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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巧地吃飯,不得不說,平日里冷冰冰的人一旦對某個人好起來,那將是常人所不能抵抗的一大波攻勢。被一大波攻勢打得只剩下血皮的陶路捂著心口默默地吃菜,為了保住小命,他只得奮起反攻。于是陶路故意忘記公筷的存在,直接用沾過自己口水的筷子給岑寂夾了一塊rou,笑瞇瞇道:“別光給我夾,你也吃啊?!笨茨愠缘孟聞e人的口水不。岑寂飽含深意地看了陶路一眼,然后毫無心理負擔地吃下那塊rou,吃完優雅地用餐巾擦了擦嘴角,說:“你這是在暗示我們該接吻了嗎?”陶路正借著喝湯的動作掩飾自己嘴角蔫兒壞的笑容,聞言直接一個不小心嗆著了,嗆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聞者擔憂見者同情的,就差沒把肺給嗆出來了。岑寂皺著眉將人拉在懷里為他拍著背,另一只手動作輕柔地擦著他嘴角的湯漬,嘴上訓道:“怎么這么不小心,喝個湯都能把自己給嗆到,真是一刻不看著就要出事?!?/br>陶路聞言咳得更厲害了,這都是誰的錯?罪魁禍首還在這數落自己,真是豈有此理!然而任憑他心里波瀾壯闊,嘴上卻連句話都說不完整,斷斷續續的他自己都聽不明白,更別說抱著他的岑寂了。咳了好一會兒才消停,陶路這才有精力來感受自己和老板不得不說的親密姿勢。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坐到了岑寂的腿上,后背緊貼著對方溫熱的胸膛,帶著熱氣兒的呼吸一下下地噴到自己后頸,帶起那一片肌膚的微微顫栗,好吧,說白了就是起雞皮疙瘩了。陶路微微測過身子想要躲過岑寂的呼吸,結果剛動一下就被人按住,接著灼熱的呼吸噴到自己的耳朵里,直接順著耳道抓住了腦子里的神經,然后狠狠抖了兩下,抖得他整個人都酥了,只聽見那裹挾著熱氣的兩個字:“別動?!?/br>陶路僵住了,一動不敢動的,生怕自己的頭發絲兒顫一下就被岑寂按在椅子上當場辦了。因為屁股下某個東西在岑寂說出“別動”這兩個字時就開始蓄勢待發了,那硬度直接將陶路的屁股蛋硌出了一道面積不小的凹陷。面對這種情況,某點文看得不少的他知道最好的做法就是想象著自己是一根木頭,裝作什么都感受不到然后一動不動,只要等屁股下的那啥軟下去,他就能贏得菊花保衛戰的勝利。他沒想到的是,就算他聽話乖乖不動,岑寂雖不會真的對他做什么,但先收點利息還是有必要的。感受著某人一口整齊的牙齒咬在自己后頸上,陶路一僵,這是要害處被碰觸時身體下意識的反應,隨之而來的就是細細密密的吻或輕或重地落在他的脖子、下巴以及耳垂上,最后搞得陶路渾身一抖,很想對著岑寂吼出他當時對自己說的那句話:“你這是在玩火!”當然,他沒這個膽子,估計他吼出來的話就真是在玩火了,然后兩個人就可以一起□□焚身了。一頓飯吃得兩人腎火旺盛,出去時餐廳已經沒有多少人了,但還有個別八卦者犧牲自己的午休時間蹲點在這里,甚至還有人拿著秒表計算他們兩個進去的時間,然后再根據兩人出來時的精神狀態來判斷他們到底在里面做了什么,專業得讓專職狗仔們都為之汗顏。兩人一出來來自四面八方的視線就聚集在他們身上,然后在岑寂看過去之前又唰地統一撤回,動作整齊劃一訓練有素,就像早就演練過許多遍一樣,天知道他們這只是第一次圍觀總裁夫夫的恩愛日常。眼尖的在那一瞥中已經看見陶路耳根后面淺淡的吻痕了,當場激動地低頭就開始迅速打字。[啊啊啊我看見總裁小情人兒脖子上的吻痕了,總裁真是太禽獸了,吃頓飯吃著吃著就把人給吃了,不過我喜歡,這才是雄霸一方的小熊應有的氣魄!][小熊?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東西混進來了?][錯了,是梟雄!][還是很奇怪好嗎?][我屮艸芔茻,大哥,你的關注點難道就在這無關痛癢的細節上嗎?關鍵是總裁和他的小情人兒在餐廳包廂里搞起來了??!][這有什么奇怪的,他們倆進去時間這么短,也就夠啃個脖子吧。][都到脖子了,離脖子以下還遠嗎?!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們倆就會上演餐廳py之包廂、辦公室py之沙發還有……剩下的請自行想象!][唔,流鼻血了……][哈哈哈哈哈……該!]陶路就這么過完了這昏昏沉沉的一天,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怎么一夜之間就發生了這么大的變化。直到回到家自己一如既往地做完飯和岑寂一起吃飯時,才反應過來似的問他:“不對啊,我明明沒答應要和你談戀愛,你怎么就能對我又親又抱呢,你這分明是在耍流氓!”岑寂不冷不淡地看了他一眼,但陶路現在恃寵而驕,挺了挺小身板表示不怕他,就這么瞪大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等著他給自己一個交代。不緊不慢地咽下口中的食物,岑寂擦擦嘴,開口道:“那我們第一次見面你就上來拉我的手,第二次見面就摸了我的屁股,第三次更是直接親在了我的脖子上,第四次……”“停停停!”陶路連忙認輸,道:“別說了,我錯了還不行嗎?”“你做那些事時,我也明明沒答應要和你談戀愛?!贬怕赃^中間的N次事件,堅持把核心思想表示出來給陶路聽。陶路現在恨不得把臉埋進飯碗里,他能說這都不是他的本意,是有人指使的嘛?然而他知道,自己就算說了人家也不會信,到不如閉上嘴此時安安靜靜地吃飯會比較好過一點。于是這個話題就這么被岑寂的一番話帶過去了,吃完飯岑寂主動收拾桌子洗碗倒菜,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樣子看得坐在沙發上的陶路嘖嘖稱奇。這人戀愛前和戀愛后簡直就是兩個人……呸呸呸,誰跟他戀愛了,是他自己一廂情愿的。晚上睡覺岑寂把床讓給陶路,自己則是睡在客廳的沙發,看得陶路一陣不忍心,猶豫了片刻后說:“要不你也睡床吧,一人一半也能睡得下?!?/br>“好?!贬殴麛嗟厥栈刈呦蜷T外的腳步,轉身,上床,躺下蓋被子一氣呵成,看得陶路目瞪口呆,然而自己說出的話自己就要負責,于是他第一次在清醒狀態下主動躺在了岑寂身邊。岑寂沒做什么出格的事,就是規規矩矩地睡在自己那邊,和陶路井水不犯河水,安分得就連陶路都覺得不應該啊,自己這么個優質的大帥比,他竟然能忍住不動手!雞賊:“……得了吧,把您那厚如城墻一樣的臉皮收收吧,還是趕緊睡,兩點鐘起來還要偷資料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