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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意外?!?/br>龍王是不是一語成讖暫且不得而知,但朱雀族目前杳無音信是真的,新生的小朱雀以長鳴召喚也沒有得到回應。幾人又在光天觀住了兩天,依然沒等到他們來認領失散的族人,只好收拾東西準備啟程尋找下一段朱雀翎。兩天里彭彧簡直被那只小奶雀折騰得不勝其煩,這貨好像確實把他當了娘,沒日沒夜地粘在他身上不肯走,甚至跟黃豆爭起寵來。兩只鳥經常打得不可開交,嘰嘰喳喳一通菜鳥互啄,攪得屋子里羽毛亂飛,彭彧經常睡著睡著覺就吃到一嘴毛。黃豆雖然體型小,但在靈活程度上確乎更勝一籌,十有八九都能大敗對手,把飛還飛不利索的小奶雀欺負得哀叫連連,滿臉委屈地勾住彭彧的衣服,細聲細氣地撒嬌賣嗲。彭彧一聽它這么叫喚就不住地要起雞皮疙瘩,心說這朱雀族什么毛病,好歹也是神鳥一脈,認錯了娘不說,居然還這么纏人。彭少爺平白無故撿了個便宜兒子,不得不暫時行使起爹媽的職責,思來想去決定給小奶雀起個名字。于是他拿出自己比文化水平還遜一籌的起名能力,給其賜名——紅豆。李祎聽罷投給他一個審視智障般的眼神:“你覺得它哪里長得像‘豆’?”彭彧不為所動,依然我行我素,并說:“咱們還剩下白虎和玄武沒接觸過對吧?我要是能再撿個小老虎,就叫它‘云豆’,再撿個小王八,就叫‘黑豆’?!?/br>他自顧自地搖頭晃腦一番,又嘆了口氣:“可惜沒有小青龍,不然還能有個‘青豆’?!?/br>龍王實在沒興趣品嘗他這“五彩豆燴菜”,看向他的眼神充滿了驚恐,實在很想吼他一句“你腦子里裝的都是屎吧”。為了不讓彭少爺深陷各種豆子的汪洋大海,龍王紆尊降貴親自給小朱雀賜名——黎明。然而彭彧并不樂意接受他的好意,依然左一個黃豆右一個紅豆,不亦樂乎。龍王由此斷定此人是個傻子,索性不再管他,任由他被兩只“爆炒豆子”折騰。臨走之前龍王在赤帝峰頂施展了“潤物”,并讓懷明見識了一番什么是真正的“天水”。細雪洋洋灑灑地飄了一宿,給那塊玄武石畫上一個白色的“王八殼”。懷明面皮微燙,恭恭敬敬地將幾尊大佛送到山腳,待他們走遠了,終于氣急敗壞地爆發出一聲大喊:“別再回來了!”彭彧吹了兩聲輕快的口哨,覺得目前為止這收集圣物的差事毫無難度,完全沒有龍王說的那么嚇人。他自我感覺良好地調戲一把肩頭的紅豆,又逗了逗頭頂的黃豆,問李祎說:“我們現在要去哪兒???”“你家紅豆說要去湘江?!?/br>彭彧一頭霧水:“去湘江?咱們不是去找朱雀翎嗎?那得找‘火’啊,怎么還找到‘水’里去了?”李祎:“我也不知道,你家紅豆說的,你祈求一把它不要騙你吧?!?/br>紅豆叫喚著撲騰了兩下翅膀,似乎對兩人的不信任頗為不滿。幾人站在渡口等船,李祎看了看那幾條烏篷小船,眼里難以抑制地透出嫌棄——龍王可能是被彭家給養刁了,坐過了豪華游船,對這種看上去就很“破”的小船完全提不起好感來。片刻他忍不住問:“這里怎么沒有你們彭家的船只?”彭彧雙手環胸朝他一聳肩:“哪能每次都那么巧,而且我們彭家主要還是經營海船,或者在大河里行使的那種大船,這江南嘛……”渡口的撐船人向他投來幾道目光,他眼珠一轉,把剩下的話吞了回去,識趣地閉上了嘴。但沒過一會兒他又續上一句:“不過在北方待得久了,偶爾來南方換換口味,也還挺有意思的?!?/br>李祎:“你以前經常來南方?我看你住得挺習慣,完全沒有水土不服?!?/br>彭彧心說您老這么快就把我暈龍暈得要死過去的事忘了,雖然那也確實不算“水土不服”的范疇內——他一扯嘴角:“以前常來,不過十七歲那年在南邊出了點意外,那之后就沒再來過了?!?/br>他說著摸了一下鼻子,故意把最后兩句說得模糊不清,李祎正疑惑地想問他是什么意外,忽見潛岳湊了過來,只好將沒出口的疑問咽回肚子。潛岳:“少爺,那邊來了一只大船,我們走嗎?”第55章漓影(一)彭彧正想說“好”,忽被一只冰涼的爪子扣住了手腕,回頭發現李祎盯著那只船若有所思:“去把那船買下來,我覺得這水里有點不太對勁,可能會發生什么事?!?/br>彭彧一愣:“有什么不對勁?里頭還能有水鬼不成?”李祎搖搖頭:“現在還說不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別搭上無辜的人命?!?/br>彭彧心說到底什么不對勁還能牽扯到人命了,狐疑地看他一眼,某龍卻不再答,他只好截住那艄公,說明來意的同時把錢袋遞了出去。艄公頓了一下,隨即喜形于色——這位外地來的少爺實在財大氣粗,出的價格是這條破船的好幾倍。兩人十分爽快地達成交易,撐船的被天降“餡餅”砸了腦袋,cao著一口濃重的口音說了一大通吉祥話,還非常熱情地教了幾人這船該怎么劃,隨即攥緊錢袋,樂顛顛地跑了。四人陸續登船——這船雖說是條大“烏篷”,可到底也沒比小烏篷大多少,能載七八個人,盛下他們幾個還是綽綽有余了。彭彧和潛岳先行上船,船身幾乎沒怎么晃動,待兩條龍也一腳踏上,這船突然“吱嘎”一聲,船身傾斜,險些把彭彧直接掀進水里去。李祎連忙跳到另一側,船身這才堪堪穩住,他略顯責備地看了九淵一眼:“你就不能等會兒再上?”九淵回以一個無辜的眼神,雖然沒說話,但龍王還是看懂了——“上次乘彭家的船分明晃都沒晃一下”。李祎默默賞他一個白眼,心說這兩種船有什么可比性嗎,懶得跟他浪費口舌,一撩烏篷鉆進船艙里去了。他隨手捏個法術,烏篷船竟然自己動了起來,徐徐離開渡口,往江心駛去。彭彧詫異地一瞧他——難怪艄公說船怎么劃的時候這廝一臉不愛聽,鬧了半天是根本用不著劃。小船破開江面向遠方駛去,眼看著那巍峨的衡山漸漸從視野中淡出,連綿的山巒化成模糊不清的遠景,江水兩岸一線銀白,朝著看不見的遠處無限延伸出去。彭彧一手放在紅豆身上緩緩揉著它的毛,一手托著下巴,撐在船邊賞景——雖然冬天的景色實在沒什么可看的。他默默發了一會兒呆,忽見李祎又從船艙里出來了,手指放在唇邊不知呼哨了一聲什么,聲音瞬間被船甩在身后,遠遠地散了開去。彭彧疑惑地抬眼看他,見他沒有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