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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便手起刀落,又殺了剩下的老人和婦孺,唯獨留下了孩子。 “你們——!”老將軍才提起刀,后面便響起了一陣馬蹄聲,緊接著,一群手拿武器的士兵并沖了過來,領頭的是守城的將官。 “楊老將軍,沒想到你居然如此兇殘!皇上讓你協助太子救助災民,你居然在此屠戮,實在枉為人!”那將軍義憤填膺。 老將軍黑了臉:“你胡說八道些什么,人都是這些死士殺的,之前的兇手我已經解決了,你還不趕緊把人抓起來!” “死士?”那將官似乎等著他說出這句話一般,扭頭看著那些黑衣人,一抬手:“殺,一個不留!” 楊老將軍也動了手,殺了幾個死士,可是就在他準備去對付下一個時,一道童稚的聲音響起:“就是他,他殺了人,把人頭砍下來了?!?/br> 楊老將軍怔住,望著之前那活下來的孩子,不知該怎么解釋,那將官也趁機繳了他的兵刃,壓著他的肩膀,狠狠踢了一腳老將軍的腿,老將軍被迫跪了下來:“原來蓄養死士的人是你,定是這些流民發現了你的死士,所以你才大開殺戒,對不對!” “滿口胡言!” “哼,狡辯,去大牢里狡辯吧!”那將官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帶下去!” 楊老將軍想起之前紅姨告誡的話來,只哈哈大笑了起來:“你們這些玩心計的,要殺我便殺,何苦連累這些無辜百姓的性命!” 那將官冷哼一聲,直接讓人將他帶走了,至于地上的婦人和孩子,則是直接讓人帶走了。 楚姒靜靜等著消息,直到傳來消息說老將軍已被抓,才沉沉嘆了口氣。 “沒想到趙訓炎這次會這么狠,居然殺了那么多人?!背β曇粑⒊?,她原以為趙訓炎會直接扣帽子,沒想到他居然來真的,生生取了那么多人的性命。 “好在逃走了一部分?!绷智逵拊谝粋鹊溃骸安贿^楊家這次的麻煩不小,死了這么多人,就算真與楊老將軍無關,這次怕也要吃些苦頭了?!?/br> “那就拿趙訓炎的命來換!”楚姒紅了眼。 林清愚將她輕輕攬在懷中:“不急,餅這么大,咱們得一口口吃,別把自己噎著了?!?/br> 楚姒靠在他懷里,才稍稍緩過一口氣,不過鄭雲卻在門面敲了門:“少夫人,逍遙王尋來了,此時正在樓下?!?/br> “見還是不見?”林清愚問道。 楚姒微微咬牙:“他敢來,我就敢讓他吃點苦頭?!卞羞b王有一個皇帝溺寵非常的淮陽公主撐腰,輕易動不了,那么她就把他的羽翼剪干凈,看他還怎么撲騰。 “我需要媚娘幫我一個忙?!背λ葡铝藳Q心般。 “好,我們現在去如意坊?!绷智逵薜?。 楚姒頷首,跟林清愚從后門乘了馬車直接往如意坊而去。 媚娘聽到楚姒的要求,略驚訝了一下:“現在行動嗎?” “嗯?!背ε鹬袩骸澳惴判?,我不會如此沉不住氣,但是他一定要知曉些厲害!”那么多無辜的性命,趙訓炎果真個沒有心的人,人命在他眼里只是草芥,前世的自己如是,如今的百姓如是。 媚娘聞言,深深嘆了口氣:“好,我現在去做,不過少夫人,這樣做了以后,您也會受影響?!?/br> “無妨?!背ι裆?,楚府如何,她早就不在乎。 林清愚輕輕抓住她的手:“不管怎么樣,我都在你身邊?!?/br> 楚姒轉過眼看他,神色柔和平靜,似乎有讓人寧靜下來的力量。 楚姒微微頷首,媚娘見此,這才轉頭出去了。 趙訓炎坐在京華樓中,見已人去樓空,莞爾,手也緩緩撫摸著窗臺上的一盆青葉綠植:“還真是她?!蹦枪砂抵械牧α坎灰欢ㄊ浅?,但她一定有參與。 似乎,越來越有意思了。 “王爺,楚府來了消息,說那道士已經被人帶走了?!庇腥藖韴?。 趙訓炎淡淡頷首:“我們慢了一步?!?/br> “還有,楊老將軍已經被抓進大牢了,我們追蹤到城門處攔著他的婦人,以前就是個青樓的,聽聞她背后有個什么主子?!蹦侨说?。 “人呢,可抓起來了?”趙訓炎轉過身來,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手又去拿那似乎喝過的杯子。 那人的頭更低了些:“我們想要進去拿人的時候,已經是人去樓空?!?/br> “看來也是早有準備。想來楊老將軍這步棋。他們應該也有后招?!壁w訓炎慢慢分析道。 “那我們該怎么辦?那老家伙素來嘴硬,想讓他承認,就算在他面前殺了楊家人都是不可能的……” “不認罪?”趙訓炎冷笑一聲:“人證物證俱在,他不認又何妨,你以為百姓會能看得清真相嗎?看不清的,百姓糊涂,只相信眼見為實,所以明兒一早,你安排幾個人,這事兒也就水到渠成了?!壁w訓炎眼中滿是不屑和諷刺。 “是,那太子的粥棚……” “我們的人已經去溫泉山莊了,消息明兒一早就會放出來,你告訴焦思邈明天一早行動,絕對不許出半分差錯,若是出了岔子,就讓他提頭來見?!壁w訓炎吩咐道,這一次他必須成功,否則,暗處的那只手就會乘機捏住他的脖子,讓他再無翻身之日。 趙訓炎正在等著天明,可宮中卻似乎依舊燈火通明。 珍娘站在大殿下,一身明黃色華貴宮袍,挽著繁復的發髻,綴滿了金銀簪子,看起來富貴端莊,卻又帶著幾分清雅高貴??v然她年歲不小,可看起來仍舊是風韻猶存。 皇帝坐在首座,身邊一個伺候的人也沒有,他輕輕咳嗽著,翻閱著手里的奏章,半晌才道:“知我為何半夜叫你過來嗎?” “臣妹不知?!闭淠锏瓚?,語氣里沒有半分兄妹之間的親昵,全是疏離。 皇帝抬頭看了她一眼,眸中癡迷:“珍娘,你可知為何楚秉松屢屢犯錯,朕還留著他?” 珍娘垂下眉眼:“臣妹不知……” “你知,你怎么不知呢?你是最清楚的,當然楚秉松為朕殺了駙馬,所以這么多年他才得以節節高升。朕遲遲沒有將他處置,就是希望你看清楚,殺了駙馬的人是他,不是朕,可是你為何偏偏要恨朕呢?”皇帝痛心疾首。 珍娘依舊垂著眉眼,想起當年的駙馬,只是淡薄一笑:“臣妹誰也不恨,所以皇上不會死,楚秉松也不會死……” “不,他快死了?!被实蹖⑹掷锏淖嗾屡脑谧腊干希骸半抟呀浿浪@么多年,根本沒有守口如瓶,他把這個消息還告訴了別人!” “那跟臣妹有什么關系?” 皇帝見她如此,只是長長嘆了口氣:“你不是一直在幫趙訓炎么,朕這個好弟弟,心狠手辣,你為何要扶他?” “因為他跟你最像?!闭淠锾痤^來看著皇帝,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