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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上的金耳墜亂搖,他見眾人望來便做了一個手起刀落的姿勢。 遠遠看到這一幕的葉青微一下子捏住了手中的透花糍,糯米衣碎掉,紅豆沙粘了她滿手,她盯著幾人,一點點舔掉手上的紅豆沙,那副樣子宛若刀頭舔血,是能讓男人背脊生寒、陽鋒挺立的驚悚美色。 葉青微記得中言明:主人殺妾無罪,jianyin自家婢女無罪。甚至主人jianyin自家婢女、美妾換馬,乃至將自己的妾婢供客人享樂都成了此時的風尚。她上位之后廢除此律法,更發了“妓妾改嫁書”,鼓勵妓妾改嫁,讓這些妓妾不至于淪落到主人死后,被主人子女搶奪販賣的地步。 然而,滿朝的文武大臣無不對此義憤填膺,說“祖宗之法”不可更改,她一意孤行,卻被無數文人口誅筆伐,也失去了世家大族的支持,以至于最后小皇帝發動叛亂,她身邊眾人無不倒戈,讓她成為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一切禍事都是那小妾惹出來的,咱們殺了那個小妾就算了解了,誰也不準再生氣,事情了解之后,兄弟請你喝酒?!?/br> 鄭如琢微微頷首。 葉青微在此時走了出來,正好與他們撞上,她膚白唇紅,眼睛里燒著一團烈火,笑道:“老師快要開課了,你們這是要翹課嗎?” 灼人的美色當前,所有人呼吸為之一滯。 “阿軟姐,你怎么在這里?”李珉笑著上前,“手背的傷好些了嗎?” “你受傷了!”李珪驚呼一聲,立刻擠開眾人,“怎么都不告訴本宮?” 葉青微摸了摸手背,道:“小傷而已?!?/br> 李珪緊緊皺眉,像是在惱恨自己。 葉青微從袖子中掏出一方帕子,慢悠悠地擦拭著自己的手指,白皙手指上的紅豆沙看上去分外旖旎,讓人止不住地想入非非,現場的幾人都忍不住紅了臉。 “我我我我我……”李行儀的嘴巴不知道為何竟然不好使了,他暗暗摑了自己一巴掌,才勉強找到自己的聲音,“我們是去……” “是去做什么?”她扶著竹子抬起頭,垂下的竹葉遮住她昳麗的眉眼,紅唇映著翠葉。 “喂!”王子尚嫌棄地錘了李行儀一下,李行儀這才回過神來,隨即失魂落魄地捂著自己心臟,往后退了一步。 “啊,??!我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崩钚袃x衣袂翻飛,跌跌撞撞地跑掉了。 原本將手臂架在他肩膀上的王子尚,差點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摔到地上去,他看看李行儀張皇的背影,又望了望葉青微無情又嬌艷的面容,食指微屈抵在唇上,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王子尚微微一笑,吊兒郎當道:“好阿軟,稍稍讓一讓唄?我還有要事去處理,回來認打認罰?!?/br> 鄭如琢朝葉青微行了一禮,低聲道:“煩請葉小娘子讓一讓,回來后鄭某自會去請罪?!?/br> 葉青微“咔嚓”一聲捏住青竹,眼神淡漠,冷淡道:“若我不讓呢?” 無論是風俗還是律法都不將妓妾賤流當人,可她卻當她們是。即便上輩子因為堅持這些失了天下,她也從未放手過。她心狠手辣、口蜜腹劍、恃美行兇,可但凡她認定是對的事情,即便千萬人阻攔,她依舊義無反顧! 鄭如琢與王子尚吃了一驚,目露不解。 李珪的眼神習慣性地圍著葉青微打轉兒,敏感地察覺到了葉青微的不悅,可連他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在為什么生氣? 李珪掃了鄭如琢和王子尚一眼,板著臉問:“你們兩個欺負阿軟了?” “???” “哈?” 王子尚借機調笑道:“阿軟如此惹人心憐——”被李珪狠狠一瞪,他的聲音立刻就變調了,正色道:“誰人敢欺負阿軟,站出來,我,啊不,是太子殿下定然會為她討個公道的?!?/br> 鄭如琢嫌棄王子尚變臉比翻書還快,自己則垂著手不發一言,作出老實本分的模樣。 李珪面色稍緩,輕聲詢問:“不知道是何事惹怒了阿軟?” 葉青微剛要開口,卻見李珉背著幾人朝她搖了搖手,葉青微蹙眉。 “是什么人躲在那里!”李珉猛然轉身對著草叢道。 ☆、第六章 權力與美人 草叢撲簌了一下,露出一截素色衣角,緊接著一素布衣衫的男子走了出來,他微微垂頭,拱手道歉道:“望諸位海涵……” 看到他出來后,王子尚與鄭如琢同時露出輕慢的神情,更不用提一貫驕傲的太子殿下了。 王子尚拈著耳邊的一縷頭發,輕笑道:“有些人啊果然是喜歡偷雞摸狗?!?/br> 那人拱了拱手,溫文爾雅道:“多謝王郎教誨?!?/br> 王子尚眸色一凝。 鄭如啄卻不希望節外生枝,直接了當道:“休要糾纏,你我快走?!?/br> 葉青微腳尖一轉,那人卻比她更快地攔在了兩人面前。 “還望兩位郎君回轉心意,不要與一介女流計較,她托生貧苦人家又被人賣作婢妾,并非她所愿,何故連性命都要賠上?!?/br> 王子尚冷笑一聲,道:“你倒是心善?!?/br> 那人搖頭道:“非是在下心善,而是一人性命的重量并沒有那么輕,背負一個人的死亡實在太重,在下不希望兩位誤入歧途,這也是為了二位的名聲著想?!?/br> 聽到“名聲”二子,鄭如琢的腳步明顯躊躇了一下。 “你休要胡說八道,大周開朝以來,且不說以前,即便是現在打殺自家妓妾的人就不知道有多少,都是自家的財產又與外人有何關系?” 那人抬起頭,目光灼灼道:“既然是財產,為何王郎又如此在意?在下一直以為王郎雖然行事張狂,但卻是有先秦賢人風范的,不因外物動其心?!?/br> 王子尚一貫被人罵,善于對別人的白眼、諷言和挖苦語,卻從未想過會有一天能得到他討厭之人排名中第一位的那位的稱贊,他撓了撓臉頰,面露尷尬。 葉青微隨即笑道:“我一向欽佩王郎的緣故正在于此?!?/br> “哎?哎哎?”王子尚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用手指指著自己,“你欽佩我?” 葉青微沐浴著晨曦,溫柔一笑,宛若一壇多年窖藏的美酒對著他開封。 王子尚要被這陣酒氣熏暈了,他搓著手,又興奮又難以置信,口中只能發出些“啊、那、呢”的聲音。 太子李珪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王子尚興奮過頭,捂著額頭前仰后合,突然一扭頭,直撞見李珪想要吃掉他的表情,他悚然一驚,立刻道:“啊,我也突然想起來還有些事情,那我就先回去,噗嗤,嗯,沒什么,我先走了?!?/br> 他努力想要抿平自己翹起的嘴角,可臉都憋紅了,還是沒有抿下去,他負著手哼著小調轉身朝著學堂走去了。 現在,原地只剩下鄭如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