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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自然不是一般人,張兆也不過說幾句氣話罷了,輕重緩急還是分得清的。抱怨了兩句,張兆依舊親自迎了出來。張兆見了賈赦愣了一下,人還是原來那個人,但張兆總覺得,這個姐夫氣度比之以前變好了。賈赦也里里外外的打量了張家的宅子,按說風水是不錯的,但是進屋之后,他總覺得這宅子里帶著一絲煞氣。偏偏今日張府文魁遍地,陰物不敢張揚,都藏起來屏斂氣息,賈赦反而不好找煞氣來源。寒暄過后,張兆帶著賈赦去向張珣及夫人請安。賈赦以前是個渾人,除了長得好看之外可以說一無是處,張家捧在手心的女兒嫁入國公府,沒幾年人就沒了,要說張家對賈赦沒有怨恨,那是假的??烧娈斮Z赦進門,帶著賈璉規規矩矩跪下請安,見賈璉生得眉目清俊,隱約有當年張氏模樣,張珣夫妻對外孫的舔犢情,對女兒的思念之情就壓過了對賈家的怨恨,忙免了賈赦父子的禮,留下二人說話,當然,主要是留下賈璉。賈璉放養到十二歲,頗有幾分賈赦的習氣,皮相俊美,胸無點墨,略帶輕浮。張珣只考校了賈璉幾句學問,就不禁皺起了眉頭。說實話,別說外祖父不滿意,賈赦自己也對原身很不滿??嗍裁床荒芸嗪⒆?,窮什么不能窮教育,但原身這個親爹把好好一個孩子耽擱的?!霸栏复笕?,以前都是我混賬,沒有好好教導璉兒,將他耽擱至今。岳父大人學富五車,璉兒若能得岳父指點一二,將來也是受益無窮。我不求璉兒將來金榜題名,光宗耀祖,但求璉兒得岳父指點習得幾本書,懂得一些道理,不像我一樣一無是處。還求岳父大人成全?!?/br>這篇伏低做小的話說下來,賈赦都要被自己感動了。都是原身挖的坑啊,自己既然占了人家的殼子,總要將這填坑填了。張珣夫妻和張兆聽賈赦居然說出這番話,也是大感意外,這是突然開竅了?張珣無奈的嘆了口氣:“若是嵐兒還在的時候,恩侯就知道這些道理,該多好?!闭Z氣中滿是欣慰、無奈和幾分落寞,短短一句話,仿佛歷經人生百態。這一番話更是說得老妻直接紅了眼圈兒。“是小婿以前糊涂了,以后小婿一定好好待璉兒。只是璉兒讀書上進一項,小婿自知無能,只能求岳父大人和兆弟費心?!?/br>賈璉已經養散漫了性子,且已經是半大小子了,要正心性談何容易?但是聽了賈赦這么說,張珣還是很高興:愛女張嵐已經沒了,僅留賈璉這一點骨血,以前是賈赦和岳家不親,自己手伸不到國公府里,如今賈赦悔悟,愿意督促賈璉上進,就算看在張嵐的份上,張珣也不會拒絕。左右都住在京城城北,國公府和張府相隔也不算太遠,就定了張家時不時的接賈璉到外祖府上小住,由祖父和舅舅教導。有張珣和張兆督促,賈璉至少不會像原著里,淪落到替二房跑腿管家還不自知。賈璉雖然性子散漫了,好在還知道好歹,尤其聽說賈珠想奪自己的蔭生名額后,心中越發不忿。都是少年人,誰還輕易服輸呢?因為闔府上下都夸獎賈珠,反而激勵了賈璉心中那股不舒服的勁頭,卻是后話了。