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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趙侍衛長在窗外糾結。卻說別蜂起那邊。別蜂起早上收到朱太守的請柬,前往望江樓赴宴。他以為是因為朱怡顏之事,想著姓朱的一家子真麻煩,就想著過去快刀斬亂麻的做個了斷,讓這些閑雜人通通死心。然而顯然朱太守并不知道自家閨女的心思桂府常年無人居住,一應物事簡陋,朱太守便將桂臣雪送到自己家休養。桂臣雪身份非比尋常,他病倒了,自然需要最好的照顧,最好的大夫,最好的藥物。比武大會擱置了,特地從五湖四海趕來參加比武大會的青年才俊們著急,朱太守更是急得團團轉。京城中有多少桂臣雪的忠誠擁護者!堂堂宮廷第一金甲衛隊長在他領地病倒,這些人只要稍微煽動幾句,就能給他落個照顧不周的罪名,他還要不要業績了?朱太守不知道從哪得知的消息,知道別蜂起在茶陵城時競拍到一株白鯨蛇草。此藥是上品靈草,能寬和抑郁之癥,疏通經脈,祛風解熱,尤其是玄師三階以上者服用,還能直接提升修為,加固根基。這就是朱太守眼巴巴宴請別蜂起的原因。他想請別蜂起將手中的白鯨蛇草貢獻出來給桂臣雪。別蜂起聞言只是冷笑。救桂臣雪?做夢去吧!這白鯨蛇草他可是要留給他家小書生用的!再說給誰也不能給他的情敵??!沒看到那日在碧海酒樓時江笠看桂臣雪的眼神大霧嗎?他現在弄死桂臣雪的沖動尚且未曾平復,居然讓他去救他,可笑!別蜂起當場就冷臉拒絕了。朱太守立刻翻臉:“李公子,本大人好言奉勸你”別蜂起眼睛一瞇,四周物事齊聲炸裂,腳下地板震動,窗外平陽湖卷起大浪!朱太守一臉和藹笑容。“原來閣下乃是一位玄王大人,失敬失敬!”朱太守一邊保持微笑,一邊暗暗揩了一把冷汗。好險好險,幸好他夠機智。恭敬地送走別蜂起后,朱太守在雅間憂心忡忡地來回走了幾圈,還是沒能拿定主意。桂臣雪這病癥眼看是絕不能再拖下去了,這位金甲衛隊長根本連一絲求生**都沒有!桂臣雪能死,但絕不能死在他的領地!這可怎么辦呢!便聽屏風后一個嬌滴滴的女子聲音柔柔響起:“爹爹,李大公子不肯借白鯨蛇草也就算了,但女兒聽說李二公子溫文爾雅,宅心仁厚,爹爹不妨由此著手?!?/br>朱太守搖頭道:“不可,據說這李輕舟是比李戚風更厲害的玄王,而且深藏不露,輕易不出手”女子嬌笑道:“爹爹怕什么!咱們又不是要從他一個玄王手上搶東西!世人所求,無非財色虛名,爹爹不妨將李二公子請來家中,投其所好,好生款待一番,興許他愿意松口呢!”朱太守眼睛一亮:“不錯,此法或可一試!”“定情信物?!”別蜂起一回客棧,就聽到趙侍衛長如斯匯報。登時就是一陣急赤白臉,醋海翻涌幾乎沒頂。沈少昊那個無恥之徒,居然敢明目張膽地送定情信物給他家小書生?忒卑鄙了忒無恥了,就知道送禮物討歡心!而且小書生居然還收下了!難道在他不在的時候,他們兩人之間已經發展出什么特別的關系了?!別蜂起覺得自己氣得都能原地爆炸了!別二少爺放眼一看,四周全是豺狼虎豹,每一只都流著哈喇子終日覬覦他的心上人。趙侍衛長忠心耿耿地進諫道:“少爺,事到如今,咱們要發揮近水樓臺先得月的優勢??!”別蜂起狠狠一攥拳頭:“沒錯!如今,是攤牌的時候了!”“你回來了?!?/br>懷著雄心壯志沖殺進屋的別蜂起,一進門就對上江笠溫柔的目光。他那股氣登時就不那么直也不那么壯了。別蜂起硬邦邦地問道:“聽說剛才那個沈少昊又來了?”“嗯,剛走?!苯伊闷痖T簾,走進里屋。別蜂起亦步亦趨地跟了上去,邊走邊氣哼哼地說道:“聽說,他還給你送了什么東西?”說!那小妖精給你送了什么!是不是玉佩手鐲項鏈玉釵香囊羽扇情書!你說!“對,給我送這個來?!苯艺f著,從格子里將沈少昊送來的錦盒遞給別蜂起。別蜂起萬萬沒想到江笠會直接就把東西拿給他看,愣了愣后,他飛快打開錦盒。就見盒子里靜靜地躺著一株根須細長色澤青白的參草植物。“這是什么?”你說,是不是紅豆苗相思草含羞念君花!你說!“這是思陽果?!苯业?。別蜂起咬牙切齒:“原來它叫思陽果啊”一定有什么不要臉的花語寄寓!江笠奇怪地看了別蜂起一眼:“思陽果,能夠暫時抑制你的離魂之癥?!?/br>“抑制離魂之癥的?”別蜂起一愣,呆呆地看著手中的錦盒:“你跟沈少昊要這東西,是給我用的?”江笠笑著頷首道:“正是。這思陽果乃至陽極地所產之靈物,難道還能是我自己用嗎?”原來,江笠這段時日一直都在翻找治療別蜂起離魂之癥的方法。前番與沈少昊閑聊之際,他忽然福至心靈,想起藥典中記載的一種藥物,一種能夠暫時抑制離魂之癥的仙果,思陽果!別人可能找不到,但沈少昊乃珍寶閣閣主,又是北方藥會掌事,有他幫忙,成功幾率必是高上許多。再者,即便沈少昊根本無心幫他,他也可以以請他幫忙找藥為借口,把他禮貌打發走!或可使他知難而退!知道真相的別蜂起傻笑起來:“原來是這樣啊”別二少爺心中一時又是感動,一時又是愧疚。他差點冤枉了小書生了!他后怕地瞪了躲在門外的趙侍衛長一眼。還定情信物呢!其實你是沈少昊派來的臥底吧!趙侍衛長:怪我咯。江笠又道:“對了,你剛才好像找我有事?”別蜂起連忙把頭搖成撥浪鼓:“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江笠坐回圈椅中,徐徐笑道:“距離咱們的一年之約期限,已經不足半年。這離魂之癥若能早日治好,于你于我,都是好事一樁。你便不必計較這思陽果的來歷了?!?/br>別蜂起一愣:“一年之約?什么一年之約?”他怎么不知道?江笠沉默了一下:“同盟之約,一年為限?!?/br>別蜂起兩眼望天思索了,然后肩膀一聳:“有這回事嗎?”