隨著時間消逝,反而愈加濃烈,每當他看見路一鳴和別的男孩在一起,心底就忍不住泛酸,給路一鳴介紹各種男孩也出于自己想要更好掌控路一鳴而已,想了解關于他的一切,包括他喜歡什么體位,喜歡什么樣的情人。明浩楊,也是他親手送到路一鳴嘴里的,怨不得別人,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只不過這份文件,可能會影響到薛熠,做與不做,你看?!?/br>“文件在哪兒?”路一鳴想到可以給何暢教訓,自然是想讓翟猛拿出來,但現在他跟薛熠還在想辦法“拆散”盧敬希跟展星遲,此時窩里反,是不是顯得太卑鄙?“在我公寓里?!?/br>“你……”“放心,我不會要求你做什么的,我知道你跟我上床,覺得惡心?!?/br>翟猛說完這句話就猛灌一杯酒,路一鳴看著他喉頭翻動,一句話沒說。80肩傷已經好了大半,只是偶爾發力時還會牽動新長的rou,盧敬希坐在咖啡廳里與合作方洽談新項目,耀威投入2億打造的商業片,這個月就要上映各大院線,作為出品人的展星遲也在各大發布會嶄露頭角,甚至旗下藝人的粉絲,都開始對這位耀威帝國的掌權者傾心。聽說有好事者還給展星遲建了個小站,專門在各大發布會追蹤拍攝展星遲的單人照,現在這個小站的人氣不僅沒減退,反而高漲,展星遲認為這對他們耀威也是件好事,反正他被拍兩張照還能給宣傳造勢,省了不少功夫。“就這么說定了?!北R敬希站起身與對面的合作方握手,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送完人,他又坐回了沙發上,桌上的咖啡還沒冷,把身側的筆記本放在桌上,接上電源以后又開始工作。手機突然振動——展星遲。“喂,展總?!?/br>“對,我現在在樓下咖啡館?!?/br>“好的,我這里沒事了,我馬上回去?!?/br>好像是斐哥家女兒又生病了,原本計劃許文斐隨同展星遲的出差事宜就落在了盧敬希的身上。其實公司那么多人,誰去都一樣,只不過每一次展星遲都“欽點”他,讓盧敬希極為受寵若驚,于是更下定決心不能讓展星遲看走眼,拼命工作才行,而且他沒忘記自己身上還背著200萬的債。“展總,找我有什么事嗎?!?/br>推開門,盧敬希就看見許文斐站在那兒,低頭不語,展星遲面上仍舊看不出任何波瀾,以盧敬希對展星遲的粗略了解,他不是不講理的人,如果許文斐請假,必然都會同意,再說許文斐工作一向盡心盡力,能力出眾,擔任總裁助理這個職位也游刃有余,若是換誰,都未必有他的工作做得妥當。“具體事宜我會跟他說的,你先回去吧?!?/br>“多謝展總?!?/br>許文斐走出門外時與盧敬希的視線對接,盧敬希朝他點了點頭,門被輕輕地帶上,盧敬希站在展星遲面前,等待他的發號施令。“傷好了嗎?”“……嗯,沒什么大問題?!?/br>盧敬希微微一愣,展星遲說話的套路他總是摸不清,眼光隨著展星遲從座位上站起,他現在面對這個男人時,心緒仍舊不平,但他表面強裝鎮定,展星遲作為他的恩人,按理來說即便要他去死,他都可以去。可是展星遲偏偏什么都沒讓他做,200萬這個數字對于他而言,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