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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不化骨雖然厲害,能夠些微讓邪神受小傷,但是僵尸畢竟是邪祟,修為再高也不是西域正神的對手,即便賈赦附身柏煦,也不過支撐片刻罷了,終究是要落敗的。現在人間和天庭的溝通被切斷,若是修為高深的賈赦活著,配合景安帝祭天,或許能夠感應上蒼,用天雷來滅邪神,但是此刻賈赦附僵成邪,若是引來天雷,賈赦便是第一個被天雷攻擊的對象,連引天雷這條都行不通了。前一片刻,玉筠還盼著景安帝快些祭天,讓上蒼收到來自人間的感應;此刻他則是盼著冷副將莫要說動景安帝。無論是柏煦還是賈赦,玉筠都不愿意他們在天雷之下魂飛魄散。“瑚兒,快附身你父親!”賈赦咳嗽了幾聲,終于能夠說話了,這聲音就像是從干涸得龜裂的田地里生出的一株獨苗,既突兀又營養不良,但是好歹能讓人聽明白。這聲音和賈赦全然不像的,但是在賈瑚聽來,只覺得和自己父親的語氣是一樣的,想也不想,一個閃念,已經撲到賈赦的尸身之上,然后,賈赦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賈璉看著賈赦的尸身,聲音顫抖的喊了一聲:“大,大哥!”賈赦沒時間梳理這混亂的倫理關系,又瘋狂的向邪神撲去。玉筠想到的,賈赦也想到了,只要聯系不上天庭,今日正道必敗。邪神沒有得到中原人皇承認是為邪,若是讓他逃回西域,他便是正,連天雷都不會霹他。所以今日必須殺死他!賈赦和玉筠的猜測一樣,能殺死邪神的唯一辦法,也是溝通天庭,請雷公電母,引天雷。警幻說:‘瑚璉重器,陰陽永隔,祭祀斷絕,傳承永滅’,賈瑚死了十幾年,自然不可能再度還陽,但是如果賈瑚附身賈赦的rou身,是否便不算陰陽永隔了呢?瑚、璉是宗廟禮器,強行將瑚璉拆分,又用馬糞污穢壓住賈瑚,好比將裝貢品的器皿沾上穢物,用如此器皿祭天,自然得不到天道回應。賈赦穿越近二年,也帶著賈瑚積攢了不少功德,不知道這些功德夠不夠洗凈賈瑚被強行沾上的晦氣,賈瑚附身賈赦之后祭天,不知道能不能感動上蒼,不過此刻,賈赦無論如何也要一試。瑚璉是祭天的器皿,器皿有了,如今還缺祭壇和祭品。賈赦一面和邪神周旋,一面飛快的想著如何解決祭壇和祭品的問題。邪神見僵尸讓賈瑚附身賈赦的rou身,心下一驚,臉色大變。邪神也拿不準這樣算不算陰瑚還陽,能不能得到上蒼的承認,但是單不化骨能想到這點,就足夠讓邪神膽戰心驚。于是邪神亦是使出渾身解數,向賈赦攻來。不知道為什么,邪神總覺得眼前的不化骨似乎比賈赦更難纏。砰砰砰砰!賈赦和邪神各懷心事,手上全都不慢,瞬間已是四掌相接,邪神的元神被不化骨連灼四下,賈赦的魂魄也差點被邪神從柏煦體內逼出來。“瑚兒,找出百寶囊中的補天石,將你和璉兒的心頭血滴上去!”賈赦喊道。當初賈母將其貌不揚的補天石交給賈赦,后來賈瑚也見過,找出補天石倒是不難。賈瑚拿出那粒小石子,也顧不得僵尸的真實用意,一掌拍了上去。