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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我的話,我就完完整整把你送回去,但你要是說了半句假話,我就把你捆起來丟盡湖里喂魚?!?/br> 嚴霽甫甩甩頭,但周圍漆黑一片,他根本看不清眼前人,只道:“那你先問?!?/br> “你們嚴府跟逍遙王趙訓炎可有聯系?” “沒有?!?/br> “那太子呢?”云頌伊又道。 嚴霽甫想,這人怕不是五皇子派來的試探他忠心的,這才道:“自然沒有,我們嚴家人全部忠于五皇子,怎么可能私下里跟太子和逍遙王暗通款曲?!彼木苿艃河置傲松蟻?,想到什么說什么,也沒過下腦子。 云頌伊聞言,又道:“你說你跟著五皇子,我怎么就不相信呢?除非你說一個五皇子身邊人才知道的秘密,我才相信你?!?/br> “你是五皇子的人?”嚴霽甫懷疑起來。 云頌伊頷首:“當然,我還知道五皇子現在正在調集死士入京,你知道什么?” “這我也知道……” 他話沒說完,云頌伊便撿起一旁廢舊的大甕給套他頭上了:“我知道的還要你說什么?” 嚴霽甫腦袋發蒙,倒在地上,張張嘴:“我還知道……” “知道什么?” “五皇子……他要謀反……” 云頌伊正要再踹一腳,聽得他又道:“而且,五皇子早就買通了皇帝身邊的人,只要他一攻城,那人就會借機殺了皇帝,然后殺了太子……” “那人是誰?” “這我就不知道了,聽說是個大人物,也許是個太監,也許是個宮女,也有可能是個妃子……”嚴霽甫恍恍惚惚的說著,還沒說完,柴房門便被人推開了,楚姒走進來,在云頌伊耳邊耳語幾句,云頌伊頷首:“我知道是誰?!?/br> “是誰?” “楚家四小姐,楚黛兒,不過她可是太子的人,這件事五皇子還不知道,你去回稟你父親,讓你父親告訴五皇子……” 嚴霽甫記不清自己是什么時候被人丟出來的,醒的時候他正渾身酒氣的倒在一條偏僻的巷子里,左右無人,他搖搖晃晃起身,可腦海里卻回憶起之前的那一段話,那人說楚黛兒是jian細,見她還敢讓自己去匯報爹的情況,應該不是假消息,那楚黛兒本也不是什么好人…… 嚴霽甫正要趕回去告訴自己爹,走到一半又停下,想到他對自己滿臉失望和不屑的樣子,腳步又收了回來,直接去找趙奕恒了。 楚黛兒留在云素宮中,云素宮不是一個單獨的宮殿,而是住著不少沒有封號,生母份位又低的公主們,雖然沒有封號,但他們生母好歹也是皇帝的妃子,不得寵但也沒有淪落至冷宮那般,日子便也過的富足,心眼少的,自然被欺負,心眼多的就成了里面領頭的,云素宮里忽然住進來了一個貴人,而且皇帝還下令不去她去養心殿,大家伙自然都不放在眼里,甚至于楚黛兒要出去,都被人刁難,身邊伺候的嬤嬤更是心氣兒高到了天上。 她這會兒正要走,外面便又來了消息,說是皇后命她去見。 楚黛兒換好宮袍,對于皇后,她知她不會將自己怎么樣,皇后早已退出這場沒有硝煙的戰場,今日叫自己過去,只怕是另有人相見吧。 楚黛兒果然沒有猜錯,要見她的人,正是五皇子留在皇后宮里的眼線,一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嬤嬤罷了。 “皇后娘娘呢?” “娘娘歇著了,貴人借一步說話吧?!蹦菋邒呖粗?。 楚黛兒看著她略微攥緊的手心,了然的勾起嘴角:“怎么,五皇子這么快就耐不住了?我既說了與他合作,就絕不會……”楚黛兒話未說完,便見那嬤嬤不顧旁白還有人,猛地推了一把楚黛兒,看著她狠狠的撞在柱子上,再抓起一旁的花瓶狠狠的砸在了她頭上,正要動手,楚黛兒身邊的人圍過來,那嬤嬤冷笑一聲,在他們靠近之時,大喊:“貴人,你要記住你跟逍遙王的承諾??!”說罷,一把刀扎入自己的喉嚨,了斷了性命。 楚黛兒被砸得滿頭是血,可聽著那嬤嬤最后喊出的話,她想做什么?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跟趙訓炎在合作么? 皇后此時只倚在軟榻邊,聽著外頭的聲響,笑道:“趙奕恒竟是這樣記仇的心思,嚴府一條狗來跟他說,楚黛兒出賣了他,他便這般迫不及待要毀了楚黛兒?!?/br> 旁邊的嬤嬤道:“娘娘,您還是不要卷入這紛爭里?!?/br> “本宮也不想卷入,但是你瞧,他都說了,很快便會起事,若是他萬一成了,以他這般記仇的性子,知本宮不幫他,他日后會如何待本宮?”皇后淡淡笑著:“聽聞皇上連話都說不出來,由太子攝政,太子是不論如何也不會越級罰了本宮這個長輩的,至于楚黛兒,皇上就是想護著,怕也是護不住了?!?/br> 皇后說完,便疲乏的躺下:“去把外頭的人都驅散了吧,吵得本宮頭疼?!?/br> “是?!?/br> 楚黛兒被人扶起,送回云素宮,可竟然連太醫都未曾來一個。 她不但心皇帝會將她怎么樣,畢竟僅憑那嬤嬤一句,能耐她何? 可是她偏生沒想到的是,處理這件事的,居然是太子趙煊逸。趙煊逸早便想處置她了,不管她的真實身份如何,她都只是皇帝晚年歷史上的一點污跡,更別說她屢次與楚姒作對,勾結趙訓炎與南疆人,企圖摧毀侯府,摧毀他了。 太醫直到晚上也沒有過來,除了那一幫大大小小的公主們過來嘲諷了一番后,接著來的便是禁衛軍,直接將她帶走,下了大牢。 趙煊逸站在皇帝床前,跟他簡單匯報了此事,皇帝張了張嘴,卻已經是說不出話。 趙煊逸定定看著他,若是換做以前,他會于心不忍,但是現在,他的心卻似麻木了一般。 “若是父皇無其他的吩咐,那兒臣便退下了?!壁w煊逸說罷,直接提步離開了。 皇帝睜開眼睛,木然的看著帳頂,想起當年的風流帳,又開始咳了起來。 林清愚晚上回到侯府便將這事兒與楚姒說了,楚姒正倚在塌邊看書,聞言卻只是一笑:“嚴霽甫還真是生了張巧嘴,就是不知他到底是怎么跟五皇子說的了?!?/br> “此子立功心切,左右楚黛兒于她而言,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人物,五皇子想要毀了如今一個人在宮里的她,易如反掌。趙訓炎和那伙南疆人現在最后悔的,只怕就是這么早斷了淮陽這條線,加之太子一通清查,宮里他們的人所剩無幾,得到今天這樣的結果,也不出意料?!绷智逵廾Φ亩亲?,笑道:“餓不餓,我們先去吃飯?!?/br> “好?!背︻h首,可林清愚卻執著的非要抱著她過去。 到了花廳,林清愚看著早已等候的慕明,微微怔了一下,面色略有些冷:“不是跟你說了,用膳在自己院子里就行么?”這孩子看他和楚姒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