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孜瑤談一筆生意,然后在酒店大廳看到了藍抒。很俊秀的一個男孩子,穿著講究,和她母親長的很像,只是氣質迥然。后來他大學畢業,父親過世,臨終遺愿卻有藍抒的名字,他對藍家的巨額財產不感興趣,但是覺得有必要去見一面那個弟弟。在云南見找到人的時候他發現這個男孩還有貪玩的一面,而且是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的那種玩法。回家的路上藍擇問他是不是對賭石有興趣。“沒,我只是在陪李一北玩?!鄙倌晔沁@么回答的。既不缺錢也不想賺錢,單純的只是個游戲。第二天藍抒讓人頂了訂了飛北京的機票,他并不在意現在這個結局,只是欠一個解釋。李一北連著幾天閉門謝客,再在公共場合露面的時候就格外的引人注目。由嚴颯執導,夏泉笙和葉欽主演的文藝片因為中間遇到人事更迭,資金鏈也出了問題,進度并不怎么理想。而李一北出事,嚴颯也多少有些心不在焉,因為幫不上忙,只能焦慮觀望。現在李一北再度接手,沒人關心這個片子的前途,倒是因為聽了不少傳聞,對李一北有點誠惶誠恐起來,說不上是敬畏還是敬而遠之,連關于劇組的娛樂采訪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生怕踩到雷點一樣。但是沒過幾天,藍聆就傳出了藏毒的新聞,東升也受牽連被納入調查之列,底下的工作自然全部暫停。李一北從許肖廷口中得死訊,直覺地想到了李越格。這個消息在媒體上沒掀起一點風浪,對大多數人來,這樣的新聞不過是官二代、夜總會、吸毒過量致死這樣幾個敏感字眼而已。但事實上這比死上幾個賀容要棘手得多。李越格家在北京的宅邸他還是第一次去,別墅區警衛森嚴,他被攔在外面進不去,只能打電話給李越格。來門口接他的是盧修,一路把他帶進門。別墅內部裝修簡潔個性,色彩明亮,一點不像孜瑤的繁復奢華,但是李越格的臥室和他在孜瑤的房間布局幾乎一模一樣,色彩暗沉,顯得有些壓抑。李越格對這種深色調似乎情有獨鐘,李一北曾經問過他一次,他的解釋是黑色讓他覺得寧靜,容易集中注意力。那段時候李越格大多數時間都在寫作業,看書,甚至不太和他說話。他一直不太理解李越格的勤奮,現在看來,那或許就是他們最本質的區別。房間里的光線被厚重的窗簾密密遮住,李越格躺在那張大床上,幾乎和背景色融為一體。李一北打開床頭書桌上的電腦,上網打發時間。李越格將近飯點的時候才醒來,看到李一北,問他,“什么時候來的?”“也沒多久。昨晚沒睡好?”“周瑯死了我還能睡好?”李越格枕著雙手,“這兩天前后審了三次,部隊的人又審了一晚上,早上剛回來?!?/br>“你做的?”李越格沒直接回答,“周家得罪的人不少,這兩年又沒落的厲害,周瑯越走越歪,販毒留下了把柄,他父親全力保他,人沒保住,還把家底都抖光了,周啟明人躺在醫院里,被雙規也是遲早的事。周瑯把他爹的仕途都敗光了,也就只剩兩條路了,要么死,要么一輩子蹲監獄,結果都一樣?!?/br>李一北知道事情肯定沒這么簡單,至少幾個月前周瑯還是呼風喚雨能隨手捏死一個小人物的囂張樣子,哪里看得出一點家境敗落的跡象,但是真相如何,對他來說一點也不重要。李越格下床換了衣服,頭也沒回地對李一北說,“等一會兒留下一起吃飯,我爸媽都會回來?!?/br>李一北被這個命令一樣的句子弄得有點不爽,杵著下巴看著李越格的背影,“我們是不是還有別的什么沒說?”李越格扣好扣子,走過來撥了一下他額前的短發,“沒什么要說的了,和你好好談能談出結果的話也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吧?;蛘吣憧梢院臀野謰尯煤谜務?,你不是最在意他們嗎,現在給你個好好表現的機會?!?/br>說到好好表現的時候李越格才露出了一個久違的笑容,俯下身親了一下李一北他的唇。“你這是在威脅我?”李一北戳對方的胸口。“北北,你用一個借口撐了這么多年,現在還要繼續用下去么?”李越格盯著他的眼睛,“只是往前走一小步而已,沒你想的那么難,也不會產生更壞的結果?!?/br>李越格已經不想提情或愛這樣的字眼,他們太早地把情愛和感情糅雜在了一起,沒有過分的濃,也從來沒有淡過,年復一年,最后站在原點的還是他們兩個,以后的日子也會一直是他們兩個人。晚上飯桌上的氣氛一如既往的和諧,李名岑和白恬的涵養讓他們不可能說出任何刺耳的話,也沒法認同他們的關系。李越格也不求認同,他只需要李一北和他一同表明決心而已。這注定是一場拉鋸戰,不會多殘酷,只是比誰更有耐心而已。李越格之前為李一北的案子花盡心思,連帶著整個李家都跟著傷筋動骨了一下,最后還是要李名岑出面收拾殘局。而整個事件下來,受影響最多的其實是李越格,他在軍校不算低調,但于外界卻是個籍籍無名的晚輩,這次鋒芒畢露,又有和李一北的那些傳聞,一時間就成了很值得玩味的話題。原先十拿九穩的畢業后進北京軍區的調配名額也就此泡湯。李越格倒不是很在乎,他覺得自己夠年輕,以后還有很多機會。李一北整頓飯吃得味同嚼蠟,他也想有李越格那樣的勇氣和魄力,但是這不是他的父母,而且他的態度也撼動不了任何人的立場。周末莊少于宴請賓客,說是慶祝李一北劫后余生,實際上是替李越格答謝幫過忙的朋友。莊少于比李越格人脈廣,也有手段,李一北的案子差不多都是他在牽線搭橋,竭盡所能地幫李越格把路鋪平。晚上來的人挺多,大多是年輕人,言談間皆是指點江山的氣質,大多數都是李一北不認識的。而且今晚的主角既不是他,也不是李越格,而是——曹琛。沒錯,就是曹琛,這個仿佛為劫掠別人視線而生的人一進場就顯得格外的搶眼,好像模特走上T臺,自然而然就能鎖住別人的目光。這是外表造成的視覺印象,沒辦法的事,曹琛天生就是用來演繹色彩的,濃到冶艷,又冷到極致,非常的煽動視覺觀感。不過熟悉曹琛的人,每次對他這種艷驚四座的出場效果只會見慣不怪地無視,莊少于看到曹琛直接就笑了,“這家伙怎么也來了?”李越格朝走在曹琛身邊的邵頤揚了揚下巴。如果不是邵頤要來,曹琛絕對不會來,一路跟來了臉上也是不高興的表情,活像一只驕傲的雄孔雀。和在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