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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全都秘密處死,以防那個致命的染藝配方被泄露。一夜之間,從秋尚工至宮女消失了五十余人。 甄太后不再吃紅棗片,也不再喜色彩繽紛鮮艷的衣裳。這次危險的事件無疑是個警示,不能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喜好。 “你不必太過介意,”甄太后出言安慰道:“吃一塹長一智,身旁不可只有一個貼身的親信,至少要三個?!?/br> “是,璀璨一定會記住這次教訓?!闭玷矅@了口氣,摸了摸自己受傷的脖頸,并無大礙,只是一個小的傷疤,但足以觸目驚心。 甄太后道:“我這有十二個貼身宮女,你可以挑去三個?!?/br> “多謝祖姑母好意,”甄璀璨可不能要,走到那都有三雙眼睛盯著,想想就可怕,“只是她們在宮中生活習慣了,衣食起居都有各種的規矩,怕是彼此都不習慣?!?/br> “你可以搬來宮中住,跟我一起住在如意宮?!闭缣笳f出了第一步計劃,先讓她搬進皇宮,再循循誘導,使她自愿或被動的委身于當今皇上。 甄璀璨不禁有些詫異,能搬進如意宮跟甄太后親近些自然是好,卻不能隨便的見到華宗平了。她想了想,道:“璀璨自是愿意搬進宮中住,需再等著日子。當務之急,要尋到合適的人打理學堂和武館事宜?!?/br> “可以?!闭缣蟛患庇谶@幾日。 倆人各有打算,也都不知對方的打算。 回到甄宅后,只見華宗平早已等在閨房。 見她回來,華宗平一臉的濃情蜜意,抿嘴笑著迎上去,目光一轉,就看到了她脖頸的傷,笑意頓時僵住了,疼惜的問:“這是怎么了?” “沒事,不足掛齒的小傷,”甄璀璨說得輕描淡寫,“我無意中識破毒液或是跟盛服有關,在尚工局細查時,春櫻對我招認是她所為,為了報滿門被抄斬之仇。我讓她挾持我逃出宮,她在挾持我后,在太后面前把罪行全攬在她一人身上,當眾自刎?!?/br> 華宗平皺起了眉頭,神色驟沉。 “我不信是她一人所為,”甄璀璨沉吟道:“也不信她是劉啟的女兒?!?/br> “為何?” “顯然是有人在背后設局,非她一己之力能完成,她不過是一枚棋子?!?/br> 華宗平輕問:“你想不出是誰設的局?” “這種事還是不要妄加揣測的好,”甄璀璨道:“我想聽她親口說出全部,她卻一個字也不肯多說,我有心想救她,也無計可施?!?/br> “如果她知道我和你已經心心相印,應會全盤托出?!比A宗平嘆了口氣,還沒來得及告訴春櫻。 甄璀璨一怔,是他?! “是我?!比A宗平毫不隱瞞的承認道:“我知道她喜歡色彩艷麗的衣裳,知道她喜歡用手去撫摸衣裳上繡染的花紋,也知道她習慣于用手去捏紅棗片吃。便故意讓一位老宮女說有穗染的存在,再讓安禾和秦尚宮打賭,激起秦尚宮尋找穗染的斗志,在全天下發布招賢令后,安排春櫻進宮,按事先研究出的染藝殺人于無聲無息,即使是敗露,也能拖連董家?!?/br> 此局果然與她所猜測的一致,卻沒想到是他的步步為營。 “春櫻是我的人,”他選擇全部都告訴她,“我把她安置在董姨娘的身邊,監視董家和甄家。春櫻那日被毒打,送出府后,是我派人截攔,把春櫻搶了去。而后,又把她安置在金谷客棧,等你,跟隨你?!?/br> 全部承認,全部告知,意味著需要很大的勇氣,也意味著對她的信任和跟她在一起的決心。 甄璀璨不禁訝然,雖是一直覺得春櫻奇怪,但并沒有聯想到與他有關。 華宗來牽起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我把春櫻安置在你身邊,是為了照顧你?!?/br> 甄璀璨蹙起眉,喃喃自語:“我毀了你經營多年的計劃,也害得春櫻犧牲。我不合時宜的送上袖猴,陰差陽錯的去查盛服?!?/br> “這不怪你,是怪我,”華宗平摸了摸她的頭,在她的額頭輕輕一吻,柔聲的道:“我應該早點告訴你一切,不該對你有所隱瞞?!?/br> 甄璀璨突然抬首,問道:“你不奇怪我對你策劃殺害甄太后的態度?” 華宗平篤定的道:“因為她也是你的仇人?!?/br> “嗯?” “你都知道什么?” 甄璀璨直言道:“她為了跟李家結盟聯姻,縱容李家殺我娘,害得我跟我娘失散十余年。全因她的野心、狠心。李家是刀,她是劊子手?!?/br> 華宗平欲言又止。 “難道不僅如此?” “你需知道,她蛇蝎心腸,會用極端的方式摧殘一個人的身、心?!比A宗平不忍把她娘所受過的苦難說給她聽。 甄璀璨想追問,見他頗為顧慮的不愿多說,莫非是娘所遭受的遠比她所知道的? 華宗平溫柔的將她擁在懷中,“我此生的心愿,是把皇權奪回來,還給華家;是娶你生子,雙宿雙棲。缺一不可?!?/br> “我記住了?!闭玷哺嬖V他道:“她讓我搬進皇宮中住,我已同意,此后我們如何會面?” 華宗平想了想,道:“我明日給你派來兩名貼身丫鬟,她們之前是安插在李府的眼線,訓練有素,可由她們張羅。至于她們的身世,我會提前安排好?!?/br> 甄璀璨抬首瞧著他,問:“還有哪些眼線是可以告訴我的?” “安禾?!比A宗平鄭重的叮囑道:“但你千萬不可輕信于她?!?/br> “安禾可是甄太后最信任的人,”甄璀璨不禁詫異,“有安禾在,豈非是有很多種殺人滅口的法子?” “她是精明的人,一直在權衡,想要牽制我,”華宗平正色道:“她有自己的算盤和野心,會有選擇的告訴我一些事情,在衡量我是否值得傾斜?!?/br> 甄璀璨若有所思的問:“她有沒有告訴你甄太后在選一位可靠的傀儡新皇?!?/br> “沒有說過,”華宗平隱隱一嘆,道:“應是因為她還不確定我會被最終選中,她故意對我有所保留?!?/br> “你認為誰會被選?” “我?!比A宗平不假思索的道:“一個眾矢之的傀儡會讓她有繼續執掌皇權的機會?!?/br> 甄璀璨不置可否,蹙眉輕問:“你似乎并不覺得如愿以償?” “我擔心父皇的安危?!比A宗平已失去母親,他不想再失去父親。 甄璀璨沉默著,她能理解他的心情,僅有的一點溫情也足以有強悍的力量,讓人愿舍棄得之不易的東西而珍惜。 沉默了半晌,華宗平道:“尚工局的流云,尚藥局的椛兒,尚食局的可茹,是我們的人?!?/br> 流云?甄璀璨忽然想起初進尚工局時遇到的那個小宮女,正是流云。她咬唇道:“太后把參與盛服制作的所有宮女都殺了,包括秋尚宮,不知道流云可還安在?!?/br> “流云不會有事,在盛服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