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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推使,他們是不信的。 而能做到這樣事的,除了國師,哪還有第二人想? 他的目標已經明晰。京城之中,若說誰有反心,那必是南王了。處置南王的時候,順手也得把唐毅捎上。 雖然用心險惡,但不得不說,在人心動蕩的此刻,實在是太有用了。 一如當年陛下初登基的時候,大梁內憂外患,怨聲載道。唐贄既無聲望,又無戰功,臨危受命,這皇位仿佛來的不明不白,叫天下人難以信服。 就是張曦云替他慢慢籠絡人心,培育黨羽。用著這些不入流的手段,安撫民心。 張曦云雖說是個道士,但于天象地理,朝堂權術,確實很有一手。不然也不會有今日的地位,更不可能將自己的眼線安插進各部。 這下,眾臣處置的態度,就有些微妙了。因為他們不知道,這是不是陛下的意思。 加上勞工這邊已被蠱惑,實難配合。詢問過幾次在場的勞工,都說著火的時候,周圍沒有一人。周圍越傳越玄乎,導致第一個看見的人也受了影響,已經分不清哪個是真。 如此一來,什么也查不出。 宋問在京師,等著看張曦云的動作,或是孟為的信。 張曦云那邊尚沒有動靜,倒是可疑的南王那邊,先有了動作。 他上稟陛下,道是思子成疾,想出城去探望,請陛下酌情安排。唐贄應允了。 在京城還不能光明正大的派兵監視他,南王來京自己帶了護衛。此番去溫泉館,朝廷負責守衛,以此為由將他的隨行侍衛都扣了下來。 恰巧可以將南王與唐霈霖一起給軟禁了。 這實在是……不對勁??! 宋問還想不明白,忽然認慫,哪是南王本色?燒糧草的事不是還干的挺激烈的嗎?現在又擺出一副我聽話的模樣,想甩鍋給誰呢? 為了表示思子迫切,他連行囊都沒怎么整理,直接請命出城。臨走前,來見了宋問一次。 “此處簡陋,希望王爺不要介意?!彼螁栒埶雰?,將他引到院子里:“王爺這次為何走的這么匆忙?” 南王嘆道:“我兒如今這般模樣,實在放心不下?!?/br> 宋問摸摸眉毛。放心不下,也放了幾個月了。 南王將自己豐滿的身軀擠進她嬌小的藤椅里,問道:“宋先生,你見多識廣,知道有什么東西,可以讓火燒不起來嗎?” 宋問不明白他的來意,兩手環胸,試探挑眉:“水?” 南王:“……” “本王是說,原本燒得起來的東西,可是現在被火點了之后,它卻沒有被燒掉?!蹦贤趿ⅠR補充道,“不是火折子,也不是火把?!?/br> 宋問:“那您是說……煤油?” 南王:“……” 宋問在一旁坐下,終于不再和他繞圈,說道:“譬如,用衣服。用一件薄衫包住樟腦,然后取火點在衣服外面。只要及時撲滅,衣服就不會被燒壞?!?/br> 南王又問:“那假若沒有樟腦呢?” 宋問:“那就用酒精?!?/br> 南王:“什么又叫酒精?” 宋問:“就是很濃很濃的酒。不停燒制后得到的東西?!?/br> “原來如此?!蹦贤醭了计?,又問:“那如何要讓那火自動燒起來,又完全不留下痕跡?” 宋問靠上椅背,后仰著頭,探究的看著他道:“王爺,您不是要,謀劃什么吧?” 南王咋舌道:“哪里的話?不過隨口問一問罷了。若是什么稀罕的事,你不告訴我就是了?!?/br> “總之,都是一些游方術士的小把戲。原因大抵是相同的,只是各自本事不一樣?!彼螁栆皇址旁谕壬?,笑道:“我想王爺還是學這個東西了,學的不好,容易露餡。重要的是,聰明人都不好騙?!?/br> 南王跟著笑道:“不知道宋先生在說什么。不過是想學些戲法,討兒子歡心而已?!?/br> 宋問配合著感慨:“王爺真是慈父。不過宋某也只是偶有聽聞,略知皮毛,不敢妄言?!?/br> 南王與她聊了沒一會兒,見問不出什么,就尋個理由先走了。 林唯衍掛在一旁的樹上一直沒有出聲。 “唐霈霖,很久沒看見了?!绷治ㄑ芡祛^頂的樹葉道,“他們真的是父子嗎?” 言語間絲毫沒有聽出想念或疼惜,聽著不過更像一個借口而已。 林唯衍從樹上坐起,跳了下來,很是不解道:“當初在酒樓的時候,明明見他很心疼。是真情¨實意的?!?/br> 宋問走過去將門合上,說道:“在眼前的時候,會真心的疼愛他??墒且坏╇x開遠了,就不記得多少。這大概就是他們的愛子之心。因為他們心里,想著更多別的事情?!?/br> 薄情的人也有情,只是消散的太快而已。 只有兩種人會讓他們放在心上。 可用之人。將來或許可用之人。 可惜唐霈霖已經都不是了。 河道河神顯靈一事再難隱瞞,不日便傳入京城。與這消息一同傳來的,還有南王讓人從嶺南押送糧車北上,以救災荒的消息。同時,先前糧草被燒事情,也跟著傳了過來。 這兩件事情撞在一起,宋問總算猜出些原委。 兩次起火事件,明顯不是一個做的。 一人太粗糙,而一人太高明。一人意在搗亂,一人意在蠱惑民心。 燒糧草這樣的事,張曦云不會做,所以他自然能猜到是誰——南王無疑了。只是他不確定唐毅是不是也參與其中。 于是先順著這邊去查,就發現了南王下一步的動作。 南王原先燒糧,估計是希望能以此為由,假借押送保護之名,將兵力上調。如此一來,有人燒糧在先,朝廷多少松些口風。 也難怪張曦云大怒。這將嶺南兵馬帶到皇城門前,如何能忍?如今陛下身體欠佳,若稍有差池,太子年紀尚輕,如何能應對這幫虎豹之輩? 再者,現在是水患未除,又起內亂,外敵若是覷緊時機,揮兵直下,那便是雪上加霜。大梁基業若被撼動,又是戰起,生靈涂炭。 絕不可以! 南王就是認準他們如今有心無力,才敢此時施為。 雖然他行事并未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