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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熟,可總是覺得,生命里少了什么。不,是少了很多?!?/br> 何靜安安靜靜地聽著。木寒夏繼續說道:“你昨天說,羨慕我曾經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活著??善鋵嵑芏鄷r候,我也做不到那樣了。在愛情這件事上,要安全、不再受傷,還是冒險去求唯一的圓滿,這些年,我一直,讓自己選擇前者。我傻不傻?但是我真的是,不敢?!彼罩戊o的手,沉默了一會兒說:“我希望這一次,他再也不會讓我失望了。原來我們真的……都困在七年前的事里。但是我想……現在的他,應該不會再讓我失望了?!?/br> —— 何靜把木寒夏送下樓。林莫臣走上來,接過行李。何靜說:“喂,林莫臣,好好把握機會,否則別想成為她的男朋友?!绷帜夹Υ穑骸爱斎?。必須?!?/br> 何靜笑了,木寒夏對她說:“我先回去了,你這邊整理好,盡快過來?!焙戊o說:“好?!眱扇擞直Я艘幌?,才分別。 木寒夏坐上林莫臣的車,直赴機場。她問:“你跟我一起坐飛機回去,那車怎么辦?” 林莫臣答:“讓分公司的人送回來?!?/br> 上飛機后,木寒夏才發現座位已被升成了頭等艙,跟他在一起。 她昨晚到底喝了酒,坐下沒多久就開始犯困,剛想拿出眼罩戴上,手卻被他握住了。她側頭看他一眼,他一臉平靜坦然。 木寒夏把手抽回來:“林莫臣,我現在還不是你的女朋友。只是嘗試開始相處?!?/br> 林莫臣看著她。終于能夠這么近這么安靜的凝視,竟覺得她比六年前還要白皙清麗幾分。只是烏黑的眉目間,有淺淡的、自信的神采,這幾句話她說得波瀾不驚,居然帶著幾分從前沒有的倨傲,可又像是成熟男女間欲拒還迎的挑釁。 林莫臣的心頭就這么怦然一動,面上卻慢慢笑了,淡道:“沒關系,莊家肯打開我的跌停板就好。我慢慢漲,慢慢追?!?/br> 木寒夏戴上眼罩,也笑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醒來,輕輕掀開眼罩,首先看到的是,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不知何時,還是被身旁的男人給牢牢握住。她沒有動,抬眸看著他。他昨晚畢竟通宵了,此刻睡得很沉,呼吸均勻,眉目舒展。 木寒夏靜靜看著他,看著他寬平的額頭,筆直的鼻梁,還有微高削瘦的顴骨,是她記憶中的模樣,卻又似乎改變了許多。一時間,她竟覺得移不開目光。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轉頭,看著機艙外一層層堆疊纏繞的云。 這些年,她去過很多地方。南美去過,埃及去過,北歐去過。 哥倫比亞大學去過。那個叫林莫臣的人,在美國從小生活過的地方,她都去過。 每一段航班,都是一個人。 可原來人身在孤獨中時,并不會真的感覺到孤獨。 只是此刻,他終于作伴的這段行程。 她才察覺,那個不斷獨自旅行的木寒夏,在尋找著什么。 第91章 寧靜的夜晚,燈光柔和。木寒夏坐在病床前,專注地削著蘋果。 躺在床上的張梓,仔細看著她的神色,笑了:“是不是有什么好事發生了?” 木寒夏笑著把削好的蘋果堵在他嘴上:“你不是書呆子嗎?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敏感八卦了?” “我是想看著你早點嫁出去?!?/br> “瞎cao心?!?/br> 看著他聽話地把小小的一個蘋果吃完,木寒夏才又開口道:“我和他算是重新開始了,觀察磨合吧。不過你知道的,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br> 張梓無奈地笑了:“把你女強人的那一套收起來,這兩件事又不矛盾?!?/br> 木寒夏笑笑不答。 張梓:“那你跟他提后面的計劃了嗎?” “沒有。他到底是風臣的董事長,等做成了再說吧?!?/br> 張梓便沒說話。過了一會兒,又說:“我能理解那個男人的心情。我敢打賭,他現在最在意的事,不是別的,而是什么時候可以把你娶回家?!?/br> 木寒夏靜默片刻,莞爾一笑:“張梓,我記得你是普林斯頓博士吧,能不能不要這么像愛cao心的居委會大媽???” —— 探望完張梓,木寒夏回家。次日一早,她照舊下樓跑步。一出門,就見林莫臣一身黑色運動衣,站在花圃旁。雙手插在口袋里,抬頭望著她。 木寒夏朝他溫和地一笑,率先朝前方晨霧中跑去。他很快跟了上來。 “早?!彼f。 “早?!?/br> 人的感覺,是種奇怪的東西。平時木寒夏一個人跑步,也不覺得有什么,心情始終平靜?,F在身邊多了一個他,雖然兩人跑步時也不怎么說話,可是他的存在感太強了,木寒夏的心總是不太寧靜。 跑了大概半個小時,林莫臣的速度漸漸慢下來。木寒夏以為他不行了,放慢速度回頭看他。然后就聽到他說:“寒夏,我跑不動了?!痹捯粑绰?,木寒夏的手就被他抓住了。她撞見他漆沉如墨的眼睛,然后人就被他往懷里抱。 木寒夏心尖一顫,這才明白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立刻淡笑道:“林莫臣,跑步就是跑步,不要想渾水摸魚?!彼咽殖榛貋?,加速速度往前跑去。 林莫臣懷里落了空,望著她俏麗矯健的背影,半晌,笑了。以前這樣的招數,是百試百靈。他只要半真半假地一出手,她多半會軟在他懷里,羞怯又開心的笑?,F在……他神色淡定地再度追上她。 終于,一個小時跑完了。太陽也出來了,兩人并肩往回走。 木寒夏因為很多年都是獨自一個人生活,許多習慣也是小時候被mama養成的,一直保持至今。譬如此刻,滿身大汗淋漓時,她習慣性地拿出帶著的毛巾,先擦干臉和脖子上的汗,又伸到背后衣服里面,擦個大概,避免風吹感冒。 林莫臣看見了她習慣性的動作,說:“我來吧?!?/br> 木寒夏一怔,手里的毛巾已經被他拿走了。 兩人站在一幢樓宇下的陽光里,路上也沒有別人。木寒夏背對著他站著,不知怎的,竟微微有些顫抖。眼角余光,瞥見他低垂沉靜的眉目。他一只手稍稍拉起她的運動衣,另一只手拿著毛巾,探了進去。沿著她的肩膀,開始一下下地往下擦。經過她削瘦的背,她的……運動胸衣,然后滑到脊梁,滑到腰上,將她兩側腰上的汗,仔細輕柔地擦干。 他明明連摸都沒摸一下,可木寒夏多年未被男人觸碰過的身體,卻竄起陣陣酥~麻感,覆蓋整片背部,然后席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