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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心,那小孩長得算是很帥,神情和言辭都毫不遮掩對夏岳的迷戀。他覺得夏岳沒必要用“朋友的弟弟”來遮掩這個小男友。他如釋重負,果然是他自作多情,簡直太好了。夏岳喝了口酒,說:“都說了,他是一個朋友的弟弟,我對小孩沒興趣?!?/br>遲立冬想,那小孩明明說了“你話你鐘意我”。但他沒再繼續說這個,這是夏岳的私事,他不要多話比較好。“喝完這杯,我送你回酒店吧,已經很晚了?!?/br>夏岳道:“明天周末,沒安排工作?!?/br>遲立冬就不說了,安靜坐著。夏岳道:“你現在,還像以前喝酒嗎?”遲立冬道:“早不了,都多大歲數了?!?/br>夏岳說的以前,就是很久以前。那時候遲立冬處在一個低谷期,心態崩了,從初中開始練散打,全運會獎項加分上了體育大學,很快又入選了國家隊,先天條件好,技術也牛逼,綜合實力很強,未來還有很多可能創造更好的成績,冷不丁受了傷還恢復不好,在到達巔峰之前的那一步退了役,對他的職業構想簡直就是毀滅性打擊,過去十幾年里除了訓練比賽、比賽訓練,他什么也沒學過,什么也不懂。被保送來讀研,心里其實一點都不喜歡,就想趕快熬過去兩年,能回隊里去做教練??墒莾赡暌埠茈y熬,他適應不了。加上感情問題。他有一年多時間,整日酗酒,喝得很兇,研究生宿舍本來住兩個人,他的舍友受不了他,找理由申請搬走了。后來他認識了夏岳,慢慢好了很多。“我認識你以前,不喝酒的,我爸不讓?!毕脑赖?,“第一次去酒吧,還是你帶我去?!?/br>遲立冬點頭道:“第一次去你就喝大了?!?/br>夏岳道:“然后我們就上了床?!?/br>遲立冬:“……嗯?!?/br>夏岳道:“其實我沒醉?!?/br>遲立冬:“……我知道?!?/br>他知道夏岳沒有醉,不然不會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突然變得主動起來。兩個人都是第一次,整個過程非常慘烈。作者有話要說: 沒名字的都是群眾演員加了廣東話注釋,我本來以為是很好懂的ORZ第六章、憑什么時隔這么久,那晚的許多細節都已經變得模糊,遲立冬始終清楚記得的,就只有夏岳細微的哭腔,說很疼。還說,愛你。夏岳只把剩余的酒喝完,沒再繼續,買了單。兩人沉默著出來。遲立冬去開車,回來后發現夏岳沒在原地,剛拿出手機想打給他,就見他從旁邊的711走出來,手里端了杯咖啡。他過來上車,這次倒是坐了副駕。遲立冬道:“這么晚了,還喝咖啡?”夏岳把咖啡放在車座邊的杯槽里,系好安全帶,說:“有用?!?/br>遲立冬覺得他大概是說,對提神有用?副駕開了一半的車窗,窗外夜風颯颯,吹動著夏岳的黑發,路邊不斷被掠過的霓虹,倒影在他的眼睛里,像一簇簇星辰。遲立冬在開車的間隙里,用余光小心的看過他幾次。每次都被驚艷到,他是真的好看,無人能及的好看。即使是遲立冬心里裝著的那個人,縱然當年曾有相似,五官也遠沒有夏岳這么精致。何況十幾年后的現在,兩個人已經完全不像了。夏岳突然轉過臉來。偷看他的遲立冬躲避不及,被發現了,略尷尬。“我聽說,你想找個穩定的伴兒?”遲立冬一怔。夏岳道:“我行嗎?”遲立冬握緊了方向盤,心情微妙且復雜。夏岳關了車窗,把風聲關在了外面,才說:“無論從哪方面比,你都找不到比我更好的?!?/br>遲立冬反駁不了這句話,夏岳的確是最好的,但是,“我們不合適?!?/br>夏岳道:“哪里不合適?”遲立冬艱澀道:“你值得更好的,我配不上你?!?/br>夏岳咄咄逼人:“你追我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br>遲立冬道:“現在不一樣?!?/br>夏岳沉了臉色,有些怒氣:“哪里不一樣?”遲立冬攥了攥方向盤,說:“夏岳,都過去十幾年了,放下吧?!?/br>夏岳幾乎是咆哮:“你這個臨陣脫逃的懦夫!有什么資格叫我放下!”遲立冬:“……”夏岳道:“你不想出柜的時候就甩掉我,現在想通了要出柜,又想去找別人?憑什么?”遲立冬目瞪口呆。他很想告訴夏岳真相,他不是因為畏懼出柜才要分手,而是因為……不可以說吧?夏岳那么驕傲的人,怎么能被當成替代品。夏岳發完了脾氣,鎮靜下來,問道:“分開這些年,你有沒有過別人?”遲立冬不太想回答。夏岳又大聲:“別裝啞巴!有沒有?”遲立冬:“……沒有?!?/br>夏岳道:“是沒和別人談過感情?還是沒和別人上過床?”遲立冬:“……都沒有?!?/br>夏岳冷笑了一聲。遲立冬有點難堪,十幾年空窗期,是很可笑了。夏岳道:“我也沒有?!?/br>遲立冬難以置信,立刻想起:“那剛才在餐廳那個男孩?”夏岳道:“還提他?都說了是朋友的弟弟?!?/br>遲立冬道:“可是他說你說過喜歡他?!?/br>夏岳眨了下眼睛,突然笑出來,不是前面那種冷嘲熱諷的笑,是真的在笑。遲立冬:“???”夏岳伸過手,在遲立冬臉和脖子的交界處抽了一記,力度不重,有點曖昧。他說:“我沒有對別人說過那種喜歡?!?/br>遲立冬細品了品,才有點回過味來。……夏岳以為他在吃那男孩的醋。說話間到了酒店門口,夏岳解開安全帶,拿起那杯咖啡。遲立冬躊躇道:“你回去早點睡,盡量別熬夜了?!?/br>夏岳把咖啡杯的蓋子打開。遲立冬沒明白,他要干什么?夏岳一揚手,整杯咖啡潑在了他的身上。遲立冬:“?。?!”他忙扯了紙巾來擦,然而已經來不及,從胸前到大腿的衣物布料,被快速流淌的咖啡液體浸透了,眼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