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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成了傲慢的性子,不過,他傲慢自然也有他傲慢的本錢,崔澹雖然沒有像他兄長崔灝一般,早就有了大家的點評之語,但是,他在三四歲的時候卻有高僧勸他的父母將他送往寺中剃度出家,因為他既有靈性又具佛性,更重要的是他在鎖骨間有一片天生的紅色卐字胎記,這便是少見的“吉祥海云相”,傳說佛祖釋迦牟尼在出生是身具三十二種吉相,這吉祥海云相便是其中之一。 有這樣的吉相在身上,他又生的唇紅齒白,眼中盡是靈氣,怎么會不讓各寺的高僧爭相搶要,只可惜,他是正經的清河崔氏家主之子,母親是太原王氏女,怎么也不可能將自己唯一的嫡子送與寺中,而崔澹長大后又顯得格外傲慢,不敬佛,不畏神,有心要讓崔澹傳承衣缽的大師們也就漸漸打消了念頭,不過,他倒是在世家子弟的圈子里得到了一個“花和尚”的雅號。 花和尚,花和尚,是說崔澹是個貌美如花的和尚,如此與眾不同的外號自然出自王子尚之手。從此之后,崔澹簡直恨王子尚恨得牙癢。 葉明鑒微笑點頭,稱贊道:“崔二郎說的不錯?!?/br> 崔澹原本勾起的唇立刻垂了下來,他瞥了一眼所謂的崔大郎,臉色更黑了。 “今日的星象課是要你們知道,與天相比你們是如此渺小,縱使能夠一窺天機,也不要過于自大?!比~明鑒掃了崔澹一眼。 “若是與天相對,你們所站的高度都是一樣的,就像你們看每一只螞蟻,能分辨出每一只螞蟻的不同嗎?既然都是螞蟻,卻不能互相同情,非要彼此相殺,就因為自己是更漂亮一些,有著更好血脈的螞蟻嗎?還是認為自己這只螞蟻就能夠隨意決定別的螞蟻的生死?” 鄭如琢和王子尚同時變了臉色,他們無疑聽出了老師的話中深意。 鄭如琢沉下眼道:“老師也曾說過國家律法的重要性吧?既然連律法都沒有說強壯些的螞蟻殺死瘦弱些的螞蟻是錯,老師又是站在什么立場上說此話?” 他垂眸道:“當然,學生提出這些異議不是對老師不敬,只是有些疑惑不解?!?/br> 葉明鑒一揮麈尾,還沒等說話,葉青微卻望著星辰淡淡道:“那你大概是忘記了,律法是底線,若是僅僅靠在底線上,那就只是披著一層人皮,而內在非人?!?/br> 鄭如琢被這樣一懟,臉色立刻難看起來。 “若律法說長安之人殺人無罪,你會來殺我嗎?”她側過頭,半邊臉埋在芳草中,那雙明亮媚人的眼睛散發著攝人的光芒。 “不,怎么會……”鄭如琢立刻反駁。 葉青微勾唇一笑,道:“殺人不可以,殺奴殺妾殺妓就可以了嗎?他們不是人嗎?” 鄭如琢啞口無言,他實在沒那么狂妄,說這些賤籍不是人。 葉明鑒笑道:“好,題外話說到這里,我們再來說星象……” 然而,卻沒有人將心思放在上面了。 葉青微撩了撩壓在身下的頭發,卻聽到耳邊傳來一聲急促的呼吸,她將目光投去,盧況急促扭頭,脖子“咯嘣”一聲扭到了。 葉青微捂著嘴“噗嗤”一聲笑了起來,盧況更加懊惱了。 她朝他的方向靠去。 輕薄的衣物蹭在芳草上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響,他下意識屏住呼吸。 “盧郎為什么這么怕我呢?” 見他久久不答話,她疑惑的“嗯”了一聲。 盧況咬著牙道:“別、別這么叫我?!?/br> “抱歉,我不知道你不喜歡?!?/br> 盧況不作聲。 不,與其說不喜歡,倒不如說是太喜歡了,不行,不行,這樣是不對的! “你的脖子沒有關系嗎?” 盧況平淡道:“無妨?!?/br> 她不再說話,只是默默瞧著他,盧況默默想著自己今日是不是衣衫不整?難道他緊張的出汗被她發現了? “……好了,今天的課就到這里,諸位郎君早些回房休息,”葉明鑒用麈尾柄點了王子尚和李行儀,“兩位別忘了抄書?!?/br> 王子尚和李行儀生無可戀地捂住了臉,卻沒有撒潑打諢地要求減免處罰。 真奇怪。 葉明鑒眸中閃過一道光,看向自家阿軟的方向,卻見阿軟起身時踉蹌了一下,好在她身邊的一個小廝迅速扶住了她。 葉明鑒收回了目光,又敏感地察覺到了什么,看向雍王殿下,果然,李昭的目光還是沒有從阿軟身上收回來,看來阿軟的話,引起了他的注意。 葉明鑒從鼻子里噴出一口氣。 雖然他身份高貴,輩分又高,呵,也不過是個肖想自家阿軟的壞小子。 然而,葉明鑒卻沒有看到,葉青微被扶住之后,她迅速捉住這個小廝想要收回的手,低聲問:“你是誰?我可從不記得我家有你這么一位小廝?!?/br>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都走后,只有盧況還躺在地上。 盧況:救、救命,脖子扭了,起、起不來了!葉青微果然是個會令他受傷的女人QAQ ☆、第十三章 劈頭蓋臉一頓揍 “對了,不是要捉鬼嗎?”李珪突然提起。 王子尚和李行儀根本沒有聽見,正彎著腰鬼鬼祟祟地趴在一邊。 崔澹忍了忍,忍不住道:“太子表哥,這場地里就這么幾個人,有沒有鬼這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情嗎?” 王子尚“哦”了一聲,隨口道:“我們還要去抄書就不參合了?!?/br> 最能雞飛狗跳的王子尚都不參與了,這趟捉鬼之行也沒有什么意思了。 李珪四處巡視著,卻仍舊沒有找到葉青微,他不免有些灰心喪氣,徑直拔腳離開,經過正還躺在草地上的盧況時,他頓了一下。 “盧況,你還躺在這里做什么?又是露水又是蟲子……” 盧況仍然保持著側頭的姿勢躺在芳草中,他無奈道:“太子殿下,躺在這里并非我所愿啊,我只是脖子……” 他話還未說完,跟在李珪身后的李珉便已經蹲下身,將盧況扶了起來。 “你的脖子……”李珉伸出手想要幫他正過來,結果剛碰到,盧況就咬著唇,額頭冒冷汗。 “你還真是不小心啊,”李珪揮了揮袖子,一派輕松,“本宮會派人找御醫來的?!?/br> 說罷,他便拍拍屁股離開了。 盧況恭恭敬敬地道謝。 李珉笑容溫和道:“盧郎還能走嗎?不如小王送你回去?” 盧況連忙擺手,口中道:“不可不可,殿下是貴人,我自己一個人也是可以的?!?/br> 雖然這位魏王殿下看上去既溫和又寬容,可是盧況卻不敢與他有過多牽扯,就像他認為葉青微是麻煩一樣,從另一種角度說,李珉也是不小的麻煩。 盧況又不是三歲兒童,他絕不相信李珉這樣一個不被圣上期待,母親早亡,五歲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