說定了賈璉的事,張老太太打發了屋里下人,突然問賈赦:“姑老爺,我前兒聽說府上珠哥兒在和國子監祭酒李大人家的姑娘議親?”賈赦說到這里就生氣,神色肅然的說:“岳父岳母和兆弟都不是外人,我也不怕把家丑說給岳父岳母和兆弟聽?;橐龃笫赂改钢?,珠兒議親要說誰,原本和我一點關系沒有。但是前兒老太太竟然說要送珠兒去國子監上學,岳父大人也知道,如今我們家看著那樣,實則只有我掛了一等將軍的虛銜,闔府只有一個蔭生名額,珠兒去國子監入學,我璉兒怎么辦?不怕岳父岳母和兆弟笑話,為著此事,我還喝了頓悶酒,墜了次馬,昏死過去在家躺了好幾日。養好之后,我也顧不得什么家丑不家丑了,厚著臉來拜會岳父大人,不求岳父大人原諒我當年糊涂混賬,只求岳父大人看在嵐兒面上,幫襯璉兒。就算我是個糊涂的,嵐兒的兒子豈能讓那賈王氏之子比下去?!?/br>張兆聽了這番話,神色才算真正緩和下來,雖然對賈赦之前所作所為仍有芥蒂,至少見了賈赦這番悔悟之言,他對賈赦也改觀了不少。張珣夫妻聽了賈赦這番話更是老懷快慰,張珣哈哈笑了幾聲,突然神色呆滯,向前栽倒。第10章見張珣突然栽倒,賈赦嚇了一跳,忙伸手扶住,心想:這是遇到腦淤血不成?這個年代沒有開顱手術,得了這個病,可難辦了。正胡思亂想,賈赦突然看到幾縷黑氣飄來,直沖張珣七竅。賈赦怒道:“什么邪物敢來害人!”忙伸手急拍,將張珣元神鎖在體內。賈赦正欲施法查看是誰作祟,突然張兆也如張珣一般,眼睛一瞪,就要栽倒。賈赦正苦于騰不出手來,賈璉倒是手快,扶住了張兆。張老太太見丈夫、兒子齊齊摔倒,早嚇得丟了魂兒似的,一面趕上來和賈璉一起扶著張兆,一面語帶哭腔的道:“這可怎么好,須得趕緊請太醫!”說著就要高聲傳人進來,賈赦忙阻止道:“岳母大人,岳父和兆弟這是中邪,你張揚起來仔細打草驚蛇!”說完這句話,賈赦又見幾縷黑氣向張兆的七竅飄去。賈赦又連忙鎖住張兆的元神,不讓魂魄離體。張珣和張兆父子暫時沒了性命之憂,賈赦才將張珣平放在地上,又去扶著張兆放了下來。賈璉還小,扶了張兆一會兒,早就累得滿臉通紅,一身是汗,全憑一股毅力,賈璉才咬牙沒將他舅舅直接扔地上。張老太太心煩意亂,本是要傳人去請太醫,但見張珣父子齊齊發病,確然像中邪,便伸手捂住嘴,生生把到嘴邊的驚呼吞了回去。賈璉到底是孩子,身上一股大力卸去,頓時六神無主道:“父親,外祖父和舅舅這是得了什么急病嗎?要不咱們快去請太醫?!?/br>張老太太又問:“姑老爺說我們老太爺和兆哥兒是中邪是怎么回事?姑老爺可知哪里可以請高人來相救?太醫也是要請的,萬一不是中邪是發急病,不請太醫豈不是耽擱了?!睆埨咸幕挪灰?,口中自言自語的念念有詞。賈赦面色凝重,剛才那五縷黑氣直沖張珣父子,顯然背后有人cao控,但料想讓張老太太關心則亂,叫她不請太醫,張老太太也不放心。賈赦退而求其次,對張老太太道:“岳母大人先帶璉兒出去,悄悄打發人去請太醫,切莫聲張。今日岳父壽辰,此事張揚出去,不知道被人編排出什么謠言呢?!?/br>張老太太聽了,深覺有理,帶著賈璉走了。賈璉本來想留下來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