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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王爺躺在軟塌上面。我待會兒會用迷香讓王爺睡著,但是這種迷香十分霸道,王爺醒來了,便沒了大礙,若是王爺醒不來,便只能長眠了。王爺在這之前,可還有什么話說?!?/br> 他看向楚擎,“本王還有一些話,想要對三弟說,還請神醫和蔓蔓先出去一會兒?!?/br> “也好?!?/br> 陸蔓蔓與歐陽仙出去,并且將房門帶上。 楚淮看著楚擎,忽然便對他跪了下來,楚擎連忙去扶,“二哥,你這是做什么?” 楚淮卻不起來,他道:“三弟,我楚淮沒想到,到了這最后時刻,我最相信的人竟是你。若是今日之后,我醒過來并且痊愈,那么你便是我最親的兄弟,若是我此次醒不來,勞煩三弟替我照顧好我的母妃和父皇?!?/br> “二哥,你這是做什么,快起來。我們本就是兄弟,雖說這些年我一直在沙城,不過不管我離開多久,我的身上與你們的身上,是流著相似的血。對于你母妃的安全,我不敢保證,你若真的擔心她,便忍著一口氣好好活過來?!?/br> 楚淮被楚擎攙扶著起身,就算他是七尺男兒,此時也流下了淚水,他知道,楚擎是想他活著,但是同為兄弟,楚勵卻想他死去,此時細細想來,原本父皇是賜婚陸幽然與楚勵,定是他故意來到他的府邸,故意讓陸幽然的畫像被他看見。楚勵,他根本就不是他的得力助手,而是在他身邊,隨時打算咬他一口的老虎。 “還有……十二年前的事情,我知道你是冤枉的,熙妃娘娘也是冤枉的,那時候,父皇的后宮嬪妃不多,有權有勢敢爭寵的更少。 楚勵的生母是一個宮女,他們那時還過著低人一等的生活,行動和食物都受到了限制,所以定不是楚勵的生母所為。 我的母親雖說有心爭寵,不過我們母族的勢力并不強大,母妃平日里,也唯馬首是瞻,她不會謀害太子殿下。 玥公主的母親當時生下了玥公主,但她知道自己所生是個女子,而且遭到了皇后的打壓,暫時也無法得到父皇的垂愛,所以那時的她,只是自保,并無害人之力。 那時,你們都還小,楚然中毒臥床,我雖小,卻也暗中調查過那件事情。雖說最后也沒能得到一個明確的答案,但我卻懷疑一個人?!?/br> “誰?” “?!?/br> “不可能,皇后是的母親?!?/br> 他站久之后,便覺得體力不支了,他坐于軟塌之上,然后說道:“我也覺得不可能,所以這件事情,除了對你,我并未對任何人提起。三弟,我如今是完全信任你,才將這些事情告訴你。你真的覺得東逝水能厲害到能在皇宮之中來去自如?你又以為鳳棲宮里面的毒真是東逝水一個人暗中所下?” 他聽出了楚淮話中的意思,他便是在說,皇后和東逝水其實就是同謀。 可是,她已是西楚的皇后,她的兒子是西楚的太子,她的丈夫是西楚的王,可她為何還要與東逝水聯合起來陷害自己的孩子呢? “可……”一個母親怎會謀害自己的孩子? 他的話還未說完,楚淮繼續道:“我的母妃曾經告訴過我,在父皇還是太子的時候,便嫁給父皇了,他倆并不是政治結合,而是又一次父皇見到皇后,被她傾倒,然后二人暗生情竇,便在一起了。 但是父皇后來才知道,皇后并不是真的喜歡父皇才和他在一起,她是為了家族的榮耀。而自從皇后當上了皇后,皇后的母族,便日益強大起來。 更是在太子殿下被害之后,父皇處于愧疚,對皇后母族越發寬容,皇后的母族更是強大,此時已經成為西楚的第一大家了。那時候,她不知一個孩子,她還有一個孩子,就算這個孩子廢了,那么另外一個孩子,也能繼承太子之位?!?/br> “二哥,你今日雖說之事,實在太過震撼,我無法相信?!?/br> “三弟,我也無法相信。但是你又如何解釋,為什么一向英明神武的父皇,會面對這么漏洞百出的案子,便一口咬定就是你想要謀害,他不聽解釋便將你趕出都城,將你的母親打入冷宮,誰敢求情,便是同罪。 父皇何等聰明,他如何會看不出來。在后宮,栽贓嫁禍這一招,可不新鮮。 不知三弟可否發現,父皇挑選入宮的嬪妃,都是與長得有幾分相似的人。其實在父皇的心里,他最愛之人,還是皇后?!?/br> 楚擎思考著,就算剛才楚淮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十二年前,父皇為了保護皇后,便將罪名定在他與母親身上,但是十二年后,為何皇后還要聯合東梁國太子害自己的孩子? “二哥,這件事情,我會細細查清楚?!?/br> “罷了,我也是害怕自己這一覺便醒不來了,我生為西楚的王爺,食百姓的稅銀,卻沒有為百姓做過實質性的事情。我不愿我西楚朝政被異族人參政議政,我更不希望以后我國百姓會成為……之奴?!?/br> “二哥,定是不會的?!?/br> “該說的話也說得差不多了,讓神醫進來吧!” 楚擎出去之后,歐陽仙對他道:“擎天王,煩請你一直在門外守著,不許任何人進來?!?/br> “好?!?/br> “我與蔓蔓一同進去,待會兒我需要蔓蔓的幫忙?!?/br> 歐陽仙與陸蔓蔓了楚淮的臥房,楚淮已是在軟塌上躺好,他見她們來了,便是對著她們笑了笑,他道:“神醫,開始吧!” 說完,他便閉上了眼睛。 陸蔓蔓與歐陽仙都戴上了面巾,她焚了迷香,被這等迷香迷暈的人,就算被人割著皮rou,也不覺得疼。若是楚淮的身體好些,定是不需要用這些輔助藥材的,但是此時的楚淮,已是到了行走都需要人扶的地步了。 楚淮昏迷之后,歐陽仙脫了他的上衣,他真的很瘦了,肌rou幾乎看不出來,肋骨一根根地很是明顯。 歐陽仙拿出一個小瓶子,將小瓶子里面的東西用棉布沾了,再擦到楚淮的手臂上。 陸蔓蔓問道:“師父,這是何物?” “我以前收集的那只雄蟲的糞便,里面有雄蟲的氣味?!?/br> 陸蔓蔓已是明白,原來她便是想將蟲子吸引到這個地方來。 陸蔓蔓瞧著楚淮的身體,他青灰色的皮膚下面,血管里面的凸起很是明顯,而且突起正在往手臂方向涌動,不過它涌動的速度并不快,應該就是他讓楚淮洗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