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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說一生所愛的重要,更何況盧庸本就是言行無忌、狂傲張揚之人,只是后來為了保全家族和夫人不得不按下自己的性子而已,他一直就是那個寧愿魚死網破,若他得不到,便讓所有人都得不到的——清絕也狠絕的盧庸?!?/br> 葉青微心思百轉,反而更加看不清真相了,同樣一件事情,盧庸和崔令卻有兩套說法,互相指責對方是兇手,她現在是相信二人之間有滔天的仇恨了,彼此的摯愛都因為對方而死,此仇此恨不共戴天。 “原來是這樣嗎?”葉青微露出猶豫的神色,“盧庸還帶著盧況去我家提親了,我……” “什么!”崔令猛然出聲,他立刻顫聲道:“阿軟,你、你糊涂??!” “???”葉青微裝作不解的模樣。 崔令抬起手壓著她的肩膀:“你可知盧庸是多么可怕的人?我猜崔皇后之死絕對與他脫不了干系,陛下如今瘋瘋癲癲也有可能是他的手筆,這樣的人,他的兒子又豈是簡單的?” 崔令突然道:“阿軟,你莫不是……被盧庸的美色……” “崔叔!”葉青微猛地拍開了他的手,害羞道:“你在胡說什么呀?!?/br> 崔令牢牢的鎖住她的目光,神情柔軟又擔憂:“阿軟,崔叔是擔心你,他們盧家絕對不能嫁?!?/br> “我家阿軟志向高遠,又豈能被男人絆住腳步?男人嘛,玩玩就好了,切勿因為兒女私情就壞了大事?!?/br> 葉青微微惱的背過身子:“阿軟知道了?!?/br> 她目光忽閃,她現在知道了——盧庸的話半真半假,崔令的話也半真半假,找出兩人的假話,辨析兩人想要隱瞞的真相,自然而然就能了解誰是兇手了。 作者有話要說: 盧庸:你是幕后主使! 崔令:你才是幕后主使! 葉青微【扶眼鏡】:真相只有一個! ☆、第一百三十八章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葉青微剛回到府中, 就有小廝急切道:“大人,陛下方才宣您入宮?!?/br> “你怎么說?” 小廝低聲道:“小的說您一病不起, 不能見風?!?/br> 葉青微微微一笑:“好孩子,就這么說, 不論是大臣還是陛下派來的人都給我撅出去?!?/br> 小廝臉頰紅紅, 乖巧的“嗯”了一聲。 葉青微躺倒床上, 窗戶發出一聲輕響,床上的她好像沒聽到般, 一動不動。 來人像貓一樣, 腳步輕悄, 偷偷摸了過來, 掀開紗帳。 寒光一閃,一道利刃架在了來人的脖頸上。 “崔大人不是病的起不來床了嗎?居然還能出劍?” “裝模作樣這種事情我還是跟你學的呢,王子夏?!?/br> 葉青微抬了抬劍, 用劍身拍了拍他的臉頰。 王子夏莞爾一笑, 將自己的臉往她劍鋒送去,葉青微立即收劍,王子夏打蛇隨棍上,立刻滾上了葉青微的床。 葉青微踹了他屁股一腳,王子夏牢牢握著她床頭的雕花柱子,就是不肯下去。 “你來做什么?” 王子夏一腿搭在另外一只腿上,笑道:“我來看看誰這么大膽, 把整個朝堂搞得天翻地覆?!?/br> 葉青微劍尖兒朝下,抵在他的喉結上。 王子夏仰著頭, 露出自己的脖頸,像是一頭任由她宰殺的羔羊,眼中卻閃爍著詭異而危險的光,他不是羔羊,他是披著羊皮的狼。 王子夏一點都不怕她的劍鋒,笑嘻嘻道:“你告病在家,陛下發病時主要就靠柳白眸了,他最近可是被一再提拔?!?/br> 葉青微的劍鋒在他的脖頸上輕輕一劃,傷口滲出一粒血珠,猶如雪地相思豆。 “我總算是從文學館里混出頭了,陛下準備調我去吏部……”王子夏閉著眼睛絮絮叨叨,就好像兩人是可以互訴衷腸的知己好友,兩人之間也從未發生過什么腌臜的事情。 葉青微輕聲道:“你就不怕我真的殺了你嗎?” 王子夏驟然睜開眼,他眼睛里泛出餓狼似的綠光,那樣饑渴,又那樣可憐,他勾起唇角:“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br> 他在黑暗中走了太久,前方有火,有光,即便是陷阱,他也抱著同歸于盡的姿態撲過去。 葉青微蹲下身子,死死盯著他的雙眼,王子夏毫不避諱與她對視,他舔了舔唇,難耐道:“你可真磨人?!?/br> “把你知道的通通都告訴我,要不然,我可真的要死了?!?/br> 王子夏神情不動,但他猛然一縮的瞳孔還是泄露了他的情緒。 “你覺得你的幕后主使者是誰?給你縮小一下范圍,立刻回答我,崔令還是盧庸!” 王子夏被她突然拔高的聲音一嚇,張口道:“盧庸?!?/br> 葉青微拍了拍他的臉頰:“乖乖招來?!?/br> 她凌厲又威嚴,讓他膝蓋發軟,又讓他一處發硬。 “你究竟在何時何地見過盧庸的?” “很多年前了,你還記得當時你們找到蛛絲馬跡,認定犯人是我,從留君鎮的寺廟一直追到寂城的銀花渡頭嗎?” 葉青微道:“我記得偷了美人粟……等等!” 葉青微恍惚一瞬,喃喃道:“你還記得美人粟的毒性嗎?” 王子夏盯著她的眉眼,葉青微一點點轉過頭,兩人四目相對,異口同聲道:“致幻,瘋狂至死?!?/br> 王子夏發出沉沉的笑聲:“你瞧,我害一個世家郎君,你們就要苦苦追捕我這么久,那害帝王呢?豈不是無罪?當真是竊鉤者誅,竊國者為諸侯?!?/br> “阿軟,你知道嗎?” 王子夏雙手捧著葉青微的臉頰,讓她跨坐在他的身上,他的額頭抵上她的額頭。 “我曾在崔令的花圃中見過盧庸?!?/br> “美人粟毒性這回事,我早在崔令與無色法師談起之前便知道。當時,我無意中得知寺廟不遠的花圃中有一位隱士高人,我便想著能不能拜高人為師,好擺脫掉我這可笑的命運,可我偷偷潛入,卻只聽到了兩個老鰥夫說些我不懂的話,兩人又無意間說起了美人粟這種花的毒性?!?/br> “后來,我又來了花圃幾次踩點兒,功夫不負有心人,這種花終于被我搞到手里了?!?/br> 葉青微道:“你說這些,豈不是認定了幕后之人是崔令?為何你又說是盧庸?” 王子夏莞爾一笑,毫不負責道:“關我鳥兒事兒,我自然愛說誰就說誰了!” 葉青微給了他胸膛一拳。 王子夏揉了揉胸口,直接掀開了自己的衣襟,在月光下,兩人看到他白皙的胸膛印著一個青色的痕跡,正是被她錘出來的。 王子夏格外開心道:“阿軟就不能對我溫柔一些嗎?你要知道我這種無父無母又心狠手辣的人,是最受不了別人對我溫柔了,你但凡對我好一些,我連命都能給你?!?/br> 無父無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