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

    她的熱情從不掩藏，期待和渴望全寫在了臉上。

    厲坤把人叫?。骸坝??！?/br>
    她駐足，側頭，笑臉依舊。

    厲坤看著她，聲音異常平靜，說：“我假期快結束了?！?/br>
    迎晨點點頭，“我知道?！?/br>
    厲坤：“假期結束，我就回隊里，不會有太多時間……”

    迎晨打斷：“先吃飯，吃完飯再說?！?/br>
    像是有了預感，她調整呼吸，邁步往前走。

    “迎晨?！笔滞蟊粎柪だ?，他不打算繞彎子，直接講：“算了吧?！?/br>
    三個字平平淡淡，手腕還被他握著，迎晨掙了下，沒松。

    厲坤說：“我們兩個，不要再見面了?！?/br>
    這個角度，只能看見迎晨小半邊的側臉，看不清她的表情。未到下班的時間，人聲安靜，馬路上偶有汽車鳴笛。

    迎晨終于轉過來，直視他的眼睛，“這就是你要給我的答案？”

    厲坤目光寧靜，承認：“是?！?/br>
    迎晨嗤的一聲，笑了出來，笑著笑著，眼底都紅了。

    “你能不能真誠一點？不要這么虛偽？”

    厲坤竟然沒反駁，點頭接受：“是，我虛偽，我不真誠。迎晨，你想過沒有，咱倆在一起意味著什么？”

    迎晨別過頭，“我不想聽這些?！?/br>
    厲坤：“對，你不想聽，正是因為你不想去面對事實?！?/br>
    迎晨欲言又止，張著嘴唇，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厲坤越發理智：“迎晨，過去那些事已經成定局，我走出來了，往前看了，不恨你們了，但讓我不計前嫌……我也做不到?！?/br>
    他穩了穩呼吸，聲音放緩了些，“你看，這幾年，沒有彼此，不也一樣過著嗎？”

    沉默已久的迎晨，在聽到這句話后，突然發了怒，舉起拳頭朝著他的肩膀就是一下。她用了全力，狠了心，牽一發動全身，蓄了滿眼眶的眼淚，就這么抖落下來。

    迎晨咬著唇，淚一顆顆往下砸。

    厲坤喉結微滾，半晌，啞聲問：“還打嗎？”

    迎晨聲音也?。骸安淮蛄?，你是不是就要走了？”

    厲坤點點頭，“話說開了，就到這吧?！彼D過身，當真不留戀地邁步。

    迎晨出于本能：“厲坤?！?/br>
    背影遲疑半秒，沒停留，繼續向前。

    迎晨揚聲：“厲坤！”

    厲坤的聲音隨著腳步一起，漸漸小下去：“你好好過日子，我家里人，不會再來打擾你了?！?/br>
    迎晨明白。

    井水不犯河水，就是他最后的答案。

    第25章 電子狗

    迎晨回到辦公室, 秘書等人已久, 揣著幾份質檢報告找她簽字。

    “晨姐, 這是果立新公司的含金檢測?！泵貢环莘莜B加在桌面上：“這是上周的仲裁結果?！?/br>
    秘書靜了一會，提醒道：“晨姐？”

    迎晨這才回魂一般，哦了聲，“好?！?/br>
    她臉色白，被艷色的唇一襯, 更明顯。

    “簽哪里？”

    “這里?！?/br>
    迎晨摸起筆，朝著秘書的手指處寫。

    “呃, ”秘書小聲說：“晨姐, 你的筆?！?/br>
    筆帽沒有擰開。

    迎晨垂頭一瞬, 點點頭，“抱歉?！?/br>
    幾份報告她沒心思看，草草簽好，力透紙背。秘書走前不放心地問：“給你倒杯熱水吧？”

    迎晨擺了擺手，“你去忙吧?！?/br>
    “好的?！泵貢终f：“對了，唐總讓我通知你，三點八樓會議室開會?！?/br>
    迎晨表示知道。

    帶上門，辦公室安靜了。

    她雙掌捂住額頭，使勁地在掌心摩挲, 好像要把腦子里的空白給搓出去一般。

    三點的會議很重要，涉及四季度公司利潤預算, 董事長許偉城也親自參加。各部門輪番發言, 輪到迎晨時, 許偉城喊了她兩遍，她都沒有回應。

    唐其琛看過去，扣了扣桌面：“迎晨？”

    直到邊上的人資部長碰了碰她的手肘，“小晨，叫你呢?！?/br>
    迎晨才恍悟，“嗯？”

    會議室目光齊齊注視。她抱歉地低了低頭，不置一詞。

    “評估這一塊我來發表意見?！碧破滂∵m時出來解圍，聲音清朗而談：“我認為，公司下半年的資源勘探重點，應該放在四川和貴州兩個地區，我們已經初步篩選了兩家私營礦山?！?/br>
    唐其琛的發言條理清晰，觀點明確，贏得掌聲陣陣。

    他這一出手，便不動聲色地幫迎晨解了圍。發言順延繼續，唐其琛不放心地看了眼迎晨，對方心不在焉的低落情緒全寫在了臉上。

    下班后，唐其琛特意等在門口。

    “迎晨?！?/br>
    迎晨一見是他，敷衍地笑了下，“唐總?！?/br>
    唐其琛的西裝外套搭在左手臂，右手拿著車鑰匙，“回家嗎？我送你?！?/br>
    迎晨：“不用了，我開車來的?！?/br>
    她邁步要走，唐其琛攔了下，“今天怎么了？開會也沒精神?！?/br>
    “抱歉，我狀態不太好?！庇哭哿宿鄱叺乃榘l，“下午的會議，多謝你了?！?/br>
    唐其琛有事說事，提點道：“別的會都沒關系，今天許董也在，影響不好?！?/br>
    “我下次會注意?！庇枯p言兩語。

    唐其琛覺得她不對勁，又道：“我送你吧?！?/br>
    這回迎晨沒再搭話，可能是壓根沒聽進去，神情恍惚地進了電梯。唐其琛擰眉半晌，沒猶豫，坐進另一部，跟著去了停車場。

    迎晨心里裝了事，能把車順利開回萬科城已經是萬幸，進了家門，她背抵門板，就這么無力地滑向了地上。

    一屋子的空蕩，像是加壓的砝碼，她抱著頭，在地板上坐了好久，心里堵得慌，總覺得要找點事做才好。

    迎晨起身去廚房燒水，接滿了，插上電，她就盯著水面發呆。

    熱度越升越高，水面也泛起水泡，一個一個爭先恐后往上涌，綻大，破滅，反復循環。水燒開的提示音滴滴報警，迎晨機械地伸手去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