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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三顆板栗捆綁賣出20元時,柴原把烏篷船賣出了80元的高價。巨大的鴻溝在柴原的兩單生意成交后忽然橫亙在選手之間,簡單粗暴地劃出優勝組和垂死掙扎組。圍觀群眾在轉了一圈之后,開始在英俊的板栗供應商之間貨比三家,苦了賣家為賣出一顆板栗,就差胸口碎大石,徒手劈榴蓮,菊花開瓶蓋了。柴原平靜的聲音傳來,“小貓和小兔子一起賣,一百六?!?/br>正在和其他隊伍的舞蹈擔當尬舞賣板栗的姜火幾乎要把一口牙咬碎,摘下棒球帽繼續賣藝。兩分鐘后,柴原和買家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在離開時還把板栗和竹籃并在一起賣了十塊,滿打滿算湊齊三百,邁著步子悠哉悠哉往村子走。何畏扭頭問裘奇賣了多少,裘奇掃了一眼鈔票,“二十六?!?/br>何畏像小太監抓著被割去的寶貝似的,緊緊攥著剩下的兩顆板栗,不由悲從中來。柴原理所當然地奪了冠,何畏裘奇名落孫山,不幸遭到懲罰。組內要選出一人到鄰村荒涼的山間木屋里住一宿,裘奇扭頭望見何畏一臉驚恐,嘆了口氣站出來。“我接受懲罰?!?/br>是夜,裘奇和一行人告別了隊友,出發到鄰村木屋過夜。村子里蟲鳴嘹亮,何畏床下點了盤蚊香,床上架著蚊帳,帳子里的飛蟲蚊子泡吧似的在何畏耳邊載歌載舞,何畏的肚子也跟著咕嚕嚕打起節奏,他掀起眼皮,忍無可忍地嘆了口氣,拉開被子穿鞋下床。廚房里空無一物,能吃的只有耷拉在垃圾桶邊沿的土豆皮,還有半瓷碗沒處理的面粉。掀米缸蓋,開冰箱,翻儲物柜。一無所獲。床頭手機適時亮了一瞬,何畏拿起來看了眼。裘奇老師:記得搭蚊帳點蚊香,肚子餓了找別人蹭一點,別替我擔心。何畏快速回了個好,重新鎖屏。他披上外套,輕輕走出房間,反身把大門鎖上,在月光皎潔的山道上緊攥手機,皺著眉頭看不遠處的小木屋。不知道柴原的板栗雞還剩下多少。第18章何畏快走到時,柴原正穿著背心躬身洗臉,月光打在他結實的胳膊上,一串晶亮的水珠順著手肘滴落,浸濕了他腳前的土地。聽到腳步聲,柴原扭身看向山路,腰腹間布料皺起,恰到好處地把窄腰一裹,顯現出模糊緊實的輪廓。何畏在亮堂堂的月亮底下和柴原對視片刻,驀地紅了臉,路上積攢的平穩心態潰不成軍,被羞赧摧枯拉朽地燃燒到理智的盡頭。最終還是柴原先開口。“還沒睡?”“???啊對?!?/br>柴原緩緩擰干毛巾,水嘩啦啦流進臉盆,“睡不著?”“我肚子有點餓?!?/br>柴原會意點頭,展開毛巾后在空中抖開,扭身進屋,開了燈光。何畏走近幾步,收拾好毛巾的柴原走出來,抱著手臂倚在門邊,橙黃燈光暈染了半身暖意,柴原平靜的語調都變得莫名溫馨。“我還有雞蛋和面?!?/br>何畏點頭不迭,“可以可以,我不挑食?!?/br>“那進來吧?!?/br>何畏快速走到屋前大步邁進門檻,待他進門,柴原指指床邊矮凳讓他坐著,自己取了兩枚雞蛋走進廚房。屋子很破敗,跳動的白熾燈讓房間忽明忽暗,讓何畏有幾分猶在夢中的錯覺,他揉揉眼睛,起身走近灶臺。熱鍋里剛下了油,此刻柴原恰好要轉身取圍裙,何畏不好意思吃白食,見狀上前幫忙,柴原拒絕不過,張開手讓他來系繩。何畏背對大灶環著柴原的腰系圍裙,不過幾公分之隔,結實寬厚的胸膛飄來洗過澡后的清潔氣味,何畏的目光濕漉漉的,緊抿著唇,連手都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何畏正要扣緊活結之際,柴原向前一步,何畏后退不及,直直撞進柴原懷里,柴原從一側取鍋鏟,另一手拿碗,利落地把蛋液澆進熱油里。他的下巴輕輕抵在何畏肩膀,從耳邊擦過的低沉嗓音撞散了何畏的七魂六魄。“油熱了?!?/br>被柴原的手臂圈禁在大灶前的何畏,心也像熱油鍋里的蛋液,一下子變得澎湃蓬松,飽脹得幾乎炸開。他慌忙地在柴原身后打了個結,掙扎著要走,柴原扭頭不咸不淡看他一眼,抬起手臂放他離開。—————————————一人一碗雞蛋面,何畏柴原各執碗筷,邊吃邊聊。“味道還行嗎?”何畏刺溜吸進面條,咬了一大口嫩黃的煎蛋,細細嚼碎咽了,沖柴原豎起拇指,“好吃得不得了?!?/br>柴原點頭,“喜歡就好?!?/br>熱乎乎的蛋面下肚半碗,整個人都熨帖起來。何畏滿足地喝著湯,放下面碗擦了擦額上細密的汗。“你的手藝是和阿姨學的嗎?”沉默。何畏沒等到柴原回答,抬頭看他。面湯散發騰騰熱氣,霧氣那頭的柴原的神色不分明,只是語調里帶著追憶和落寞。“是我媽教的。每年生日她都會做雞蛋面?!?/br>第19章許耀腦袋上橫七豎八地固定著迷你卷發棒,面無表情地耷拉著眼看節目,一行人來到鄉村,柴原撿板栗,做飯菜,和住在附近的選手嘮嗑……他倏地把眉頭一皺,退出視頻看了眼標題,確定是而不是后重新點開。化妝師用指腹輕輕暈開許耀的眼影,“這節目我也在追,裘奇真性感啊?!?/br>許耀閉著眼睛,“哦……裘奇,那個寬肩窄腰長腿?”“你說的那個是柴原。寬肩窄腰腿又長,還愛流汗,”化妝師發出詭異的嘆息,“我們群主的頭像就是他的背心照,確實荷爾蒙爆炸?!?/br>許耀驀地睜開眼和鏡子里的他對視,須臾又悻悻地別開眼,“他這么老干部,你們也YY得下去?”他大笑出聲,“你知道禁欲系最大的誘惑力是什么嗎,”他的眼里帶著心照不宣式的曖昧笑意,“在于征服他,然后看他情難自已的樣子?!?/br>聽到柴原被人意yin的滋味并不好過,許耀跟著這個思路往下想了想,只覺得驚悚可怖,眉毛鼻子緊縮在一起,“得了吧?!?/br>化妝師一聳肩,“不過比起柴原,我更吃裘奇這卦的,戀愛肯定談了不少?!?/br>許耀扭過頭去,“我看起來戀愛談得多嗎?”“不多?!?/br>許耀呿了一聲,冰冷粘稠的唇蜜搽在嘴皮上,許耀下意識地抿了抿,化妝師俯身取來唇釉,飛快擰開蓋子,“最近忙嗎?”“最近還行,過幾天要去助演?!?/br>“謝婉讓你幫忙?”“不不不,代言的手表是節目贊助商?!?/br>“記得幫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