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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慢慢站了起來。夏岳的眼睛從手機上挪開,喉結動了動,說:“緊張什么?怕我要你養?還說不定誰養誰?!?/br>遲立冬道:“我們分手吧?!?/br>他們大吵一架。準確的說,是夏岳單方面的質問,遲立冬除了“對不起”,什么也沒說。最后,夏岳摔門走了。第二天,遲立冬就從學校宿舍搬走。后來畢業典禮,他也沒有回去參加。他不敢再見夏岳。他一直以為兩人在那個傍晚是分手揚鑣,是各奔前程。事實卻是,他走了,把夏岳留在了原地。這一夜過得無比漫長。他們沒有繼續做下去,夏岳沒有要繼續的意思,遲立冬不敢主動觸碰他。但他睡得很不踏實,從握著遲立冬的手,變為抱住遲立冬的腰,最后整個人貼了上來。他還時不時發出囈語,在遲立冬耳邊輕軟的叫,“遲哥?!薄斑t子?!薄斑t立冬?!?/br>遲立冬幾乎沒有睡著,過往的許多事像走馬燈一樣在腦海里盤旋。他還要小心的,避免被夏岳發現,他又有了反應。七點,服務員按門鈴。遲立冬動了動,夏岳醒了。“怎么了?”他有一點鼻音。遲立冬道:“可能是我的衣服?!?/br>夏岳放開抱著他的手,也不知是說誰:“煩死了?!?/br>服務員把洗干凈的衣服送了回來。遲立冬再進來,都沒敢看還在床上的夏岳,直接進衛生間,沖了個冷水澡,穿上了自己的衣服。一出來,咖啡味撲面而來,不同于昨夜潑在他身上的那杯711,是馥郁的香氣。“洪都拉斯的MiEsperanza咖啡豆,我千里迢迢帶來的,要嘗嘗看嗎?”夏岳問。他穿了件黑色真絲睡袍,端了瓷白色的小咖啡杯,赤腳站在門邊,黑發朱唇,脖頸修長,領口露出的一片胸膛,白得耀眼。遲立冬道:“不了,我還有事,要先走?!?/br>夏岳面露不悅,但是只一瞬,很快便說:“好,忙完再找我?!?/br>遲立冬想拒絕,偏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又說:“空腹喝咖啡,對心臟不好?!?/br>夏岳瞥了眼完全沒水汽的浴室,嘲笑道:“一大早洗冷水澡,就對心臟很好嗎?”遲立冬有些尷尬。夏岳靠近他,兩人的身體幾乎貼在一起。他微低下頭,望進夏岳的眼睛里。夏岳187公分,這樣的身高差,這樣的姿勢,特別適合接吻。在遲立冬明白自己在做什么的時候,他們已經在激吻了。遲立冬撒了謊,他今天并沒有事情可做。他從酒店直接回了家。遲夫人正要出門,見他回來,吃驚道:“冬冬,你昨天沒在家睡嗎?”遲立冬半真半假道:“有朋友找我喝酒,結束太晚了,就沒回來?!?/br>遲夫人信以為真,看他一副沒睡好的樣子,說:“那你上去補個覺?!?/br>遲立冬問:“您這是要去哪兒?”遲夫人說:“我約了朋友一起做美容?!?/br>遲立冬道:“還是以前那家?太遠了,我送您去?!?/br>遲夫人說:“我打車可以的,你睡覺去吧?!?/br>遲立冬已經接過了母親的手提包,說:“沒事,我白天也睡不著?!?/br>遲夫人約的朋友,遲立冬也認識。朋友的兒子,他更熟。對方剛好也送母親到美容院,在門口遇到,叫他:“遲子?!?/br>遲立冬駐足,回道:“王齊?!?/br>作者有話要說: 不是系列文之一,不用了解人物關系第九章、小夏王齊是遲立冬的高中同學,高一入學時同練散打,住一個宿舍,每天一起上課,一起訓練,一起參加比賽。既一起流過汗、也一起流過血的交情,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兩位mama也是因為兒子們的這層關系得以認識,很聊得來,才成了閨蜜。mama們進去做美容,兩個男人在外面邊聊邊等。“最近忙什么?好像有一個多月沒見你了?!蓖觚R道。遲立冬道:“上個月去了趟云南,前幾天才回來,我能忙什么,都是瞎忙。倒是你,這么大個忙人,怎么有空陪阿姨出來?”王齊道:“下周一有新任命,這周末就能休兩天,正好陪陪我媽,我也當是出來透透氣?!?/br>遲立冬聽出意思來,笑道:“又要提了?那得向你道賀?!?/br>王齊從高二就不練散打了。遲立冬身體條件比他好,十七歲得了全運會青少年組冠軍,靠特招進了體育大學。但人家腦子比遲立冬好,高二才開始惡補文化課,高考裸分660,去武大讀了國際經貿,又保了Top2碩博連讀,畢業進了某個國字頭單位,仕途順風順水,平均半年往上提一次。王齊開玩笑道:“上下嘴皮子說說就算祝賀了?遲總,拿出點誠意來?!?/br>遲立冬說:“你這算是索賄了,知道不知道?”“滾,我跟你說正經的,”王齊還真有想要的,說,“就你們家要在央視投放廣告的那冬蟲夏草含片,回頭給我拿幾盒,我去專柜看過,都說沒現貨?!?/br>遲立冬道:“那個也就昨天才入總庫房,我下午叫人給你送家去。先拿兩盒給叔叔阿姨,過陣子我給你弄點原草,泡水喝、煮著吃都行,效用比含片好多了,含片就是個噱頭。那曲縣今年原草一公斤十九萬,青海那邊便宜點,也得十六萬,你算算吧,含片里能有多少蟲草?!?/br>王齊笑罵:“你們這幫jian商!原草回頭再說,等有了就給我。先拿幾盒含片,不是給我爸媽,給我岳父岳母的?!?/br>來給兩人送花茶的接待小姐剛好聽見這句,露出失望的表情,又看到王齊手上的婚戒,頓時心如死灰,托盤都忘了拿走。王齊的外表很是招蜂引蝶,一貫如此。年少時面容清秀,下場打比賽,吸引來的都是女觀眾,男觀眾都噓他,后來不打了也有部分是因為這個。上大學后長開了,稚嫩一褪下去,骨相棱角分明,眉眼濃烈,從臉到身材都極具侵略性,常說的“行走的荷爾蒙”那一款。去年兩會,被新聞聯播鏡頭掃到了,還被群眾截圖舉報“老爺們里混進了一個叛徒”、“果然帥哥都上交給了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