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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一個不認識的女人,也正看向他,目光對上,互相禮貌的微笑點頭。蔣葉晗算是侯雯的表妹,小時候常有往來,后來也是多年未見。年后開始在這邊的總公司任職,現在也是過來走動一下。"你們年輕人多聊聊,留個聯系方式,葉晗在這邊沒什么人照應,你們互相多幫襯!"侯雯母親讓開蔣葉晗旁邊的位置,坐到另一邊。阮程明猶豫了一下,還是坐過去,蔣葉晗稍微讓了讓他,稍顯尷尬。侯雯母親的意思再明白不過,只是被撮合的倆人都不太有這方面的意愿。最后還是經不住長輩一再催促,互相加了好友,總算敷衍過去。蔣葉晗跟著侯雯去看孩子,避走了。阮程明本來想坐一下就走,結果硬是被侯雯母親留下吃晚飯。"程明已經放假了吧?"阮程明剛收到夏遙發來的下飛機的消息,一并發來的還有室外白茫茫的雪景。一直到阮程辰叫了他兩聲,才把心思收回到餐桌上。"問你是不是放假了。"阮程辰提醒他。"啊。"阮程明順著應了一聲,看向侯雯母親,"休息了。""葉晗現在也休息,你們沒事可以約出來帶她轉轉。"阮程明笑了笑,敷衍了事的答應著。飯后又坐了一會兒,蔣葉晗就要告辭了,侯雯父母也跟著一起。阮嶼鬧了一會兒之后也安靜了,小布丁舒服的攤開肚皮,瞇著眼睛任阮程明揉捏。阮程辰在洗碗,侯雯哄完孩子出來看見他,有點尷尬:"程明,你的事我沒跟家里說過,我媽的話你敷衍一下就行,葉晗也沒這方面心思。""嗯。"阮程明笑了笑,寬慰侯雯不用放在心上。廚房的燈暗了,阮程辰收拾完過來:"就說你自己往槍口上撞吧,本來還說讓雯雯找時間撮合你們倆呢,你倒是直接送上門來。""你又不直接說清楚。"阮程明把布丁抓起來放在腿上,揉它的耳朵。"我也得有機會能告訴你啊。"阮程辰坐在他旁邊,叫了一聲布丁。布丁只是偏了偏頭看他一眼,并不打算理會他,"這小東西,和你親。你怎么這么快回來,不是呆到過年么。""住不慣,提前回來了。""那邊暖和嗎?""不算暖和,也不冷,就是不習慣,吃的也不習慣,就回來了。"阮程辰打量他,說覺得他胖了一點。阮程明一愣,一邊說著怎么可能,帶過了這個話題。晚上回到家,客廳還擺著一袋拆開吃了一半的薯片,阮程明拿了一片遞到嘴邊又停下,頓了頓,最后扔到垃圾桶里。體重秤在臥室,這幾天沒注意,足足比平常多了四斤。阮程明頗為抑郁的翻出一張過期的健身卡,想著明天還得再去續費才行。夏遙到家已經三天了,陪著陳慧秋置辦了好些東西,又把家里上上下下都收拾了一遍,眼下剛把洗過的窗簾重新掛好,坐在沙發里休息。水壺里咕嚕咕嚕冒著熱氣,陳慧秋關了電源,泡了壺茶,倒了兩杯,夏遙端起來送到嘴邊。"小心燙!"然而還是沒來得及,夏遙吐著舌頭抽氣,燙的不輕。"想什么呢你。"說著,陳慧秋重新倒了杯涼水給他。夏遙接過來喝了一口,只是笑:"走神了。"陳慧秋從身后抽了個靠墊放在夏遙背后:"歇會兒。"夏遙把靠墊抱在懷里,往沙發角落里坐了坐。良久開口:"媽,為什么跟爸結婚。""喜歡啊。"夏遙其實不太記得夏桐森的樣子了,只是偶爾跟著陳慧秋看看以前的照片,照片上的夏桐森和陳慧秋都還是年輕的樣子,這讓夏遙覺得有些陌生。"有多喜歡。""怎么想起來問這個。""就是想知道。"陳慧秋取過擺在窗邊的相框,照片里的夏遙還是個半大孩子。"有多喜歡?"陳慧秋仿佛在思考這個問題的答案,"想養一個和他有關的孩子。"陳慧秋把夏遙往身邊拉了拉,"而且現在也沒有后悔。"夏遙倚在陳慧秋身邊,莫名的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躊躇著問:"如果不能生孩子呢?"陳慧秋笑著用肩膀擠了擠夏遙:"誰家的小姑娘這么幸運,被我兒子喜歡了?"夏遙沒有說話,陳慧秋側臉看了看他,卻也看得并不分明。"如果不是女孩子呢?"夏遙的聲音很低,他想如果陳慧秋沒有聽見的話就不再提這件事了。然而陳慧秋還是聽清了。她早就注意到夏遙回來的時候拖著的箱子她以前沒有見過,看起來也并不是新的。陳慧秋沒有出聲的時候夏遙就很忐忑的等著,他稍稍做起來,不太敢挨陳慧秋太近。陳慧秋笑了笑,夏遙聽見了,心臟在胸膛里攢起來,很緊張。"不管是誰,被我兒子喜歡都很幸運。"陳慧秋如是說。"對不起。"愧疚感鋪天蓋地的彌漫過來,這三個字,夏遙說的及其艱難。"說什么呢。"陳慧秋看似輕松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出去買菜。"夏遙在屋子里找所有能做的事忙碌著,一直到閑下來陳慧秋也沒回來。窗外不知道什么時候飄起了雪花,地上已經落了厚厚的一層。夏遙穿上外套,拿著陳慧秋的圍巾和手套,出門了。陳慧秋就坐在樓下,頭發上還有肩頭都是白的,夏遙拂掉她肩頭的浮雪,把圍巾幫她圍上:"媽,回去吧。"陳慧秋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雪:"還沒買菜呢,你想吃什么?""我去。"夏遙握住陳慧秋的手,很冷。陳慧秋把手抽回來,拉住夏遙的胳膊:"那一起去吧。"夏遙下意識的跟在陳慧秋身邊,她不怪他。紛紛落雪間,這個他最親近的人,無論什么時候都能給他安全感。緊走幾步追上去,夏遙從口袋里抽出陳慧秋的手套遞給她:"冷吧。"陳慧秋戴好手套舉起來晃了晃:"現在不冷了,走吧。"第28章第二十八章"誰的電話?"阮程明剛掛掉電話就聽見母親問他,最近母親對于他的事盯的格外的有些緊:"學生。"母親沒出聲,就在阮程明覺得這件事已經要過去了的時候,母親似乎是斟酌良久,對他說:"你不要教壞年輕人。""我沒有教壞任何人!"這話幾乎脫口而出,話音落下阮程明才意識到自己有些過于激動了。但是他不想解釋,也不想繼續跟母親爭辯這個問題。即便過去了快十年,母親雖然接受他,但還是認為他是錯的,是壞的,是不正常的。這些都讓他心寒,但是他不能強求他的母親改變根深蒂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