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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了解,凌澤寺的后山有一處樹林,那出樹林不僅風景秀美,而且還十分偏僻,是不少小情侶幽會的好地方,而在原著里面,柳氏與那萬空僧人幽會之時,也是選在這個位置。 她問道:“晴紫,翠青知道怎么做嗎?” “已是按照小姐的吩咐,我與翠青說好了,一個時辰之后,她便會提醒老爺夫人來尋找小姐?!?/br> “如此甚好,這里的風景也是不錯,我們就在這里隨便走走?!?/br> 她的眼觀四周,道:“小姐,柳氏那個賤人真的與凌澤寺的僧人茍且?” 她對著她搖搖頭,然后道:“晴紫,這件事情你知我知,不可拿出來說道,這關系到陸家的顏面?!?/br> 她打了自己一個嘴巴子,道:“還是小姐考慮得周到?!?/br> “好了,也不是我考慮地周到不周到的問題,身處這個位置,身前身后便有無數雙眼睛盯著,我們萬不可大意,讓人落了口舌去?!?/br> “是,小姐?!?/br> “歐陽前輩那里怎么樣了?” “小姐,午膳之前,我已與歐陽前輩碰面了?!?/br> “那好,一切按照計劃行事?!?/br> 兩人走著,小樹林里面不時傳來低聲耳語,晴紫哪見過這樣的場面,早就羞紅了臉,只低頭走路,不再說話了。陸蔓蔓卻像個沒事人一樣,這樣的場面,她倒是見多了,在大學的時候,每當夜幕降臨,女生宿舍樓暗的小角落里面,終有那么幾對小情侶在難舍難分。 一處山石的后面,一襲藍衣男子突然靠在石頭上面,他一手放在額頭之上,眉頭微皺,然后道:“水兒,我突然頭疼?!?/br> 另一邊的白衣女子雖說面容清冷,但眉眼之間掩不住的是對他的擔心,她走到他的面前,“將軍,讓我看看?!?/br> 正當女子靠近他的時候,他一下子將女子擁入懷中,他一臉壞笑地看著她,“水兒,過幾就向圣上請旨,讓他將你許配給我?!?/br> 女子也是羞紅了臉,她半推半就,“將軍,男女授受不親?!?/br> 男子刮了一下女子的鼻子,滿臉溺寵,“小傻瓜,我們之間還說什么男女授受不親,在我生病的那段時日里面,你不是早就將我看透了嗎?” 男子如是說,女子的臉紅得如同番茄一樣,她道:“那怎么能一樣,我那是為了給你治病?!?/br> 男子輕輕撫著女子的頭發,他的聲音無比溫柔,“水兒,你現在也是在給我治病,你若再這般拒絕我,我怕我真是要得病了?!?/br> “可是……” “算得楚擎也是了解我的,他替我回到都城之后,沒有向圣上要其它嘉賞,而是要了一個人,水兒,你知道嗎?這個人就是你?!?/br> “將軍?!北M管她有萬般矜持,也在這個男人面前化作一汪,三個月前,她本在沙城為人治病,突然接到楚擎的飛鴿傳書,他說需要她去往漠河村十里亭救治,她那時并未見過,只知道是他的生死好友。 她已是到了出嫁的年齡,來提親的人也是踏破門檻,不過她都看不上他們那些個凡夫俗子,只對喜愛穿著一襲戎裝,騎在高頭大馬上面的楚擎有好感,她覺得男兒就當如此,為國為家,披荊斬棘。 不過她并未將自己的小小心思說出來,只是對外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以高傲的姿態示人,誰也瞧不上。 其實只有她知道,她只是希望自己與眾不同,然后得他高看一眼而已。 他飛鴿傳書而來,她定當風雨無阻而去,當她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已是昏迷了好幾天,她想著,他是他的生死好友,那么她必定傾盡自己所能將他救治,她費盡心思,竟是在兩個月之后將他救醒。 當他醒來之后,她才發現,這個男人一點都不一般,他雖說與楚擎是好友,但是二人的性子卻一點不像,他會給她將笑話,逗她開心,還會時不時為她準備小驚喜,讓她覺得,原來人生也可以這么美好。 他說,他受傷之后記憶消失了,不記得自己是誰,但她救了他,所以他的命就是她的,他的人也是她的,她不許不要他,不許她拋棄他,她要對他負責。 在回城的路程之中,兩人朝夕相處,她竟是對他有了好感。 但她又想起了什么,她微微蹙眉,她剛來都城之時,便聽聞了民間傳言大家都說他深愛著他的表妹,而且還在圣上面前立下誓言,如是他此生娶的不是陸蔓蔓,那他便終身不娶。 他現在只是暫時失去記憶而已,她是大夫,失去記憶的情況在古籍上面有所記載,一般人在頭部受到重創之后,會出現失去記憶的情況,而這樣的情況有時候是短暫的,可能一個月,一年便會好過來,但也有可能是長期的,那便是十年、二十年也無法好起來。 她知道他現在對她的感情是真的,但她還是很害怕,害怕一旦當他想起他的表妹,便會將她忘得一干二凈。 她小聲問道:“將軍,你若娶了我,你的表妹可怎么辦?” “水兒,我早已是不記得我的表妹,而且我非常認真地告訴你,就算我記起我與表妹之間的種種,我也絕對不可能與她之間有男女之情。當我醒過來的時候,第一眼看見的人就是你,這一輩子,我只與你好,若是我違背了今日與你的誓言,那我便天打雷……” 他的話還未說完,她的一只手便堵在了他的唇上,二人四目相對,兩顆心噗通呼應,他緩緩地低頭,她慢慢地閉眼。 他剛才所說的話,他所做的動作,正巧被她看見,她頓時覺著被五雷轟頂,腦子里面一片空白,失去了自我思考的能力,只是呆呆地站著,癡癡地看著。 這個人,就是她日思夜想,想了一個月,念了一個月,是她打算放棄所有和他在一起的人。 這個人,在她扭傷了腳,背著她徒步幾個時辰背她回家的表哥。 這個人,就是在她患了天花之時,不顧自己的性命為她染病換血的人。 這個人,就是在火場之中拼命想要將她救出出的人。 這個人,就是說,你不嫁,我不娶的人。 可如今這個人,卻摟著其它的女子,和其它女子親昵。 這個人用他對她說過的話,對其它女子說著那些山盟海誓的話,那些過去種種,竟然突然變成莫大的諷刺。 她覺得,若是她能斗贏了陸幽然,她若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