賈赦身死之前,為了祭劍,雙手都割破了,心頭血很快就沾滿了補天石,只是那石頭除了被染紅而外,毫無變化。邪神聽見不化骨如此吩咐,卻震怒不已,雙掌翻飛,快出殘影一般的向不化骨身上招呼,逼得賈赦說不出話來。同時,邪神高念咒訣,那些和一萬劍靈纏斗在一起的女鬼悍不畏死的朝賈璉涌了過去。百里超親眼看見賈赦身死之后,魂魄撲到地上,然后那塊地爆炸而起,出來一具不化骨,因而百里超也懷疑不化骨被賈赦附了身,此刻拼命配合賈璉。將一條縛魂索舞得風生水起,攔住大部分的女鬼。賈璉聽了僵尸的話,大喊著舞開桃木劍飛奔向賈瑚,眼看便要奔到了,腳下被一個女鬼一絆,那女鬼拼命的拉住賈璉的腳踝,賈璉應聲跌倒。賈璉顧不得這許多,咬破自己的中指,賈瑚見賈璉被纏住,忙奔上去,將補天石遞給賈璉。賈璉身后的女鬼力大無窮,拼命的將賈璉向后扯,眼看賈璉越退越遠,一個陰兵上來,給賈璉身后的女鬼一刀,好些陰兵圍上來護住兄弟倆。賈瑚甩開糾纏自己的女鬼,一個飛撲,摔在地上,離賈璉卻不過四尺距離。兄弟兩個將手前伸,賈璉將中指血滴在了補天石上。接著,那補天石越變越大,變成一塊四四方方的巨石,矗立在那里,堅硬無比。賈赦又和邪神對了一掌,邪神身子一晃,賈赦卻連退數步。邪神正欲乘勝追擊,玉筠的無應劍又砍到了,賈赦趁機抄起地上的卻邪劍,高舉過頂,大喊:“劍靈歸位!”“不可!”玉筠大喊一聲。但是終究晚了,嗖嗖嗖,百里超在內所有劍靈不受控制般紛紛回到卻邪劍中。沒了劍靈牽制,女鬼們好生猖狂,只片刻功夫,玉筠、白靈、賈瑚、賈璉、踏雪紛紛難以支撐,即便要勸住賈赦,也說不出話來。賈赦跳上補天石,高呼:“瑚璉已合,今已補天石為壇,不化骨為爐,卻邪劍為香,應天門第七代掌門三世魂魄為祭品,敬獻天神!”說完,倒轉卻邪劍,插入不化骨的頭頂。堅硬如鐵,無堅不摧的不化骨也抵不住削鐵如泥,能斬陰陽的卻邪劍,卻邪劍插在賈赦頭頂,賈赦又用力往下一按,卻邪劍又往下插了五分。恰如一直香插在人性香爐中。三百里外的京城,景安帝只覺說不出的心煩意亂,然后卻邪劍的劍鞘飛入了他的寢宮。卻邪劍是他親自賞賜給賈赦的,景安帝自然認得,見到一個劍鞘在空中飛舞,景安帝也顧不得害怕,反而對著劍鞘問:“賈愛卿如何了?”冷副將用劍鞘沾了茶水,在茶幾上寫到:“請皇上祭天相助賈侯爺!”景安帝不及細問,即刻通知禮部,準備祭天,又派人到白云觀請玄仁前來天壇設壇。月出如皎,玄仁在天壇設好法壇,親自帶著弟子在一旁念經,景安帝身著龍袍,虔誠下跪,叩拜之后上香。玄仁恨不能將自己的畢生修為的用上,還是絲毫感應不到祖師。這也意味著景安帝就是拜得再虔誠,本朝也得不到天庭庇佑。玄仁心急如焚,突然,玄仁一個激靈,觸電一般,只覺二十多年感應不到的祖師似乎就在身邊。玄仁抬頭看去,只見平安州方向,天邊亮起萬丈金光。景安帝聽說賈赦去平安州,看到平安州方向發出金光,心中不安漸漸平復下來。與此同時,三百里外的平安州金玉山,賈赦將自己當做祭品,跳上了作為祭壇的補天石,無比虔誠的禱告完成,將卻邪劍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