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廳收拾了一下。"我上回在這看見缺一些調料。"夏遙晃了晃手里的塑料袋。家里只有油鹽醬油醋,和每次回家看到房比較自然是少了很多東西,所以阮程明對夏遙的說法完全沒什么異議。夏遙把東西放進廚房里,出來脫了外套就去找書了,看樣子是目標明確,沒花多少時間。"你看書都會包書皮嗎。"夏遙正把書塞進書包里,聽到阮程明問他,說:"自己的書不包,借的會。"然后說起以前有個朋友,借書要求極為嚴格,所以非精裝的書都會包一下再看,這是他養成的習慣。一邊說著夏遙已經檢查過冰箱。"沒有蔥姜蒜,我下去買。"菜都是母親準備的阮程明直接拿回來,想來是自己沒說清楚,母親也沒給他準備這些東西:"是我忘了,超市有點遠,我帶你去。"年節時候,路上人少車也不多,開車也就十來分鐘的路程。買東西也并沒有花費多少時間,這些事夏遙做起來竟然都很熟練。排隊結賬的時候,阮程明問他:"你在家經常做這些嗎?""沒有啊。"夏遙笑,"以前只是會,高中的時候和朋友一起住在外面,才做的多一些。"停了一會兒,像是突然想起來什么,又補充了一句:"就是我借書的那個朋友。"車子照著原路往回開,夏遙支著腦袋靠在車門上,從后視鏡里可以看見阮程明開車的側臉。被阮程明掃過來的眼神撞破,笑了笑,也就挪開了。回到家,夏遙問過阮程明是否有忌口之后就忙碌起來了,起初阮程明還在一邊看著,等到油煙一起,就自覺退出了廚房。沒做什么大餐,所以上桌的速度并不慢。阮程明盛過飯擺好桌,夏遙也已經收拾停當。"你喝酒嗎?""不喝。"夏遙笑了笑,"喝了今天就回不去了。""那只有水了。""嗯。"雖然賣相并不如何奪人眼球,不過阮程明不得不承認,比阮程辰做的好多了。阮程明夸了幾句,夏遙很高興,講話的語氣更加愉快了許多。夏遙給人的感覺很和煦,仿佛總是淺淺的笑著,開心的時候笑容就放大一些,幾乎從未見過他打不起精神的時候。只有一次,阮程明突然想起來,上次夏遙在這里的時候就有些低落,不過也只是那一晚上而已,第二天就又變回往常的樣子了。可能是因為年輕。阮程明一邊這樣想著,一邊看了一下對面的夏遙。二十歲上下的年紀,身型已經脫去了少年人的稚氣,稍顯單薄,但是能感受到其中積蓄的能量。他也有過這樣的年紀,那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性取向與眾不同,正是極度迷茫的時候??墒乾F在夏遙坐在這里,已經能如此坦然的對他說著"喜歡"這樣的話了。年輕真好。夏遙感覺到阮程明的目光,抬起眼睛看向他:"怎么了嗎?""沒什么。"阮程明搖了搖頭。菜量拿捏的剛好,倆人最后沒什么剩下的。阮程明堅持洗了碗,他也是沒道理當甩手掌柜,力所能及的當然得做。夏遙這回倒也沒跟他爭,頗為坦然的坐在客廳休息。阮程明出來的時候,夏遙正百無聊賴的換著電視頻道。他還沒想好怎么在這么小的空間里和夏遙單獨相處,不過夏遙卻說下午還有兼職要做,所以要回去了。阮程明把他送走,關上門的時候感覺松了一口氣。不管是確有其事還是隨便找來的借口,夏遙都很懂分寸。這讓阮程明輕松不少,哪怕被那樣直接告白過,相處到目前為止,也沒什么太大的壓力。所以他也沒有再認真的拒絕過夏遙。只是有時候也會想,這樣是不是真的合適。第6章第六章學期末最后兩周的考試周過的很快,阮程明批改卷子的時候,學校里差不多已經全空了。夏遙的卷面答了八十多分,在一眾六十上下的分數里顯得尤其出類拔萃。卷子角上還有一個小小的涂鴉,估計是做完卷子時間還早,隨手畫的。呆頭呆腦的一只小狗,看著有點傻。夏遙還沒回家的時候就接到魏騏電話的狂轟濫炸,供出了回家的大概日期。所以剛到家也是沒閑幾天,就被魏騏一通電話從家里拖出來了。到了約好的地方,魏騏和宋釗已經等在那里,沒一會兒司圖也到了。"你頭發長了。"司圖抓了抓腦袋:"忙的沒顧上剪。"再然后,蕭琳和張景佳也結伴過來了。女孩子的變化總是能引發一些討論,他們六個交情細數下來已經小十年了,怎么鬧都是不過分的。從十三四歲的孩子,變成現在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幾個人聚在一起,無非是些吃吃喝喝,聊著互相見不到面的時候發生的事。夏遙和兩個女孩子都不喝酒,魏騏起哄,最后給夏遙灌了一杯下去。喝了酒的夏遙已經說不出話了,笑盈盈的靠在椅背上看他們鬧,讓干什么就干什么,及其聽話,臉色倒是和平時沒什么區別。聚會結束的時候,魏騏被要求送夏遙回家,因為酒是他灌的。夏遙知道自己到家了,客廳里坐著一個男人。"這孩子,太不讓人省心了。"陳慧秋朝著沙發上的客人尷尬的笑了笑,想要把夏遙扶進臥室里。夏遙卻不依,拼命往沙發那湊,終于看清了客人的臉。"老師?"滕以升第一次見夏遙喝醉的樣子,下意識的就撐住他斜著倒向沙發的身體。"我不是說了沒什么時間嗎?"夏遙的身子軟成一片,幾乎全部的重量都落在他手臂上。陳慧秋一邊說著不好意思見笑了,一邊想把夏拉起來,奈何力氣不夠,沒什么用。"電話也不要再聯系了吧。"夏遙還是笑盈盈的,滕以升卻有點不確定他是不是真的醉了。倒是陳慧秋沒察覺出他的尷尬。"這孩子說胡話呢,你別介意。"滕以升笑著說了"沒關系",然后幫著她一起把夏遙扶進了臥室。夏遙是被窗外的光亮晃醒的。遮了遮眼睛,又把臉埋在枕頭里。他現在有點不太確定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喝酒之后的記憶都有點模糊。像做夢,又比夢更多了幾分真實。"媽。""起來啦。"陳慧秋看見夏遙出來,放下了手里的書,朝他招了招手。夏遙走過去坐在她旁邊,陳慧秋拍了拍他的胳膊:"不能喝酒還喝。""他們故意的。"夏遙揉著眉心笑了笑,"昨天我回來的時候家里是不是有別人在?"陳慧秋瞥了他一眼:"虧你還記得,昨天以升來了。本來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