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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面前磕了一好幾個頭:“我弟弟,實在是太餓了,求求你,放過我……”小哥把包袱抱在自己的胸前,把里面剩余的錢袋都取了出來,問道:“先生,請問這個餅,要多少錢?”肥店主嫌惡的看著他,伸出手指比劃:“三個盧比啊,我們家的餅是加了蔬菜和牛rou的,你以為是白面餅呢?!哪能那么便宜?”“……這么貴啊?!彼躲兜卣伊巳齻€舊錢幣放到了肥店主的手中,立刻就走到男孩的面前蹲下,檢查他的傷勢。除了臉部有些有種,男孩也并無大礙,不過被眼前這一幕所打動,他主動遞出了手里的東西:“謝謝你,大哥哥,謝謝,這個餅你吃吧,我不能要了?!?/br>對方推攘著掌心回拒,微笑著說:“你剛才說家里還有弟弟很餓了,你快拿去吧,這夠兩個人吃了?!?/br>“……真的嗎,你真是個大好人!”見男孩似乎要哭了出來,他拍了拍他的頭,亂糟糟的頭發像是很久沒有清洗,不過他一點也不覺得這個孩子臟,也不認為他偷東西有多壞,從身上的衣裝和干瘦枯黃的臉色就能看出是很貧困的人家,應該是生活所迫。他輕聲問道:“對了,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我叫舍沙……唔?!?/br>男孩忍不住咬了一口煎餅,馬上舍不得一般包在他隨身帶著的小手袋里拿著。“你的名字和我的有一點相像呢,我叫達沙,你叫我哥哥就好?!?/br>☆、第15章(15)由于市場食物價格的上漲,不少貧困的百姓搬到了皇城外圍的貧民區,這一帶的景觀與加羅爾皇城形成了一道明顯的分割線,擁擠嘈雜的低矮住房,骯臟的小孩,街頭群聚賭博的混混,隨處可見;菜場和居民區有一條街道之隔,每當靠近,就會出現一陣奇怪的惡臭,地上全是動物血與污穢,這在貧民的眼中已經習以為常,若是讓一個貴族子弟經過,一定會捂住自己的鼻子,這里近幾年搬來的住戶愈來愈多,堆積成了一個巨大的人形垃圾場。十歲的舍沙就住在這樣的街道里,大概是隨便修筑的石墻房,外面搭了一個破破爛爛的擋雨棚,門口還有許多雜物。雖然很不好意思,但是舍沙還是接待了達沙來家里歇腳。舍沙的家是極其一個狹小的房間,兩個柜子夾著一張矮小的木桌,兩個已經開裂的木凳,角落是灶臺,可以生柴,但是現在只剩下一堆碎炭,上方還堆了幾個盤子,連一個像樣的杯子也沒有,房間四處堆滿了東西,高處還有積灰,低處稍微打掃過,內室還睡著他生著病的母親和兩歲的弟弟,他跟達沙解釋了一遍,就拉上了內室的簾子,他取下一個盤子裝上剛才的煎餅,放置在桌上,邀請達沙在小木凳上坐一會。這里比達沙在鄉下的家還要小,還要亂,而且舍沙這樣十歲的小孩并沒有能力打掃干凈,他沒有嫌棄,而是十分同情。沒想到在皇城,還住著這樣的貧民,迦夜過得好不好呢?舍沙撕開煎餅的一部分開始吃起來,看上去餓到了極點,臟兮兮的小手也來不及洗,他從沒見過達沙這樣漂亮的哥哥,張著眼睛問道:“達沙哥哥,你是從外地來的嗎?”一個成年男子來了城里還要靠小孩的幫助,達沙有些難以啟齒:“是的……我,是來皇城找人的,想找個地方住,可是旅店都太貴了……”舍沙有些愧疚地垂下頭:“對不起,達沙哥哥,我家里實在是太小了,而且太亂了,我mama還生著病,不方便收留你?!?/br>達沙笑著看他,手卻在包袱里摸索著他的錢袋?!皼]關系的,我會繼續找,看看有沒有便宜的地方?!?/br>這一次來皇城,他是為了見到他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迦夜。自從他五年前來皇城征兵以后,就再也沒有音訊,甚至連一封信也沒有寄回去,他們的家鄉蓮花澤是一個很隱蔽的小村莊,連多靈當地的人都沒幾個聽說過,自然很難收取信件,迦夜識字不多,也可能是怕麻煩,就沒有徒增思念,然而五年過去了,他還是沒有回來,即使他不打算回去,達沙也希望見到他一面。于是這幾年,達沙通過賣手工品,攢了一些錢,終于有旅費后,他收拾了一些隨身的物品,就貿然來皇城了。他知道不一定能找到迦夜,可是卻還是忍不住來這一趟。然而到了皇城就慌了,這里太大,太亂,他在市中心一帶問了幾家旅店,收費都很高昂,經過一些路人的指路,聽說這里有皇城最便宜的旅店,他就走來了這里,還不知道是什么地方。還沒問到便宜的旅店,他就想先填飽肚子,在市集吃了一個白饃之后,就撞上了舍沙,這個小孩和他小時候那樣瘦弱的樣子很像,出于對孩子的同情,他便伸出了援手,三個盧比對達沙來說并不是小數目,他很擔憂接下來的日子,數著錢袋里那稀落的舊錢幣,他怕不能撐到他找到迦夜了。舍沙吃完了東西,像是想起什么一樣,他說道:“達沙哥哥,我知道一家小旅店,那里的老板正好需要一個做雜活的幫手,還可以包吃住,就是有點兒刻薄……”他對了對手指,不知道達沙是否能接受他的建議。達沙馬上露出了笑顏,忙確認道:“這是真的嗎?只要有地方安頓下來就好,謝謝你,舍沙……可不可以帶我去?或者指一下路就好了?!币宦牽梢园『统?,達沙就心動了,這樣的條件對他來說已經足夠了,他只要找人打聽迦夜的事,平時多做一點活沒有關系。舍沙站起來抵開門,準備帶路。“我帶你去吧,我mama曾經也在那打工,只是因為病了,被趕出來了而已?!?/br>“好,那里應該不遠吧……”達沙背著包袱跟了上去,原來舍沙所說的小旅店,穿過半條街市就到了,路上還有一些同行的小旅店,看上去都差不多簡陋,大概只有外地來此務工的農民才會住宿,路邊堆滿了酒瓶子,一陣悶臭。舍沙推開那間旅店的木門,酒味兒沖鼻而來,達沙忍不住捂住鼻子,待屋里稍微通風后,他才放下手。一個身形豐滿,皮膚黝黑的中年婦女正在柜臺上抱著酒瓶暢飲,她穿戴著巨大的金耳環(應該是假的…),十分顯眼,十幾個手鐲分別穿在兩只肥嘟嘟的手腕上,不過她這樣的打扮,卻一眼就能看出是個平民,這是達沙的第一直覺,她濃煙的口紅下發黃的齙牙,是個十足的黃臉婆,還很酷愛打扮,頭巾和長裙也是鮮艷的紋案……這就是旅店的女老板。舍沙沖著她喊道。“提娜阿姨!”提娜咬了咬嘴唇,伸了個懶腰,一個酒瓶砸在桌上,發出刺耳的聲響,態度很惡劣。“小舍沙,該不會又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