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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剛吃到一半,就見小丫鬟進來通傳,“公子,尤先生過來了?!?/br> 孟階點了點頭,說,“先讓他在書房候著,我一會便過去?!?/br> 小丫鬟領命出去了。宋琬喝了一口粥咽下去,就聽孟階道,“尤信是我手底下賬房的頭目,一會吃過飯你同我一起去見他?!?/br> 宋琬疑惑的道,“要我去干嘛?” 孟階夾了一筷子青菜放在宋琬的粥碗里,說,“我看你整日閑得慌,便給你找了點事做?!彼此午纱罅搜?,頓了一頓,又道,“你既然嫁給了我,就要學習管理中饋。我手下有十個莊子十五個鋪子,平日里雜七雜八的事情很多。你就先跟著尤信學學管賬,再接手過來?!?/br> 第七十六章 十個莊子, 十五個鋪子。 宋琬的眼瞪得更大了。沈雨柔陪嫁的鋪子和莊子都給了她, 也才不過有六個從沈家分出來的鋪子和五個小塊的莊子, 合在一起也就是兩個大些的鋪子和莊子罷了。 再說孟家又不是世家大族,孟昶也只是一個小小的六科給事中, 就是祖上累著下來也沒這么多吧。 孟階看宋琬疑惑, 慢慢的解釋,“前幾年青州大旱,荒了不少田地, 我買了幾處。再加上母親陪嫁的和孟家原有的,也差不多有這些?!?/br> 永隆十七年, 青州大旱,有許多農田顆粒無收。貧農無法, 只好將田地賤價賣掉。宋老夫人也買了一些, 但都是幾分薄田,最大的也不過一畝,根本聚不成一個田莊,最后又將它們賣了。 宋琬沒想到孟階也摻和了進來,她又問, “那小塊的農田你是怎么聚起來的?沒有釘子戶的阻撓嗎?” 孟階淺笑著摸了摸宋琬的臉頰, “吃過飯再說?!?/br> 不過就是拆東田補西田。中間自然有釘子戶們的阻撓, 但他將薄田的價格提了一倍,又保證他們能在田莊里繼續種地,而且每年只收五成租。他都沒有出面,那些貧農就幫他解決了。 他雖出了大價錢, 卻收了將近六百畝地,一共四處,都是大田莊。這兩年風調雨順的,只每年收小麥和包谷就有上千石。 宋琬聽他這樣一說,腦海里立即蹦出來兩個字——jian商。 尤信原是個秀才,后來屢試鄉試不中,才做起了賬房先生。雖說他在讀書上不上道,但在經商上卻是十分精明。從一個布匹鋪子的賬房先生做到總賬先生,可見他是個有能力的人。 孟階領著宋琬進了西次間,尤信連忙過來請安。在宋琬的記憶中,賬房先生身上大都是書生氣,沒想到尤信卻是一個挺著肚子的胖子。 他一臉笑瞇瞇的,活像個彌勒佛。尤信看到宋琬在看他,不好意思的撓著頭道,“跟著公子油水好,不小心就吃出這么一身膘來,讓夫人見笑了?!?/br> 宋琬輕笑,跟著孟階坐到了臨窗大炕上。尤信這才將揣在懷里的十幾本賬簿放在小炕幾上,和孟階道,“公子,這是半個月的賬單,小的全都列好了,沒有錯賬,還請您過目?!?/br> 孟階點了點頭,命洗墨將賬簿都收下了,才道,“以后賬簿都由夫人來管,你以后盡管找她就行了?!彼D了一頓,又道,“過幾日你將莊頭和掌柜們都帶過來讓夫人過過目?!?/br> 尤信連忙應下了,他見孟階沒有囑咐的了,才退下了。 