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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該活著了,可是這個人不會連親生母親都弒了吧?信王這時疾步走了進來,進來后人還沒有站下,就大聲問道:“這時又出什么事了?陛下怎么了?!”一屋的人都看向了羅維。“云起,這是出何事了?”信王馬上就又問羅維。羅維道:“皇叔,方才享年殿來報,柳氏太后娘娘薨了,陛下一時悲傷過度,昏厥了過去?!?/br>剛剛回羅維話的太醫一縮脖子,他剛剛是說錯話了,這下要命了。“大悲大怒其實沒什么區別?!绷_維這時卻難得有了好心的寬慰這太醫道:“你不要想太多?!?/br>“下官多謝王爺?!边@太醫忙就向羅維道謝。信王聽不懂這兩人這是在說什么,他只是腦子里一團亂麻地想著,柳氏死了,昨天龍玄剛剛去看過她,這個女人就死了?!一個太醫這時在龍玄的人中xue上扎了一針。片刻之后,龍玄猛地一睜眼,醒了過來。“陛下,”信王快步走到了龍玄的龍榻前,躬身問道:“您現在感覺如何?”龍玄剛從昏迷中醒來,看著突然就出現在自己眼前的信王回不過神來。“陛下?”信王看龍玄不理他,又喊了龍玄一聲。羅維這時才走上前來,站在信王身后,對龍玄道:“陛下方才悲傷過度昏厥了,陛下,您現在感覺好些了嗎?”悲傷過度?龍玄想為何我要悲傷過度?這一想之下,龍玄才想起他的生母亡了。信王看龍玄剛剛有了些血色的臉,又一下子變得蒼白,忙就道:“太后娘娘與陛下終可相見,臣還望陛下節哀順變?!?/br>信王的話,讓龍玄和羅維都覺得是一個笑話,興武帝會樂于見到這個他活著時,就被他厭棄的女子嗎?“來報喪的人呢?”龍玄開口說道:“叫進來,朕有話要問?!?/br>福到忙又出去,不一會兒就帶了一個畏畏縮縮的宮人進來。龍玄由太醫扶著,從龍榻上坐了起來,也沒看這宮人一眼,就問道:“太后娘娘是何時薨的?”這宮人小聲道:“太后娘娘一向要睡到午后才會起身,可是今天過了午時,太后娘娘還沒起身,所以……”“朕問的是何時?!”龍玄不耐煩道。“陛下饒命!”這宮人被龍玄這一聲吼,嚇的忙就沖龍玄磕頭乞命。第452章柳氏自盡羅維看這宮人嚇成這樣,更加確定柳氏太后的死不是老死了,一定是有內情的。“太醫呢?”信王這是開口問道:“太醫沒有去看過?”這宮人好像沒有聽到信王的話一般,只一個勁兒地磕頭求龍玄饒命。“陛下還是擺駕享年殿,去看一看好了,”羅維對龍玄道:“這宮人可能是被嚇壞了?!?/br>“擺駕?!饼埿f了一聲,羅維話中有話,他當然也聽得出來,只是現在不是他計較的時候,他也不想與羅維計較。信王跟著要擺駕去享年殿的龍玄身后走了幾步,猛然間又想起了什么,忙又停下了腳步,站到了一邊。“你們,你們在這里等朕吧?!饼埿κ抑械膸兹苏f了一句。“臣等遵旨?!绷_維幾人異口同聲地說道,并跟著龍玄一起出了內室。龍玄坐上步輦匆匆往享年殿去了。羅啟這時與羅維站在了一起,低聲對羅維道:“這事情好像不對啊,那個宮人怎么怕成那樣?”“他的事我們還是少管吧,”羅維看了在院中交頭接耳的群臣一眼,對羅啟說道:“我倒是好奇,他跟大哥你說了什么,威脅你了?”院中的群臣被羅維的目光一掃,頓時就無人再說話了,都靜立著,等龍玄從享年殿回來。“沒有,”羅啟笑聲對羅維道:“你今天莽撞了,怎么就這么沖進來了?萬一觸怒了陛下怎么辦?”羅維身子倚在廊柱上,望著羅啟咧了一下嘴。“太后死了,你還笑?”羅啟忙用身體將羅維和群臣的視線隔開,“你當你還是在攝政?”羅維收斂了臉上的笑容,羅啟的擔心在他看來多此一舉,但來自兄長的關心,還是讓羅維很受用。如今戰事初定,兩位兄長手中的兵權,就足以讓龍玄忌憚,只要他的這兩位兄長不被龍玄所害,他對龍玄就沒什么好怕的。信王在一旁心中忐忑不安,幾次想與羅維說話,但看羅維與羅啟一直就在小聲說著話,信王是真就不敢上前打擾這對兄弟的談話,更何況他要說的事,事關皇室的隱秘,羅啟不可以聽到。龍玄趕到享年殿的時候,宮門之上已經掛上了白布,只是聽不到一點哭聲,還是如同龍玄昨晚來時一樣,如同一座無人的空殿。里面住著的畢竟是自己的生母,龍玄還是下了步輦,邁步走進了享年殿。幾個宮人太監就跪在柳氏太后睡覺的那間宮室外,直到看到龍玄走了進來,這些人才發出了哭喊聲。這不是真心實意,只是做給自己看的哭喪,只會讓龍玄越覺心煩,他也不作聲,推門就走進了宮室。柳氏太后還是睡在與門相對的那張床榻上,宮人們已經事先用一床素色的錦緞被面,將柳氏太后連頭帶腳,全身都遮蓋了起來。這一次,就算龍玄再怎么喊她,柳氏太后也不回應聲了。龍玄在生母的床榻前站了一會兒,才伸手將錦緞的被面往下拉。柳氏太后的臉是清白的,雙眼圓睜,一截舌頭還伸在嘴外。龍玄手有些不穩了,但還是將這錦緞再往下拉,一道泛了青的勒痕如同一條青黑的粗線,在柳氏太后的頸項上繞了一圈。龍玄的手一松,錦緞從他的手中滑落,他已經不必再往下看了,也不必再昭太醫,宮人來細問了,他的生母竟是將自己吊死在這間宮室里的。龍玄坐在了柳氏太后的身旁,看著生母的尸體,龍玄竟是分不清心中是悲還是喜。他想將柳氏太后的雙眼合上,但合不上,又想將那截舌頭推進嘴中去,可這尸體早就僵硬,活著時最柔軟不過的舌,這時卻硬如生鐵,龍玄努力了半天,也沒能將這截舌頭推回去?!白詺??”龍玄最后放棄了,收回手,對著柳氏太后道:“原來你還真是恨朕,只想讓朕當一個不孝子。也不對,朕本來就是一個不孝子,只是娘,你去了后,朕身邊還有何人了?”柳氏太后的面孔猙獰,再也看不出當年的風華了。龍玄坐著想他與生母的這一世,想著想著,這記憶里又多了龍翔的身影,只是很多事龍玄都想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