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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岳道:“我的車,首付七十萬,是你付的,我開了不到兩個月,也還了兩個月車貸,就當是租車費吧,這是過戶手續,這車現在過到了你名下,下周你去車管所拿新車本就行了?!?/br>他把合同遞過來,遲立冬掃了一眼,白紙黑字,的確是過戶手續。他傻眼了。夏岳把牛皮紙袋扔回茶幾上,又拿出手機來,點了數下,說:“這房子你租的,租金一個月一萬五,我住了兩個月,加上別的開銷,轉你兩萬塊,支付寶,你查收下?!?/br>遲立冬聽到了手機提醒,更傻了。夏岳想了想,說:“還有什么?你也想想?!?/br>遲立冬哪還能想得起什么,感覺像在做一場噩夢。夏岳道:“哦對了,還有你朋友李唐送我的健身卡,我問過了,終身VIP卡是不對外出售的,我就按兩個月的卡費付給他吧,三千塊,也一起轉給你?!?/br>遲立冬又聽到一聲轉賬提醒,難以置信,有點急了,說:“寶寶,你別玩了!”夏岳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眼神里有些憐憫,道:“你還覺得我在玩?”他被夏岳這眼神看得心里冰涼,說:“你這不是玩我是什么?”他走到行李箱前,想揭穿夏岳:“箱子是空的,對吧?你這小把戲,我不會一直上當的?!?/br>他伸手提起箱子來……特別重,居然不是空的。他還是不信,立刻蹲下把行李箱放倒,想打開看看里面是什么,把密碼撥到自己的生日,按開鎖,沒能打開。遲立冬要瘋掉了:“你把密碼改了???”夏岳同情地看他,說:“我都要走了,改個密碼有什么奇怪的?”遲立冬的眼睛盯著密碼鎖的數字,越看越不自信,抬起頭,哀求道:“夏岳,你別玩我了,我真知道錯了?!?/br>夏岳無奈道:“我真的沒開玩笑,我是真的要走了?!?/br>遲立冬看著夏岳的臉,沒有讀出任何開玩笑的成分,心里雜亂得很。他突然不確定了。夏岳不是在開玩笑嗎?那天晚上夏岳哭得那么傷心,難道不是因為嫉妒而難過,而是因為想好要放手了,所以才那么痛苦嗎?不會吧。遲立冬一下坐在了地板上,感覺世界都要崩塌了。夏岳要走了,夏岳要離開他了?夏岳怎么是這種算賬法?夏岳也看著他。他坐在地板上,英俊的臉上寫滿了迷茫和絕望。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夏岳總算不忍心了,道:“遲立冬?!?/br>遲立冬:“……嗯?!?/br>夏岳說:“我是要去新西蘭?!?/br>遲立冬呆呆道:“新西蘭……新西蘭不錯的?!?/br>夏岳道:“我去接我爸媽來過年?!?/br>遲立冬:“嗯……嗯???”他一下跳了起來,刀口有點疼,不過他不在乎,兩眼圓瞪著看夏岳。夏岳還板著臉,說:“他們想回北京過個年,你歡迎嗎?”遲立冬幾乎歡呼起來:“歡迎??!”夏岳板著臉:“看你高興我就不高興了,怎么辦?”遲立冬忙道:“寶寶,我愛你,我什么都愿意為你做?!?/br>夏岳似笑非笑道:“我也愛我的寶寶?!?/br>遲立冬以為他說自己,歡喜道:“我知道,我就知道?!?/br>夏岳卻說:“我沒說你。我去接我爸媽,順便再把我家寶寶也接來?!?/br>遲立冬:“???”夏岳道:“沒聽清楚嗎?我是說,我的兒子?!?/br>遲立冬:“??????”夏岳露出惡劣的一笑,道:“我真的有個兒子?!?/br>第六十二章、兒子兒子當然不是夏岳親生的。“是我姐的兒子,她走了以后,孩子是我爸媽在帶。我這輩子不會有孩子了,就把外甥當成是我兒子,從他會說話起,就叫我‘爸爸’?!毕脑廊缡钦f。遲立冬:“……”夏岳:“……”兩人對望了片刻。遲立冬炸了,道:“這有什么不能直說的?你非要三番五次地嚇我!好玩嗎????好玩嗎!”夏岳道:“好玩啊,我就喜歡捉弄你,看你嚇得說不出話,我就特別高興,你有意見嗎?”遲立冬敢怒不敢言,耷拉下腦袋,胸膛起伏不定。夏岳彎腰,欠了欠身,自下而上看他的臉,輕聲道:“生氣啦?”遲立冬雙眼里噙著淚。夏岳:“……”遲立冬又委屈又憤怒,說:“耍我玩,用不用這么逼真?還把車過戶到我名下……我真的以為你不要我了!你是不是存心報復我?”夏岳直起身,道:“對啊,我就是報復你,怎么了?”遲立冬要哭了:“一個破盒子,我都說要扔了!你也太狠了?!?/br>夏岳冷笑,說:“這就算狠了?要走還對你有個交代,你離開我的時候,和我有一聲交代嗎?哪怕說一聲你要走了?你說了嗎?”遲立冬:“……”這是他們在一起以后,夏岳第一次直截了當地說出對舊事的怨恨。遲立冬心里瞬間發堵得厲害,和剛才被夏岳耍弄的郁悶心情截然不同。夏岳似乎后悔提了這件事,露出幾分懊惱,片刻后,說:“就當扯平,以后我不會再這樣了?!?/br>遲立冬一臉狐疑。夏岳道:“真的,再也不這么耍你了?!?/br>遲立冬伸出手,道:“你過來?!?/br>夏岳走到他面前。他把夏岳抱在懷里,十分用力,說:“夏岳,我愛你?!?/br>夏岳回抱他,道:“這就不生氣了?你怎么這么好哄?”遲立冬發狠地更收緊手臂,咬牙切齒道:“我怎么不生氣?要不是得遵醫囑,我X死你你信不信?!?/br>夏岳笑了聲,說:“哦,心里很生氣,身體不爭氣?!币坏恫恍?,還要再補一刀,“差點忘了,手術前你就偷喝壯陽藥了,你是不是真不行了?”遲立冬:“……你是不是真想氣死我?”夏岳靠在他肩上一陣笑,又抬頭,在他耳朵邊吹氣,曖昧道:“有別的死法,要不要試試?”他被夏岳推著坐在沙發上,夏岳跪在他雙膝之間,眼里閃動著俏皮的誘惑,慢慢俯下了身。桌上扔著汽車過戶手續,幾步外就是夏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