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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寂一身西裝革履,挎著大包小包,走在他面前領著路,帶他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就像他的超級英雄,無論什么時候回頭,身后總有人準備好了接他回家。回到岑寂家時外面的天已經黑透,城市特有的霓虹燈陸陸續續被點亮,一層一層的,為這座即將陷入沉睡的城市披上了夜的衣裳。陶路趁岑寂幫他整理衣服的時候溜去了書房,出來后手里抱著兩份沉甸甸的資料,就是他辛苦了兩個多月才偷出來的趙氏核心機密。才剛出來就和四處找他的岑寂打了個照面,岑寂看了看他手里的東西,眼神有著明顯的疑惑,無聲地詢問他這是什么。陶路又退回書房,抬了抬下巴示意岑寂進來,兩人坐好后陶路把資料往岑寂面前一遞,說:“你看看吧?!?/br>岑寂起先還一頭霧水不知道陶路到底要做什么,結果他臉上的表情隨著手下翻閱的動作越發凝重起來,最后花了半個小時左右粗略地將兩份資料翻了一遍。岑寂抬起頭時緊皺的眉頭都能夾死蚊子了,目光鋒利地盯著陶路,聲音嚴肅地問:“這東西你哪來的?”陶路見他不但不高興反而像是自己撿了枚定時炸.彈一樣質問自己,心里頓時有些委屈,要不是為了這破玩意兒,他至于在外面流離失所這么久嗎?好吧,盡管他好歹有房子住,但他的心卻在流浪啊。要知道流浪的心最滄桑了,結果岑寂還在這兇他,陶路想著想著就越發委屈,最后直接在眼眶里快速蓄起了兩泡眼淚,眼淚汪汪的頓時就讓岑寂意識到了他的錯誤!連忙將人抱在懷里,岑寂輕輕拍打著陶路纖細瘦弱的背,解釋道:“我不是責怪你的意思,只是這兩份資料太過貴重了,我怕你會因此惹上暗地里那些人的追殺,到時候就算有我護著,你日后的生活也會受到干擾的?!?/br>岑寂說完眉頭依舊緊皺著,這兩份資料盡管意義非凡,但若是用陶路的安危換來的,那他寧可不要。岑氏倒了就倒了,大不了白手起家東山再起,但若是保住岑氏而因此失去陶路的話,岑寂不敢想,到時候自己會做出什么事情來。最大的可能就是為陶路報完仇后自盡于他的墓前吧,岑寂的思緒不禁飄遠,渾身的氣息也越發低沉。陶路有些受不了地拽了拽岑寂的衣角,眼里的水光早就在岑寂的解釋中消失得無影無蹤,嘴一扁,這回是故作委屈:“岑寂,你想什么呢?”“嗯?”岑寂回過神,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迅速收回周身的氣勢,笑著安慰他說:“沒什么,不要擔心,資料拿了就拿了,有我護著,到底沒人敢動你?!?/br>再說了現在東西都到了他手里,掌握主動權的是他,接下來只要他先弄倒趙氏,然后再小心防范,總歸不會出什么事情的。至于那幕后黑手,等著吧,敢打岑氏的主意,他會讓對方知道什么叫做有來無回。陶路見他一副憂慮的樣子,想要將人的注意力重新拉到自己身上,于是他抽回兩條抱著岑寂腰的胳膊,轉而摟上他的脖子,湊近說:“你知道我當初為什么偷了你的東西就投奔趙氏了嗎?”岑寂是個聰明人,剛才沒想到這茬,現在被陶路一提,瞬間就明白了里面的曲折:“南郊那塊地有問題?你早就知道?”“嗯?!碧章纷旖堑靡獾匾宦N,又說:“那塊地以前是個亂葬崗,但由于時間久遠再加上趙氏故意抹去一些相關的痕跡,于是就沒人知道南郊下面埋的是什么。而你那份價值三個億的南郊開發計劃書里更是一點都沒提到,而且里面的好幾項數據都被人私下篡改過。就等著你把資金都投進去最后趙氏再放出消息讓你血本無歸。最后更是會導致岑氏聲譽受損股價下跌,等待你的就只有申請破產這一項了?!?/br>陶路說這段話的時候特意加重了“三個億”這幾個字,分明還在記恨岑寂之前凈拿這些錢來威脅他的事。岑寂無奈,他家寶貝兒什么都好,就是愛記仇,現在搞得他騎虎難下,前不久才簽的包養合同更像是擺在那專門打他臉的。岑寂無賴地將人摟得更緊,臉埋在陶路脖子里像只大狗一樣撒著嬌:“寶貝兒我錯了,我之前不知道才會做出那些蠢事的。不過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說,現在聽著讓我心驚膽戰的,幸好你沒出什么事?!辈蝗坏脑捤褪瞧幢M全力也要整死趙氏。這回輪到陶路心虛了,系統硬性要求他不能說,所以他能怎么辦啊,于是打定了注意要糊弄過去的陶路涼涼地看了岑寂一眼,問:“我提前說了你還會讓我去接近趙凌城嗎?”“不會!”岑寂想都不想就回答,然后抬眼看著陶路一臉我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訕訕道:“雖然不會讓你去,但我會想其他辦法拿到資料的。不過話說回來,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陶路又被新的難題問住了,他怎么知道的?說自己能夠未卜先知岑寂會信嗎?顯然對方不是傻子,肯定不會信,于是陶路只能板著臉裝成很神秘的樣子,輕聲說:“我說我是一個隱世大家族的少爺,身后有著遍布全世界的情報網你信嗎?”岑寂聽了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隨后突然繃不住地笑出了聲,邊笑邊說:“好,你說什么我都信,無條件相信?!?/br>陶路臉都黑了,鬼才信他相信自己的話呢,笑成這樣,就差在臉上寫著“我不信”三個大字了。兩人笑鬧了一會兒,把之前的凝重氣氛沖刷的一干二凈,陶路這才輕輕抱著岑寂說:“放心吧,我保證沒留下線索,資料也是我拷貝的,現在趙凌城肯定還不知道資料已經泄露了。我們趁他發現前的這段日子做好迎擊準備,我沒你想象的這么弱,就算被發現他們也不能奈我何?!?/br>岑寂聽著嘴角的笑意一點點消失,緊緊摟著懷里的人,生怕他下一刻離開,聲音里藏著不易發覺的忐忑與不安:“寶貝兒,能告訴我嗎?”岑寂沒說告訴他什么,但陶路卻知道他在問什么。想讓自己告訴他為什么能做到不懼趙氏以及幕后之人,又是用了什么樣的手段可以毫發無損并且不讓人發現地將資料完完全全竊取出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昭示著陶路不是個普通人,起碼不像資料上所說的那樣只是個平凡的大學畢業生。陶路抿了抿唇,在心里問過雞賊現在還不能說出系統的存在后,就笑著道:“我都說了我是隱世大家族的少爺,獨苗,以后你要想和我在一起得入贅知道嗎?”岑寂見他不愿說,也沒逼他,順著話頭挑眉問:“入贅?”“……嗯?!碧章讽斨盼kU的視線硬著頭皮答應道,讓岑寂管自己叫老公什么的光是想想就讓他激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