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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我竟然覺得有些看不透你。你口口聲聲說著相信自己的眼光,但是今親眼看著楚淮與那水袖姑娘一同離去的時候,眼中不僅沒有半分嫉妒之色,竟然全然是一副看戲的模樣。你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陸蔓蔓白了一眼,她上次對他說相信自己的眼光,不過是不想他以身犯險,她道:“我怎么想,為何要說與你聽,你雖是我的表哥,但是我們畢竟孤男寡女同處一處密閉空間著實不好,你且放我下去,否則被人瞧了你,這流言的話一起,就算你是云麾將軍,圣上也定是要治你的罪?!?/br> 看著他,一雙黑眸看不出神色,半響他才說道:“若是表妹是為了不連累我才如此,大可不必。我最后問你一次,你若真不愿嫁給楚淮王,我就算傾盡所有,也會攪黃了你與楚淮王之間的婚事?!?/br> “不必?!彼f的話,很是決絕,沒有半分商量的余地,回絕了之后,她對著駕車之喊,“停車?!?/br> “吁……”小武以為馬車里面發生了什么事情,立即停了馬車,由于慣性,她又猛地往后面倒去,這次倒是沒摔在他身上,而是被他接住,慣力在他的手里化了個無形,最后她安安穩穩地坐在他的旁邊。 他道:“我能知道你在花群坊,就是你身邊那丫頭來報信的,她現在很安全?!?/br> 她得知晴紫安全后,她松了一口氣,不過和待在同一空間里面,讓她心里不舒服。 他很認真地問她,“表妹,你是否喜歡我?” 她白了他一眼,“云麾將軍,為何你會如此認為?” 也不怪會這么想,他們才見面幾天,就發生了這么多事情,讓他有了這樣的錯覺也無可厚非,但是陸蔓蔓和是絕對不可能在一起的,他們是近親,近親結婚,以后的孩子大多有家族遺傳病,甚至有可能畸形。 陸蔓蔓道:“還請云麾將軍聽清楚,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陸蔓蔓也不會喜歡云麾將軍?!?/br> 他打量著她,“真的?” “不然云麾將軍以為如何?我從小只將云麾將軍當作了哥哥而已,但這次將軍回來,給我的感覺很不一樣,忽冷忽熱的,倒是讓蔓蔓覺得很奇怪,難不成云麾將軍沒有將蔓蔓當作meimei?” 將手放在嘴前咳嗽了幾聲,他道:“若表妹所言都是真實,那杯被下了藥的茶水又該作何解釋?” 問題又繞到了那杯茶水那里,若是這問題深究起來,定是要將陸幽然也牽扯出來,目前剛剛回城,圣上也有意打壓李家,在這“廢儲、立儲”的關鍵時刻,李家的任何風吹的草動都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到時候將這問題添油加醋放大,究竟演變成什么,誰也說不準。雖然這人已經給她留了壞印象,但是他們還算是處于同一,不管如何說,他們身上留著一部分相同的血液,要是事情真的來了,總比與她沒有任何關聯的人要靠譜。 再說了,這些事情本是女兒家的閨房之事,他一個大男人如何參與,拿他那粗糙漢子的心去與陸幽然的七巧玲瓏心相比較,怕是輸得連渣都不剩。 她道:“我聽不懂云麾將軍什么意思?” “表妹就莫要裝傻了,若是那杯茶水真的沒有什么,表妹為何冒著陸幽然的名字進來宮中?” “我……” “表妹莫要狡辯了,其實在表妹心中,表妹也并未一直將我當作哥哥一般。表妹作為陸丞相府中嫡女,心里想著不止自己的兒女情長,還有家族榮耀,楚淮王雖然身份高貴,但是他并非良配。表妹,你且跟著我去一個地方,你若去了之后還是想要嫁給楚淮王,那么我無話可說?!?/br> 這馬車行了良久也沒有停下來,若是按照這馬車行駛速度,應該早就到了陸府。她掀開車簾,看到外面的景象之后,竟是微微皺了皺眉,竟然將她帶著出了都城。 她深呼吸了幾口氣之后,才將心情平靜下來。她之前的種種行為,的確會讓產生錯覺,既然孽根是她種下,那也得她去親手拔了。 她道:“無論你將我帶去那里,見了何人,我的答案都是……” 她話還未說完,一只羽箭穿透馬車,又快有準地朝著她的面部射擊而來。 這只是一般的羽箭,能有如此精準度與力度的,想必射箭之人絕非等閑。 眼疾,就在羽箭離她額頭不到五厘米的距離時,被他截住,他的眼神一凌,看向羽箭射來的方向,好似能透過厚重車簾,將外面的情況看一個干凈。 陸蔓蔓從未見過這樣的場面,從未感覺死亡竟然離她如此之近,此時的她,已經臉色煞白,腿腳,不能行走。 馬車外面傳來小武低沉的聲音,他道:“主子,有埋伏?!?/br> 的眼中已有殺氣,那人派出的殺手,還真是不死不休,從邊境到都城,竟是一刻也沒有閑著。 他拔出隨身攜帶的匕首,將匕首塞入陸蔓蔓的手中,對她吩咐道:“表妹,你可會駕車?” 她本想搖頭,但是一想到此時的境地,便又點了點頭。 如果有十足的把握帶著她安全離開,也不會問她會不會駕車,從剛才那一箭的精準程度來看,對方絕對等閑之輩。 若是她不能獨自離開,不僅會成為他們的拖油瓶,或許不用陸幽然動手,她就死在這里了。 繼續道:“表妹,你且先駕著馬車朝北方走,二十里開外,有一家小客棧,你到了之后先在此休息。我和小武擺脫這群尾巴便來追你,這把匕首削鐵如泥,而且很是輕巧,適合女子使用,你且放在身邊防身?!?/br> 他說完,她便覺得身邊一空,現在的馬車里只剩下她一人了。 外面是刀劍交錯的聲音,她摸爬到了車夫的位置,然后抓起韁繩,顫著聲音大喊了一聲:“駕……” 她的腦子里面一片混沌,心里想著如何才能逃出去,如何才能活命。 車輪滾動,陸蔓蔓在馬車上面險些跌下來,她死死地抓住車門,這才勉強將身體留在馬車內。馬兒在一片廝殺聲中已經受驚,她現在完全不能控制它的方向和速度。 她記著叫她往北行駛,但是此時的她,能保持她的身體還在馬車之上就已是不錯了,哪里還能分得了東南西北。 驀地,她的馬車一抖,瞬間就四分五裂了。 她從破碎的馬車上滾下,滾至一雙精致的花鞋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