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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正酣,就聽著家里的門鈴在響,他勉強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看了看床頭柜上的鐘,才早上六點。回國幾天,他時差還沒有調回來,作息有些混亂,這個時候還困得不行。他打了個哈欠,下了床,從貓眼往外一看,是宋居寒。他心里一陣煩悶,打開房門,隔著防盜門看著宋居寒:“你這么早來干什么?”“給你送早餐?!彼尉雍瘟嘶问掷锏拇?,笑容燦爛又漂亮。“你放門口吧,我睡醒了再吃?!?/br>宋居寒瞪著他:“我大早上起來,趕通告之前給你買早餐送過來,你都不請我進去喝口水?”“不,要不你帶走吧?!焙喂收f著就要關門。“何故!”宋居寒捶了一下防盜門,“你有沒有良心??!給我開門?!?/br>“你不是來送早餐的嗎,你要進來干嗎?”“我想……”宋居寒氣哼哼地說,“我想抱抱你?!?/br>何故砰地一聲甩上了門。剛回身走了兩步,他就聽到了鑰匙開鎖的聲音,他閉上眼睛,深吸了幾口氣,才把那股想怒吼的沖動壓制下去。宋居寒推開門走了進來:“本來不想讓你知道我有鑰匙的?!?/br>何故瞇起眼睛:“你什么時候拿走的?”他依稀記得有一副備用鑰匙放在鞋柜上,但回頭就找不到了,還以為是自己記錯了?!?/br>“你走之前?!彼尉雍言绮头旁诹瞬鑾咨?,“我也沒吃呢,小松在樓下等我,我只有十五分鐘,我們一起吃個早飯吧?!?/br>“把鑰匙給我?!?/br>“不給?!彼尉雍樖职谚€匙揣進了兜里,“除非你陪我吃早飯?!?/br>何故平復了一下情緒:“我去刷牙?!?/br>“快一點啊,我只有十五分鐘?!?/br>何故刷完牙出來,宋居寒已經把兩份早餐擺好了放在桌子上,正殷殷看著他,就像在等待喂食的貓。何故走了過去。“看,米粉,我知道你喜歡吃湯面、湯粉之類的早餐?!彼尉雍粗?,“這個我沒記錯吧?!?/br>何故點點頭,拿起筷子吃了起來。那米粉還熱乎著,骨湯香濃,瘦rou帶著蒜香味兒,非常好吃。宋居寒凝神看了他的發旋一會兒,眼底閃過些許落寞,才拿起筷子吃了起來。“我今天去錄一個慈善活動,要進山一個星期,給貧困山區的學校募捐,雖然是好事,但是就一個星期都看不到你了,你可不要亂跑啊?!?/br>何故沒說話。“我家樓下那家賣蟹黃小餛飩的,最近又出了魚皮餛飩和烏雞餛飩,我還沒吃,我等著和你一起試試?!?/br>何故自顧自地低頭吃著粉。“這次去的地方,特產山核桃,你喜歡吃山核桃嗎?”宋居寒等了半天,卻沒有回應,他吁出一口氣,扔下筷子,重重地靠在了椅背上,皺眉看著何故。何故依舊毫無反應,吃完之后,抽出紙巾擦了擦嘴,然后終于抬頭看向宋居寒,并伸出手:“把鑰匙給我?!?/br>宋居寒煩躁地踢了一下桌子腿:“不給,你報警啊?!?/br>何故心想,換鎖就是了,他起身就要回臥室。宋居寒猛地站了起來:“我為了趕來見你一面,一晚上才睡了兩個小時,你就連正眼都不看我一眼嗎!”何故平淡地說:“那跟我有什么關系?!?/br>“你!”宋居寒氣得收緊了拳頭。“記得兩年前,你去我那兒過夜,大晚上的,說一定要吃芝士蛋糕,那次你還記得嗎?”宋居寒怔了怔,似乎想起了什么,目光變得有些閃躲。“我在臘月天去外面跑了三個小時,找到一家24小時營業的蛋糕店,結果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走得太急,忘了帶鑰匙,按了門鈴,你睡著了不開門,我在車里縮到天亮,你睡醒了,又嫌蛋糕甜膩,不吃了?!焙喂实谋砬闆]有一絲波瀾,“其實你睡覺沒那么死吧,你只是懶得起來,對嗎?”宋居寒低下了頭,無言以對。“諸如這樣的事,多了去了,我舉個例子,沒有讓你愧疚的意思,就是想告訴你,像你這樣的人,做不來討好別人的事,也受不得委屈,就別勉強了,你不痛快,我也不痛快?!?/br>宋居寒小聲說:“我以前,對你真的不好,是嗎?!?/br>“不好?!焙喂侍固故幨幍卣f,“但也沒什么,你沒有義務對我好?!?/br>宋居寒的心臟被揪了起來,密密實實地疼,他寧愿何故把所有的不滿都宣泄出來,也好過這樣云淡風輕地描繪他的不是東西,讓他倍感難受,他焦慮地說:“我不會照顧人,但我會學,你不能一點時間都不給我?!?/br>“我不感興趣?!焙喂实?,“鑰匙隨便你處理,我會換鎖的?!?/br>宋居寒掏出鑰匙,輕輕放在了餐桌上,委屈地看著何故。何故過去拿起了鑰匙。宋居寒趁機一把熊抱住了他,輕聲道:“別掙扎,讓我抱一會兒,一會兒就好?!?/br>何故的目光越過他,失神地看著雪白的墻面。“何故,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彼尉雍÷曊f,“從你離開到現在,快四個月了,我沒碰過任何人,我現在覺得他們都倒胃口,我只想要你。但我……不會勉強你的?!?/br>何故輕聲嘲諷:“難為你了?!?/br>宋居寒假裝沒聽見,重重在何故脖子上親了一口:“等我回來?!彼^也不回地走了,生怕自己哪怕是回頭看一眼,就舍不得離開。他并非是不能忍受不過幾天的分離,只是一看不到何故,他就感到恐慌,何故當時一聲不響的不告而別,已經在他心口捅了好幾刀,那段時間他寢食難安、每天都被一種暴躁、悲憤到極點的情緒圍繞,他不能承受更多了。宋居寒走后,何故緩緩坐在了沙發上,良久,才長嘆出一口氣。馮崢真如自己所說,開始“追”起了何故。何故盡量不回他的電話和信息,但是架不住他出現在自己家樓下,無奈之下答應了和他去吃飯。何故覺得很尷尬,這種尷尬遠大于他和馮崢之間那微妙的往事,成為他不想與其接觸的最大原因,因為,他覺得自己這樣一個年近三十、沉悶無趣的理工男,是不適合被追求的。“被追求”應該是女孩子享受的事,或者至少是莊捷予那樣浮華又燦爛的小男孩兒享受的事,放在他身上,真是夠別扭。但馮崢顯然不這么覺得,他出身優越,舉手投足都優雅得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