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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為什么可以虛偽成這樣?他突然有點害怕長大。第13章第十三章照相館里。凌川坐在電腦桌前,嘴里叼著根香腸,正在給一個五短身材,身形偏胖的大叔拉腿瘦身。這家照相館是他二叔開的,平常凌川想偷懶玩個電腦都會偷跑到這來,攝影上的那些皮毛工夫也都是二叔教的。照相館雖然不大,但來著拍寫真婚紗照的人也不少,特別這兩個月,是高峰期。今天他來這兒的目的是為了讓二叔幫他印點照片的,結果碰巧二叔店里剛走了個助理,忙不過來,就讓他幫忙修圖。他盯著這個長相油膩的大叔,忍不住嘆了口氣,修一張這位大叔的工夫,都夠他修十張江愷的照片了。想到這里,他摸出了兜里的手機。白天拍的那些,他挑了一些自認為拍得還不錯的就傳到了空間里,江愷的那兩張都在。其實正臉抓拍的這張算不上多滿意,但就是不由自主地存了下來。他點了點屏幕,江愷的五官被放大了一些。清晰的輪廓線條,微蹙著眉,略帶驚詫的小眼神兒……再往下是白皙修長的脖頸,領口有點低,能清楚地看見他突起的鎖骨,很性感。這長得也太勾人了,簡直令人發指。“看小女朋友呢?”背后突如其來的一聲嚇了他一跳。二叔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他身后,手里抱著桶泡面,正瞇縫著眼睛看著他。凌川的臉噌一下就紅了,趕緊否認,“不是,一個朋友?!?/br>“噢~”二叔嘴角揚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怪聲怪氣地說,“朋友~”“真不是女的!”凌川把手機屏幕往二叔跟前一湊。二叔推了推眼鏡,“還挺帥?!?/br>“是啊,”凌川聽見別人跟他的想法一樣,心里頓時就舒坦了,于是很大方的承認,“我也這么覺得?!?/br>“桌面上那些修好了嗎?”二叔話鋒一轉。“噢,最后一張?!绷璐ò咽謾C放在了桌上。“速度挺快的嘛,”二叔吸了口面,含糊不清地說道,“修好了別忘記拷到盤里?!?/br>“知道?!绷璐ㄍχ毖?,仔細地修著胖大叔西裝上的褶皺。“修完趕緊回去,晚了你媽又要打電話給我了?!倍逭f。“我那些照片你什么時候給我印???”凌川問。“你一起拷到U盤里,我整理好了一起印,”二叔喝了一口湯,“明天有空的話過來幫我修圖啊?!?/br>“噢,到時候看吧?!逼鋵嵥ο敫瓙鹨黄饘懽鳂I的,但不知道人有沒有空教他。江愷今晚的心情簡直煩躁到了極點,顧衛東在車上一直找機會向跟他搭話,他都沒給好臉,后來干脆就裝睡了。他沒有想到這頓飯會吃出這兒多秘密來。首先就是顧衛東背著他不知道拿了什么東西去驗了DNA。然后是顧衛東把他帶回顧家的理由。他之前天真的認為顧衛東是想要彌補他當年的過錯或者是覺得對mama的死充滿愧疚。然而事實純粹是因為奶奶重男輕女的封建思想,極其渴望要一個孫子,顧衛東的老婆只給他生了個女兒,二胎意外流產了。也就是說,假如他要是個女孩,顧家人應該連理都不會理他。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顧衛東當年認識mama的時候,還沒有結婚。這個發現才是讓江愷的心情跌落谷底的最大原因。突然覺得mama才是這場鬧劇里面最可悲的角色。最信任的人沒有如期而至,還被扣上了一頂小三的帽子,遭了多少非議和白眼。強大的信念和勇氣支撐著她把自己生下來,然后懷揣著絕望的心情離開這個世界。太不值了。在知道了這些事情之后,他根本就不可能再去原諒顧衛東,可他現在又沒有那個經濟實力完全擺脫顧衛東。無可奈何,無能為力。他在黑暗中瞪著天花板。只覺鼻尖一酸,眼淚就順著兩側的太陽xue緩緩滑落到了發間。隔天早上,凌川特意趕到兩公里外的一家很有名的湯包館,打包了好幾盒小籠準備跟江愷一起吃,結果按了半天門鈴也沒人應。二叔一通電話把他叫去了照相館幫忙,一直忙到晚飯后才回來。他走出電梯后的第一個動作就是瞟一眼對門。門把上掛著的早點沒動,不知道江愷是一天沒出門還是一天沒回來,后者的可能性比較大。凌川打開了自家的房門,想了想,又扭頭去按響了對面的門鈴。依舊沒有人應。他嘆了口氣,剛伸手把門把上的小籠包取下來就聽見樓下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他迫不及待地趴到樓梯扶手上往下看去,嘴角不自覺地就揚了起來。光看個頭頂的發旋就能認出是江愷。“你去哪兒了???才回來?!睕]等江愷走上來,凌川就趴在扶手上喊了一聲。江愷抬起頭,看見了一個帶著暖意的笑容,扯了扯嘴角,勉強擠出一絲微笑,“隨便轉轉?!?/br>凌川很敏感地感覺到江愷的心情不是很好,于是試探性地問:“你怎么啦?”“沒怎么?!苯瓙鸩痪o不慢地走上樓,目光從凌川的身上掃過,徑直打開了301的房門。就在江愷推門的瞬間,凌川猛地拽住了他的右手,“你晚飯吃了嗎?”江愷進門的動作微微一頓,“吃了?!?/br>凌川張了張嘴,想說我還給你留了半個披薩,但是看到江愷淡漠的眼神,覺得就算說了多半也是自討沒趣,于是松開了江愷的胳膊。“我先洗澡了?!苯瓙鹫f。“哦,好?!绷璐ň退闶欠磻龠t鈍也知道江愷這是不準備讓他進去的意思了,不禁有些失落。倒不是因為他沒作業可以抄了,是因為江愷整個人看起來都很疲憊,很明顯是有心事,他很想做點什么,讓江愷的心情變好,但江愷卻沒有打算傾訴的意思,當著他的面就把門給關上了。凌川翹著二郎腿,癱坐在陽臺上的小書桌前,桌上鋪著一張只寫了名字的數學卷子,沒有江愷在旁邊諄諄教導,他就感覺渾身上下沒有一顆細胞愿意配合他做題。半個多小時過去了他就玩了幾把斗地主。楊凡打電話過來的時候他剛開一局。“干嘛?”他有些煩躁地接起電話,順便調整了一下坐姿,把兩條長腿擱到了桌上。“思怡打我電話了?!睏罘舱f。凌川怔了怔,差點沒反應過來這名字是誰,“她都說什么了?”楊凡小聲嘟囔:“說你薄情寡義?!?/br>“我薄情寡義?”凌川有些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