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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故?!盕red別扭地念了兩聲,“你的名字是什么意思?”“意思是……‘為什么’?!?/br>Fred樂了:“‘為什么’?你叫‘為什么’?”何故也忍不住笑了:“這是中文里‘為什么’的一種比較……”何故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用英文形容,最后只好生硬地說,“古代文學的說法?!?/br>他的名字是他爸取的,本來是寄予他不斷求知的厚望,他卻花了小半輩子在一個人身上迷茫。Fred“哦”了兩聲:“那應該是一種很優雅的說法?!闭f完用那雙包含笑意的深邃眼眸看著何故。何故點頭致意。“你是來旅游的?還是工作?”“旅游?!?/br>“一個人旅游?”“算是吧,我雇了一個導游?!?/br>“我很少聽說有人獨自出來旅游的?!?/br>“因為我沒有朋友?!焙喂收\實地說。“我可以做你的朋友?!盕red眨巴著眼睛,“我還可以帶你去一些游客不會去的好地方,只有丹麥人知道?!?/br>何故合上了書,用疑惑地目光看著他。Fred不好意思地笑了:“抱歉,中國人是比較保守的吧。我只是……嗯,我剛好經過,看到你坐在椅子上,專注地看著書,陽光散在你身上,非常好看,讓我很心動,很想認識你?!?/br>何故恍然大悟,頓時有些局促,他本來和外國人說話就不自覺地緊張,這個人還這么直接。他正想說點什么,遠遠地,就看到周賀一走了過來。Fred也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他是你的……”“導游?!?/br>周賀一走到跟前,看了Fred一眼,問何故:“他是誰?”“搭訕的?!焙喂室槐菊浀卣f。周賀一噗嗤一聲笑了,對著Fred努著嘴,指了指何故,然后搖了搖頭。Fred做出一個了然的表情,笑著站了起來:“很高興認識你,祝你在丹麥玩兒得開心?!?/br>“謝謝?!?/br>周賀一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看著何故哈哈直笑。何故有些不好意思:“笑什么,有人找我搭訕很不可思議嗎?”“不是,哈哈哈哈,只是覺得那個人挺可憐的,肯定很尷尬吧?!?/br>“還好,我們聊了幾句?!?/br>周賀一含笑看著何故:“你在國內也很受歡迎吧?!?/br>“我?沒有?!?/br>“沒有?”周賀一驚訝地說,“怎么可能,肯定有很多人追你?!?/br>“真的沒有?!鼻f捷予那樣不叫追他,只是以逗他為樂。“你這么有魅力,難道他們都看不見嗎?!敝苜R一的手放在長椅扶手上,下巴墊著手背,一眨不眨地看著何故鍍著夕陽金光的側臉,那清晰而又俊朗的線條讓人怦然心動。“我有什么魅力,跟我在一起太悶了,正常人都受不了?!?/br>“誰說的,那是他們找不到好的話題,我們不就聊得很好嗎,我跟你在一起很開心,一點都不覺得悶!”何故扭頭看著周賀一:“你小子就是嘴甜?!?/br>周賀一的眼睛明亮如繁星,透出掩藏不住的善意和好感。何故心里一動,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誤會了,周賀一對他這么熱情體貼,只是因為倆人的雇傭關系吧?周賀一把三明治和咖啡遞給何故:“來,吃點東西墊墊肚子,晚上我帶你去吃海鮮?!?/br>何故咬著三明治,瞇著眼睛看著廣場上往來的人群,感覺在這個誰都不認識他的地方,格外地愜意放松。原來當他真的走出來之后,陌生的環境也并不那么可怕,他也可以適應、融入,只要走出那一步,一切都會變得比想象中容易。他覺得自己已經有勇氣離開生活了二十幾年的城市了——既然他有勇氣離開一個愛了那么多年的人。晚上吃完飯,回到酒店。何故洗澡的時候,突然有點不想當著周賀一的面脫衣服了,他拿上換洗的衣服進了浴室。周賀一大概也察覺到了,洗完澡也沒光著膀子出來,而是穿上了衣服。北歐的氣溫偏低,到了這個時節,晚上還是涼颼颼的,周賀一仗著年輕,就穿著個背心短褲躺在床上玩兒游戲,連被子都不蓋,結果玩兒著玩兒著,突然哀叫了一聲,抱著小腿就滾了起來。“怎么了?”何故緊張地走了過來。周賀一疼得“嘶”了一聲:“沒事兒,就抽……抽筋?!?/br>何故跪在床上,一手抓住了他的腳:“腳底有個xue位管抽筋的,我給你按一下?!彼郧盀榱私o宋居寒按摩,還專門學過兩天,雖然不算專業,但他記性好,大部分常用的xue位都知道。周賀一猛點頭,咿呀咿呀地小聲叫喚,何故一手捏著他的腳,一手揉著小腿,冷靜得像個醫生。周賀一漸漸不疼了,他目不轉睛地盯著何故的臉,眼里閃動著異樣地光芒。“好了……嗎?”接觸到周賀一熱烈的目光,何故也怔住了。周賀一臉頓時紅了,他輕輕抓住了何故的手:“何先生,我……你……”何先生低下頭,想站起身,周賀一卻抓著他的手腕不放,滿臉通紅,欲言又止。“賀一?!焙喂实?,“我剛結束一段感情,我現在只想好好放松地四處玩玩兒?!?/br>周賀一點點頭:“我會陪你的?!?/br>“然后我就會離開這里,我永遠不可能長留在這里,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回來?!?/br>“我不在乎?!敝苜R一坐了起來,“何先生,我喜歡你,你的所有都吸引我,我不在乎你心里想著誰、你會不會留下、我們什么時候能再見,于其浪費時間去想這些,不如抓緊現在好好相處,不然我以后一定會后悔?!?/br>何故沉默地看著周賀一。他對這個年輕人充滿了好感,也曾在心里偷偷贊賞那充滿力與美的身體,在異國他鄉,碰到這樣一個人,似乎一切條件都具備了,他找不到理由拒絕。宋居寒尤其不能、不可以成為那個理由。從他決定離開宋居寒的那一刻起,他就自由了,從心到身體,他是時候去嘗試一些從前只是想想的東西了,去試試,是不是真的那么好,所以宋居寒樂此不彼。因此當周賀一吻住他的唇時,他沒有拒絕,而是猶豫再三后,環住了那勁瘦的腰。倆人滾倒在了床上,周賀一熱情地親吻著他的唇、下巴、喉結,何故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