去‘凝羨堂’定省回來,孟階拉著宋琬的手道,“天色晚了,你先回東次間歇息?!?/br> 宋琬一邊低頭解披風一邊問道,“那你干嘛去?” 孟階幫宋琬將披風搭在衣架上,才說,“我去書房看一下賬簿?!?/br> 宋琬還沒有睡意,她便跟著孟階一起去了西次間。幸好記賬的方式都差不多,孟階指點了一下,宋琬就大概看明白了。 屋內的火盆燒的很旺,絲毫沒有冬日的冷意。宋琬就窩在炕里頭,一邊吃蜜餞一邊翻賬本。時不時抬頭沖孟階一笑,孟階便輕輕敲她一下額頭。 宋琬吃蜜餞吃的多了,口里干咳得很,又叫明月端了茶來,她喝的肚兒溜圓。又看了一會賬本,宋琬只覺著眼睛有些酸澀,她便懶洋洋的趴在小炕幾上揉眼。 孟階抬頭看她這樣,便將賬本收了回來,淡淡的道,“累了就先去睡覺?!?/br> 宋琬點了點頭,起身下了大炕,還不忘和孟階道,“那你也早點歇息?!?/br> 宋琬洗漱了一番,睡意又沒了。她只穿了一件中衣,便窩在被窩里看話本子。孟階回來的時候,宋琬正打著哈欠抹眼淚。 他輕輕敲了一下她的額頭,將話本子合上放在一旁,“快睡?!?/br> 宋琬這才鉆到了被窩里。孟階拿了衣服去了凈室,過了一會,他才穿了一件單衣出來。宋琬已經睡得迷迷糊糊了,半夢半醒的道,“燭火太亮了,你熄滅幾支?!?/br> 孟階便將屋里的燭火都熄了,他將紗簾拉上,和衣躺下。孟階平常都是將宋琬撈到自己被窩里睡得,今日也不例外。宋琬感覺到自己挪了被窩,嘟囔了一句,又迷糊的睡了過去。 孟階低著頭能聞到宋琬脖頸里的清香,一雙棕黑色的眼眸瞬間變得幽深起來。他貼在宋琬耳朵上問,“你洗澡了?” 宋琬潛意識里點頭,孟階攬著她的胳臂不由緊了緊。宋琬貼在孟階的胸膛上,有些喘不過氣來,她蹙著眉頭嘟囔,“孟階,你別抱我那么緊,我沒法喘氣?!?/br> 孟階淺笑,才松開了手。宋琬舒服的翻了個身,卻感覺到脖頸上傳來一陣醉癢,似乎是孟階微熱的呼吸。宋琬意識有些清醒了,她剛要張口說話,就被孟階的唇堵住。 宋琬只覺得胸腔里的空氣越來越少,她嗚咽兩聲,孟階才放開了她。卻又覆身上來,將宋琬壓在了身子底下。 宋琬的睡意徹底跑沒了。她睜著黑黝黝的雙眸,在黑暗中能看到孟階也在看他。隔著一層單薄的布料,宋琬能清晰的感覺到孟階身上越來越燙人,特別是那個地方。 宋琬怔忪,只聽孟階淡淡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你小日子走了?” 宋琬聞言,全身都緊繃了起來。她微微斂著眸,應了一聲。她今天沐浴用了他的胰子,定是被他發現了。 孟階的呼吸越來越燙,他扣住宋琬的雙手,低頭便咬住了她小巧的耳垂。又是一陣醉癢,宋琬忍不住扭動了一下身子。 孟階身形明顯一僵,他喘著粗氣,低聲道,“琬琬,別怕?!?/br> 宋琬自知逃不過了,她紅著臉小聲的說,“你輕點?!?/br> 下一刻,孟階炙熱的唇便落在了她的唇上。這一次,不像之前那般有所節制,而是瘋狂的掠奪。他的大掌因長年持劍、握筆有一層厚厚的老繭,尤其是中指上。 孟階單手扣住宋琬柔軟的小手,另一只大掌卻十分的不老實,隔著一層衣料不停地游走,最后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