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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都是年輕人,而沒有一個上了年紀的人吧?想著想著,我竟有種汗濕衣襟的負重感,因為我聯想到一種可能性。“和……和那個男人有關……是他的血……我說的對嗎?”我局促地咽下一口唾液。江禮果然沒有否定我的推測,露出輕蔑地一笑,說道:“那個男人的血是讓村民保持青春的一種秘藥,不過我覺得用‘詛咒’來形容更為貼切……”驀地,他抬眼注視著我。“張翰,現在我告訴你的,你可以選擇信,也可以選擇不信……但不管你信不信這些話都好,我只要你記住一件事?!?/br>他的眼神很專注,也很平靜,但在他的眼底深處好似蘊藏著什么,只是我看不懂,卻又宛如被磁石吸住般地無法移動眼睛。“張翰,我要你記住,哪怕我就是死,也絕對不會讓你有事?!?/br>“我是在四歲的時候,被潘姨從孤兒院收養的,那時候的潘姨和現在一模一樣,完全沒有改變……在我八歲的那一年,我第一次親眼目睹了村子二十年一度的‘牲祭’,那個時候同樣是十三個人,一個也不少……“潘姨對我說我還小,還不到適合接受‘禮贊’的時候,但我得先習慣這樣的場面,所以她不顧村里其它人的反對,硬是讓我參加了那次的‘牲祭’?!?/br>我咋舌道:“那個潘如婕真不是個好東西,你才八歲而已,就讓你看那種限制級畫面?!?/br>江禮拋給我一記白眼,繼續說道:“十三個人分為十三天,第一天,將第一個人殺死,丟進那個男人的鐵籠,用血腥味刺激那個男人恢復‘進食’的欲望……“之后第二天,由身為村長的潘姨喝下一整碗的鮮血,當作開啟‘牲祭’的序幕;接下來的十一天里,由每四到五名村人共享兩碗血,直到全部的村民都喝過血之后,為期十三天的‘牲祭’才宣告結束?!?/br>明知江禮現在才正要將話題導入重點,我仍是忍不住地搶過他的話,連連問道:“他們所喝的血,就是他們保持青春不老的方法了?那個男人又是……又是什么東西?為什么他的血有那種功效?被他咬死的村民為什么又會死而復生,攻擊其它村民?”江禮像是明白我心里的不安和激動,因此臉上不僅沒有露出絲毫不耐的表情,反倒還安撫了我幾句之后,才接著說明下去。“我查閱過村子的典籍,村子的歷史最早可以追朔到明朝崇禎年間,大約在公元一六四0年左右。“為了躲避戰禍,他們舉家遷移到當時未經開墾的這座荒島上,歷代都有傳下家譜,但過了一百五十年之后,家譜上的人名便沒有變動,除了公元一八二七年,當時的潘姓村長,也就是潘姨的父親無故死亡以外……”我內心駭然,雙眼不自覺地瞪得滾圓,“難道說……這座島上的人不只是青春不老,還都是活了幾百年的老妖怪了?”江禮點了點頭,從他那堆雜物中翻出一本破舊的書籍,翻了幾頁之后將書籍轉交給我。這是一本記載村子歷年事項的典籍,江禮翻到的書頁,寫著以下的句子:一日,于畔邊救得命危之漢,待其醒轉竟呈瘋態,咬死一夫。夫死還生,卻已非人。村鄰無奈下遂連手除之,令其破顱而死,但瘋漢除外。于是村鄰聚謀,將其囚于海淵深處,卻見其血另有奇效。病傷者飲而愈之,老者飲之回春,遂留。我繼續往后翻下,后面卻都是一些雜事的記載。“后來的有關記載都被統一收放于村長那里,無法偷出來,不過我有偷偷去翻閱過?!?/br>江禮輕抿了一口礦泉水舔舔唇后,說道:“在他們發現那個男人的血有這種神奇妙用后,每個村民都像發瘋了一樣搶奪那個男人的血液,盡管那個男人的血流光了也不會死,但一個人的血哪夠所有人喝?所以必須讓那個男人喝血才行。“可是,那個男人卻怎么也不肯喝村民割腕放出來的血,那個男人只會喝自己‘吸取’的血而已……所以,村長便讓他的女兒和幾名年輕男女離開島上,到外面欺騙誘拐一些人回來。“他們牢記著原本重傷虛弱的男人就是喝了一名村民的血后,瞬間有了力氣,所以他們一次只讓男人喝一個人的血。“事實證明他們的推測,當全身無力,連爬都爬不起來的男人在喝了一個人的血之后,便有了可以勉強站立的力量,心急的他們立刻為男人放血,等到所有的村民都喝過血后,他們再度將那個男人囚禁了起來?!?/br>我不解地皺起了眉頭,“既然他們都喝過那個男人的血,為什么現在又要——”驀地,我想起了潘如婕說過的話,她說二十年一度,屬于他們的新生之日……“那個男人的血,是有時效的?”我問著,心里卻早已有了答案。“沒錯,過了漫長的二十幾年以后,部分村民們在某一天醒來時,發現自己全身的肌rou潰爛,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那一部分的村民們,都是比較早喝那個男人的血的村民。“其它的村民們擔心自己也會變成那副不人不鬼的樣子,因此他們又一次地派出人手,將外地人誘拐到島上……“經歷了這一次,村民們也知道了那個男人的血是有時效性的,可是他們已經無法放棄男人的血,因為男人的血在賦予他們青春不死的同時,也奪走了他們孕育后代的能力?!?/br>奪走他們孕育后代的能力?是指男人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