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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起來?開什么玩笑……想讓整個亞洲的網絡癱瘓么……”“他們的目的不是這個……好像是……是……”“快說!”“是為了對付一個人……”“一個!世界上還有值得用原子彈單獨去轟的人?!”“是的,經查實,他的ID名是——Octo?!?/br>因為信號干擾,手機不時發出嗞嗞的聲音,被持有者按住掐掉,房間里陡然陷入了寧靜。那道身影站起來,一言不發地走到十寸見方的小鐵窗下,金色的日光透過鐵柱灑進來,照在他身周圍,鍍上一層淡淡的光輝,反倒看不清他臉上的具體表情。此刻,以米國、華國為中心輻射,網絡已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怖風暴之中,就像黑洞一樣,飛速旋轉的力量帶動巨大的向心力,把目所能及的一切卷入其中,粉碎、碾壓、同化……Seth:怎么樣,怎么樣?聯系到Octo了嗎?Roger:……唉,林你說。Linux:不行,網絡信道阻塞,我們盡了全力還是沒能和他取得聯系……這不是敢不敢強行突破的問題,是我們一靠近,就會被卷進去,還沒接近Octo所在那一片的域網,就會徹底崩潰。Afier:完全得不到消息,實在是急死人了!Vogt沉思了下,果斷私聊了他的外甥周曉。Vogt:周曉,快去找那個和Octo有關的小男孩,打聽一下O先生現在的情況怎么樣,匯報給我們聽,要是一有不妙,做好帶人逃生的準備!Aurora:是,我立即就去。網絡風暴的影響正在不斷擴大,處于風口浪尖的華國更是岌岌可危,這個網絡才剛剛處于萌芽階段的發展中國家,因為互聯網還未普及,所以受力面并不大,但已經連網的那幾塊地方卻也因此需要承受幾倍的沖擊。姚易之、宋煜白、葛錚……位于不同角落的同一類人群,此刻坐在或個人PC,或實驗儀器、或服務器前,靜靜地、屏住呼吸地,關注著這場劇變……京大機房里,正在網絡上的萬振羽也同樣感受到了異常,好奇地往風暴那兒湊過去,一靠近就挨了刀子般的數據流一記苦頭,他齜牙咧嘴地退后一點兒,也不知道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藝高人膽大,這個自學成才的電腦怪咖琢磨了半天,想人之不想,竟然愣是讓他磕磕碰碰摸到了風暴中心。“鄭修,k階解析函數解密,保羅,causalinference結論分析!”潦草的字跡、斷掉的筆頭、散落一地的草稿……子昕這時候已經完全進入近乎瘋狂的狀態了,而他身旁的兩位數學家也同樣如此,連眼睛都沒時間眨,不斷地處理海量的數據。鄭修即便水平再高,終究不是三頭六臂,而且兩人也不會放著大好資源不用,在大戰伊始就已經叫了保羅老人過來幫忙,而后者對于這樣富有挑戰性的事情當然也是來者不拒。突然,子昕面上閃過一絲訝異,一個還算熟悉的ID在這四面楚歌的環境中突然閃現,讓孤軍奮戰的他幾乎有些不敢相信,但隨即想到那人破解病毒卡的手段,倒也釋然,立馬敲了他。Octo:Eagle,幫忙。萬振羽一挑眉,他現在進到風暴中心,也算摸清楚形勢了,這分明就是一個師的戰斗機在追著一只小鳥狂轟濫炸啊,不過有趣之處在于,這小鳥不斷地在不同網絡、服務器之間飛快穿梭,就好像那些供他做rou雞和跳板的電腦根本沒有管理員權限限制一樣,解密速度簡直驚人,左沖右突完全不以常理出牌,靈巧非常,別看他個子小,嘴一張,就是一顆導彈轟到敵機上去,雖然敵機數量實在太多,他一時間看上去像被團團圍攻,但對方卻也沒討著什么好。不過嘛……現在有了他萬振羽,一切都會不一樣啦。老萬本來就是個亦正亦邪的家伙,見這個叫Octo的玩意兒找他幫忙,他一樂,心想你倒是差遣起我來了,于是轉手就向這Octo扔了個病毒。子昕沒想到萬振羽這么會玩,被他出其不意的病毒打亂了幾分陣腳,幸好身后有兩個數學大師給他奶著,不然差點就栽在這鳥人手上了。他深吸口氣,冷笑出聲,小鳥兒,膽子可真不是一般的肥吶。Octo:華國京城西北市郊,京城大學南校區第二號機房。萬振羽原本還在得意,但當他看到子昕發的話時,一張臉霎時像是死了一樣難看,腦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一句話:暴露了!心下駭然,這個叫Octo的簡直不能稱之為人了,只是一照面就無聲無息地查出了他的真身,虧他萬振羽還在自己身上加了好幾道防御,跳了好幾個跳板,竟然都像紙糊的一樣不堪一擊,更可怕的是,他竟然連自己什么時候被入侵的都沒發現!兩人之間的實力差距,恍若天塹!萬振羽細思恐極,徹底亂了方寸,坐在那里牙齒咯咯打顫,一時間竟是對這個叫Octo的ID懼入骨髓。Eagle:對不起,對不起!我為剛才做的事情深深地道歉……其實子昕哪里有空去查他IP,只不過是把兩人白天見面的地方說出來嚇嚇對方而已,他估摸著萬振羽現在既然在電腦上,多數是還在學校機房,沒想到還真的給他猜對了。Octo:小鳥。Eagle:在!Octo:你很會寫病毒嘛。Eagle:呃……子昕說著,把瑟瑟發抖的小小鷹捆成一團,塞進了他的炮筒里,然后點燃導火線,“轟”地一聲,鷹氏病毒嗷嗷叫著在敵人堆里炸開,并且隨著比特流迅速地在敵群中大面積感染開來。落到敵人堆里的Eagle頓時吸引了大量火力,而子昕則趁機拿他擋刀突破重圍。多年后,已經成為華國黑客教父的萬振羽,回憶起他這輩子最難忘的一天,就是1992年春天的那一晚,從他手賤向一個名叫Octo的人身上扔了個病毒開始……“姚教授,姚教授在嗎?”姚易之專屬辦公室響起急切的敲門聲,易之視線沒有離開電腦,淡淡道:“進來?!?/br>一身女裝的周曉邁步進來,漂亮的臉上滿是焦急:“姚教授,您是91屆少年班的輔導員是嗎,我想向您打聽一下名叫羅子昕的學生,他……”易之抬頭看向他:“小昕啊,他怎么了?”“他現在是在宿舍里還是別的地方?我有急事找他?!?/br>“這么晚了……”周曉作為院里的研究生,易之倒也給他上過課認得他,抬頭看鐘說:“在宿舍吧,快十點了,你找他什么事?”周曉支吾了下:“……私事而已,教授,請您告訴我他的宿舍號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