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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男主人不負責任,只顧著在外頭夜夜笙歌,卻還是宗明的父親,而現在他居然目睹父親被母親親手殺死……「母親,父親已經死了?!棺诿鞯痛寡酆?,輕聲說著。女主人頓了一頓,空洞的眼眶流下了淚,她顫顫地抬起手,按著宗明的手掌,呼喚宗明的名字,像是想要借此獲得力量。眼前的這一幕令他也不禁泛淚,luanlun是一種罪惡,但她說白了也只是個不被丈夫重視的可憐女人罷了……「母親,父親死了……既然父親死了,為什么你還活著?」聽到宗明用哀傷的詠嘆聲調問出這個問題,他瞬間瞪圓了眼睛。「吶,母親,父親死了,死在你的手上,他已經是你一個人的東西了……可是這樣還不夠,你不是一直想要完完全全的擁有他嗎?身體、靈魂全都只能是你一個人的……」宗明的一字一句仿佛惡魔的輕喃細語,誘惑著靈魂早已墮落的叛教者,投身更加深不見底的黑暗。「母親,想想看……在你的喉嚨上劃一刀,你的身體會倒臥在父親的身體上,噴灑出的鮮血會和父親的鮮血融為一體……這是多美的場景?你們這一生一世的糾纏劃下完美的句點,即使是死亡也無法將你們分離呢?!?/br>「死亡……死亡也無法將我們分離……」「這樣父親就永遠是你一個人的,再也不會有人來和你搶了?!?/br>「他是我的了……只是我一個人的了……」女主人說著說著,露出一抹近乎虛幻的幸福笑容。「是的,母親。他是你一個人的了?!?/br>宗明在女主人沾滿血跡的臉上輕輕一吻,優雅地站起身,緩緩向一臉錯愕的他走來。「您、您怎么可以——」唆使親生母親去死!「噓,不要說話?!棺诿餍Σ[著眼,食指輕點在自己的嘴唇上,「什么都不要說,什么也不要做……你這幾年來都是這么做,應該可以繼續將這個好習慣保持下去的,對吧?」他的臉色一變,宗明的話語宛若一把鋒銳的刀,毫不留情地剖開他的胸膛,刺進他的心臟。宗明微笑著,眼中沒有一絲的責備或怨恨,可就是這種目光令他窒息般的痛苦,幾不能喘息。精神狀態明顯不正常的女主人將拆信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他想要制止,可是看著微笑的宗明,他的腳步完全踏不出去……直到女主人的身體重重地倒了下去,他也無法踏出一步。宗明贊賞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嗯,你做得很好,很熟練呢?!?/br>「為什么?再怎么說她是你的母親……」望著那片蔓延整個房間的血色,他光是抑制內心的恐懼和憤怒就用盡所有的力氣,連敬語都忘記使用。宗明嘴邊抿著笑意,說:「嗯,是啊,會和我zuoai的母親?!?/br>他的身體一震,「你恨她……恨他們?」宗明歪歪頭,一臉訝異?!笧槭裁次乙匏麄??恨是一種很無聊的情緒,我不需要將精神浪費在那種沒有意義的東西上面,我只是認為到了我獲取報酬的時候而已?!?/br>「報、報酬?」宗明頷首笑道:「是啊,我都替父親當了那么久的替代品,給母親當了那么久的按摩棒,跟他們要遺產當作報酬不過份吧?」按摩棒這種字眼從宗明的口中出現簡直突兀得可笑,他卻笑不出來,只覺得很冷,渾身猶如被一桶冰水當頭淋下地寒冷。宗明讓他去處理葬禮事宜,以及讓他用最快的速度將不動產等物件都換成現金,并且全數轉移了出去,令那群如禿鷹嗅著腐rou蜂擁而來的眾多親戚措手不及。沒有宗明這一脈的財力支撐,這個好不容易在異國站穩腳跟的家族將會一夕落沒。葬禮上,知道宗明將所有財產變賣掉的親戚破口大罵,罵他是不肖子、罵他是和母親luanlun的變態、罵他是個想毀掉家族的罪人……而宗明只是打了個呵欠,說他累了,吩咐他替他招呼這群親戚。在他們的叫罵聲中,他按照宗明的交代,拋出了這棟宅邸的所有權——這棟唯一沒被宗明賣出的宅邸價值一筆天文數字。原本聚集起來聲討宗明的禿鷹在知道他們并非什么都得不到后,同盟關系立刻破碎,開始就宅邸的歸屬爭奪個你死我活起來。回到房里的宗明看戲看得很高興。事后他問宗明為什么會將這些事情交給他做?宗明眨了眨眼,笑著說因為他剛好就在那里。不是因為信任。他明白他沒有值得宗明信任的地方,而且就算他沒有處理好那些事情也無所謂……宗明根本不在乎。就如同他不在乎被父親犧牲、和母親發生關系……也許他在乎過,只是知情人的沉默和漠視扼殺了這份在乎。——這棟繁華卻早已腐朽的宅邸終將迎來曲終人散的一刻。投注大半輩子時光在這棟宅邸的老爸茫然地站在空蕩蕩的大廳,許久后才轉過身,望向安靜地站在門邊的他。「你要跟著……一起離開?」老爸略過對宗明的稱呼,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宗明以漫不在意的態度毀了他半生的心血。「是的?!顾c頭。「他本就是個瘋子……」環視著人去樓空的宅邸,老爸的眼睛充滿血絲。「我很清楚?!顾呦蚯?,為老爸整理好散亂的頭發和衣裝,讓他看起來精神點,不要那么頹喪?!赴?,你知道嗎?我一直很想要個弟弟,可惜媽走得太早了?!?/br>老爸笑了起來,比哭還難看,「你把他當成弟弟?所以才幫他做那么多事?」「以前我只是將他當成沒有關系的人……」他原本黯淡的眼光逐漸清明,以堅定的口吻說:「但是現在開始直到以后,無論他做什么,無論他走向哪一條路,我發誓我會把他當成弟弟一樣地幫助他、照顧他,我也是這么跟他說的?!?/br>「……他接受了?」老爸懷疑地挑了挑眉。「他說隨便我,要把他當成什么都可以,只是該有的禮節不能少,畢竟我還是領著他給的薪水?!?/br>聽到宗明這么說時,他也只有「啊,果然是這種回答」的感覺。「你這一去……」老爸深深吸了口氣,「跟在他身邊不會有好下場?!?/br>「也許吧,我有心理準備了……但我還是會跟在他的身邊,為我們父子倆的過錯贖罪?!?/br>「我們什么都沒做!」「爸,就是因為我們什么都沒做?!?/br>他凝視父親這些日子越發蒼老的面容,張動嘴唇,用著平穩和緩的口氣淡淡地吐出了聲音。「什么都沒做,其實就是我們所犯的罪了?!?/br>宗明說回到這座小島,算是落葉歸根,可喜可賀——這句話由宗明來說一點可信度都沒有,當初會選擇這個小島,是宗明將世界地圖掛在墻上,蒙著眼睛隨便射鏢決定的。他只能暗自感嘆他的運氣還算不錯了,幸好宗明沒射中什么荒涼的落后國家。光陰流逝,他仔細算算,和宗明來到這座小島已經有兩年多了。這天聽說是近數十年來最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