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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姒面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大:“趙訓炎這段時間應該就會出來,太子會讓楊家人去治水,我擔心會出事?!?/br> “逍遙王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绷智逵掭p笑道:“不過不打緊,有我在呢,不怕?!?/br> 楚姒聽著他這話,安心了不少,兩人斷斷續續的說這話,不多時也都沉沉睡了過去。半睡半醒之間,林清愚迷迷糊糊道:“對了,我忘記跟你說了,趙訓炎當初養在尼姑庵的那些死士,又回去了,我讓林傅現在帶著人過去剿滅了?!?/br> 楚姒陷入熟睡前聽著這話,嘴角高高揚起,這個愛記仇的人,她怎么越發的喜歡了呢。 此時的天牢中,只有一盞燭火來回搖曳著,趙訓炎靠坐在墻角,聽著來人的回稟,面色黑沉:“才調回去,怎么可能這么快被人發現?”尼姑庵底下的密室,當初也未曾被發現,他為了保險起見,將人都調走了,如今才調回去居然就被人全部干掉了。 來人微微搖頭:“屬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人看起來不像是官兵,更像是江湖中人?!?/br> “可查出是哪方勢力,為何要滅本王的人?”趙訓炎皺眉問道。 “好似是無極閣的人,但具體原因屬下們還沒查到?!?/br> 趙訓炎聞言,氣得拳頭都發出聲響:“又是無極閣,無極閣內到底是何方神圣,屢屢跟本王過不去!” 那人神色黯了黯,道:“回稟王爺,我們是接到了無極閣來的一封信,才知道今晚他們的行動的,這來信之人還說……” “還說什么?” “還說……”那人猶豫半晌,才開口:“那人還說,要王爺您在京城里,做自己的事情就好,不要再傷及無辜?!?/br> “傷及無辜?”趙訓炎冷哼一聲:“這個無辜是誰?” “不知道?!?/br> 趙訓炎眸光清寒:“信呢?” “那信屬下才看完,便被暗中的人給奪走了,屬下與她交手,應當是個女子?!?/br> “女子……”趙訓炎面色沉沉:“去,給珍娘遞個信,我要盡快出去?!比缃袼铕B的死士不斷被人發現并且處置了,再這樣下去,他擔心根本不等殺了皇帝的那一天,他自己就死了! 待吩咐好了,趙訓炎這才抬頭看著那搖曳的燭火,喃喃念著:“無極閣,又是無極閣,楚姒,難道是你嗎?” 對面牢中的焦思邈聽暗暗聽著他的聲音,嘶啞著嗓子開了口:“王爺,出去以后可要對楚姒動手?” “不必?!壁w訓炎冷冷勾起嘴角,到時候她就成了自己的新娘了,處置了的話,多可惜。 漫漫長夜,涌動在京城里的即有春日到來的暖意,更有越發洶涌的暗潮。 一大早,楚姒就見到了哭得眼睛也腫了的寧氏。 楚姒抬眼看著屋外,綠芽已經讓人把簾子打起來了,可以看到屋外陽光,丫鬟婆子們都忙著打理院子,準備把今年的鮮花綠植種下去。 寧氏哭得累了,這才停下:“楚小姐,這次算是我求你了,若是你再不肯去,我那二叔可就只有死路一條了?!?/br> 楚姒欣賞完屋外風光,這才把目光投在寧氏身上:“少夫人,怎么就見你這個大嫂在為這蔣家二叔奔波呢?” 楚姒的話一問出來,寧氏立馬沒了聲響,一個婦人跟一個男人扯在一起,怎么說都是不好的,但她偏偏又在做這樣的事。 “我……這……”寧氏不知該怎么說,只祈求的看著楚姒:“楚小姐,這對你來說只是舉手之勞而已啊,昨兒太子知我來了你這里后,沖著蔣側妃大發了脾氣,連夜親自去審了這案子,給判了死刑??!” 寧氏哭得真真切切,可楚姒卻并不覺得可憐,只看著她道:“少夫人,與其你在外奔波,不如讓蔣家的老太爺和蔣夫人去那被害者家里求個原諒,若是他們肯諒解,死刑也許能改成流放,好歹保一條命。你在這里苦苦央求我做違背律法,損害太子名聲之事,太子不發火怎么可能呢?” 寧氏被楚姒繞?。骸澳闶钦f讓老太爺他們過去……可是那王家,也是大戶啊,能去上太學院的公子們,家里哪一個是簡單的,如何肯輕易答應了去?!?/br> “少夫人不試試哪里知道不行呢?”楚姒說罷,看著躍躍欲試的少夫人,又道:“不過您去是沒用的,除非蔣老太爺或蔣夫人親自去,您還是回蔣府吧?!?/br> “我這……” 寧氏還要說,皇帝的口諭則是已經到了,命楚姒明日一早進宮面見圣駕。 “楚小姐身子可好些了?”那公公問道。 楚姒頷首:“多謝公共關心?!?/br> “那是灑家關心,是上頭關心呢,楚小姐身子好了就好,明兒一早入宮,可別遲了?!惫Φ?,皇帝對誰好,他們自然也就對誰百般的好。 楚姒讓綠芽拿了個荷包過來塞給了他,那公公看了一眼旁邊眼睛紅的像兔子的寧氏,笑道:“這是蔣家少夫人,怎么在楚小姐這兒哭成這樣?” 寧氏忙低下頭:“方才跟楚小姐拉著家常呢,提到老家所以便失態了?!?/br> 那公公也沒多問,又跟楚姒叮囑了幾句,便轉頭離開了。 寧氏瞧見皇帝也要召見楚姒,以為又有了機會,忙要開口,楚姒卻先道:“少夫人,您一大早過來,想必還沒用早膳吧,是留在這兒用呢還是回蔣府用?” “我留在這……” “還是回蔣府吧,想來楚府的早膳也不合您的胃口。而且您在此逗留這么久,回頭太子爺知道了,難免又要發怒?!背πΦ?。 寧氏見楚姒是怎么也不肯幫忙了,咬咬牙:“那我便先回去了,回頭再過來尋你說話?!?/br> 楚姒沒應聲,寧氏見此,也只得訕訕離開了。 綠檀看見她走了,這才插著腰:“這個蔣家少夫人可真是……” “好了,她也是被逼無奈,她來也沒說什么,只是煩人耳朵罷了?!背Φf完,便去用早膳了,不過這早膳沒用完,春枝便慌慌張張跑了過來:“姑娘,白雪自殺了!” “可叫了大夫?”楚姒邊說便往外頭走,春枝哽咽的說不出話,等楚姒趕到的時候,迎春正一臉懵逼的癱坐在地上,而白雪則是躺在床上,手里抓著一支簪子,太陽xue上一個血窟窿。 這樣的情況哪里還用叫大夫,已經是沒命了。 楚姒看著白雪,短短幾日,臉頰已然消瘦到窩了進去,眼睛驚恐的睜著,卻似帶著一分解脫,干瘦的身子斜斜的歪在床上,沒了聲息。 “不是我干的,我就是過來問她借點東西,誰知道她忽然發瘋,拔了簪子就往腦袋上戳?!庇夯琶忉尩?。 春枝不知說什么:“奴婢才離開那么一小會兒,白雪jiejie她就……” “你們誰告訴她江mama已經死了?”楚姒道,白雪自上次的事后,本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